或许是因为幼年的经历,国师大人从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容易接近的人。
目前为止,就傅庭深知道的,一个照面就能让黎星辰放下心防,也就只有一个秦煦阳。
不说其他,就是俞修言几人,也是在相处了好一段时间之后,黎星辰才换了称呼。
但这个胡舒,只和黎星辰交流了十几分钟而已……
想到这里,傅庭深不由多看了这个传说中神秘的胡家少爷几眼——
“你好,我是傅庭深。”
“傅七爷您好,我是胡舒。”
听到傅庭深的话,胡舒连忙对傅庭深笑了笑。
明明长着一副勾人的模样,但笑起来的胡舒,偏偏又透着一股孩子似的童真。
看到这个模样的胡舒,傅庭深似乎有些明白,胡舒为什么能够轻易让他家及其难以接近的国师大人接纳了。
“胡少爷你好,我是俞修言。”
站在一旁的俞修言见状,连忙见缝插针,凑到了胡舒面前,做起了自我介绍,同时不忘向前伸出自己的右手。
“俞先生您好,久仰。”
胡舒看到俞修言伸出来的手,一时间还有些意外,毕竟刚刚无论是黎星辰还是傅庭深,都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
不过他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伸手与俞修言的手握了握。
但没有经历过社会险恶的胡小少爷哪里知道,有些时候握手容易,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却有些难了。
比如说是现在,本来应该轻轻交握一下便分开的两只手,却像是用强力胶黏在了一起似的,怎么也分不开。
造成这样结果的始作俑者,自然是对胡少爷出现三尺的俞修言了。
“俞先生?”在第三次试图收回自己的手却失败之后,胡舒终于忍不住轻轻叫了俞修言一声。
“抱歉,刚刚有些出神。”经过胡舒的提醒,俞修言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忙放开了胡舒的手。
俞修言这倒也不是在说谎。
毕竟在和胡舒握手的时候,俞修言满脑子都在发出痴汉满足的喟叹,完全忘记了其它思考。
在看到胡舒手中被他捏出的红痕之后,俞修言脸上有一丝愧疚一闪而过。
“没关系。”对于俞修言的回答,胡舒不疑有他,对俞修言笑了笑,表示他不介意。
俞修言好歹是和傅庭深一起长大,平时没少接受来自傅庭深的毒打的男人。
不一会儿,就收起了自己脑海中那些年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稳定发挥:
“刚刚在拍卖会上看到胡少爷的时候,就想和胡少爷认识一下,后来听说胡少爷惯来不喜参加宴会,本以为今日已经没有机会,谁知道峰回路转,能在这里遇上胡少爷,就在不知道胡少爷愿不愿意给俞某这个机会了。”
“当然没问题,其实刚刚在拍卖会上我也看到你了。”胡舒想也不想便点了点头。
刚刚俞修言的眼神甚至能够说得上是露骨,胡舒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虽然不太明白俞修言当时看着他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但胡舒并不觉得讨厌。
特别是现在俞修言说想要与他认识一番的时候,胡舒心中更是不觉得排斥,当即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下来。
发挥稳定的俞修言无疑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幽默风趣,又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见多识广博学多知,同时又紧跟潮流,无论什么样的话题,都能够接上两句,就算是时下最流行的网络段子,也能够接的上梗。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胡少爷给哄的团团转,不仅交换了电话号码,甚至还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啧,男人啊。”在一边围观了全程的黎星辰,终于忍不住摇了摇头,低声感慨了一句。
“嗯?”傅庭深低头,向黎星辰递过去了一个不解的眼神。
“我记得宋巍然好像还说过,像俞修言这样的钢铁直男,少不得要孤独终老,让我说就该把俞修言现在的样子让宋巍然好好看看,这哄起小男生来一套一套的,可不比他还会?”
或许是怕不远处的胡舒听到,黎星辰凑到傅庭深的耳边轻轻的调侃着。
在傅庭深的几个发小当中,也就宋巍然最会讨女孩子的欢心,剩下的这几个,除了
傅庭深,有一个算一个。
月老就算是用钢筋做红绳,这几个人也能搬来一个电锯把钢筋直接给锯断。
当初黎星辰在听到宋巍然的这话的时候,还觉的宋巍然说的有道理。
现在看来,哪里是有道理?
能够搬来电锯把钢筋直接锯断,那是因为没有遇上对的人,这要是遇上了喜欢的,这是恨不得自己变成红绳系到别人身上去。
听到黎星辰的这番话,傅庭深不置可否,只含笑看了黎星辰一眼。
对上傅庭深的这个眼神,黎星辰很快便明白了什么,当即便在心中低咒了一句——
“艹!”
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当初在南原国,这个狗男人面对他的时候似乎也很会?
另外一边,和胡舒交谈甚欢的俞修言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平时参加宴会的这件事上——
“听闻胡少爷素来不喜宴会,今天却留了下来,可见是你我之间的缘分。”
在俞修言的眼中,这可不就是缘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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