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浓在卧室看书,杜夏说:“我回来了。”
闻砚浓要把书放在一边,杜夏说:“你接着看吧,我等下再来找你。”
说完他轻轻带上了门,让闻砚浓安心看书,他要趁这时间去把插花搞定。
这盆插花以雪白清丽的杜香为中心,明媚的南天竺放在后方当背景,也可以增添色彩,两旁放上丝毫不喧宾夺主但是沉稳苍郁的山苏,最后点缀上可爱的半夏。
只要搭配得当,就连新手尝试插花也能够得到满意的作品,杜夏注视着最终的成品,十分满意。
他小心翼翼的把花放到书房的左上角,用台灯打上一层淡淡的光辉,然后去卧室敲门。
闻砚浓走出来,杜夏说:“跟我过来一下。”
闻砚浓跟他走到书房,杜夏打开门之后挡在他的面前,怕他不小心看到桌上的插花,倒退着走路。
闻砚浓莞尔而笑,问:“这是做什么?”
杜夏到书桌前才移开身体,闻砚浓看到桌上的插花,唇边的笑容逐渐定格,眼中的笑意更声盛,定定的盯着这瓶花看。
“砚浓,祝你生日快乐!”杜夏在他耳边大声说,闻砚浓却没被吓一跳,视线从花上移开,伸手把杜夏拉到面前,改为看着他。
杜夏本还笑着,一直被盯着看有些笑不出来了,不清楚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我很喜欢,我真想一辈子养着这瓶花。”闻砚浓说。
“这么喜欢?”杜夏反问。
“嗯,想养一辈子,更想养你一辈子。”
杜夏发现自己本来想说点好听的逗他开心,但是好像反过来被他撩了。
他想说些什么拉回排面,闻砚浓猛的抱住他,杜夏还没反应过来,腰撞到了桌子,身体被他压在书桌的桌面上,杜夏愣住了。
“我等了好久,你终于回来了。”闻砚浓俯身贴在他的耳边,说。
“你不是在看书吗?”杜夏问,他觉得他还看得挺认真的。
“我那是在看书吗,我是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为什么要冷静?
“昨天晚上我就要被逼疯了,你要负责。”闻砚浓对上杜夏的双眼,说。
杜夏看到他眼睛里熊熊燃烧的欲。火,这才发现他好像是有些失控。
这和昨天晚上完全是不同的画风啊,杜夏觉得他昨天晚上特别君子,怎么今天变成这样了。
“你先等等……”
话未说完,就被闻砚浓封在口里,他如饥似渴的吻着杜夏,好不容易分开,杜夏气都要喘不匀了,听他说:“今天是我的生日,等不了了。”
杜夏发现他好像很重视这个生日,或许是为了今天昨天才什么都没做,那今天……算了,还是不要想了。
闻砚浓也没容许他有时间想这想那,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在脸上,不知何时领口就被松开,吻陆续落在锁骨上,衣服逐渐下滑,吻也如影随形。
杜夏被吻懵了,这些都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让人疑惑他的行动力为什么能如此迅速,要说他的吻技也是在线的,不如说很赞,吻得杜夏脑袋还没跟上,身体先热了起来,随着他的吻逐渐深入,燥热不断在四处侵蚀蔓延,隐约有一股难言的欲望在内心深处愈演愈烈。
杜夏的呼吸尚未平复,闻砚浓又来吻他的唇,明明今天之前还是圣洁的领域,如今却反复摧。残,好像想要他沾染自己的气息般,执拗狂热之中又带着致命的温柔。
“你更喜欢哪个我?”杜夏眼神都迷离了,闻砚浓吻吻他的眼睛,声音带着几丝微不可查的诱惑说。
杜夏大脑没跟上,还在反复回想他的话,眼前出现了选择肢。
“鬼
人”
杜夏这才恍然大悟,他是问更喜欢鬼形态的他,还是人形态的他,不过这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吗。
紧接着他想到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大,杜夏感觉一把柴火扔到了他的身上,让本来就烈火焚身的他烧得更旺了。
他看看闻砚浓,情况比他还严重,眼睛沉黯,牢牢的锁定着他,眉头紧皱,好像真的在忍。
可是杜夏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这就像问他救哪个一样,是人能选的问题吗。
但是忙中出错,杜夏的手指一不小心擦过鬼的选项,他欲哭无泪,闻砚浓却一副了解了什么的表情。
=>鬼
“闻砚浓好感度+,当前好感度”
杜夏感到紧贴着的身体从一团火变成了一块冰,身体一个战栗,闻砚浓却死死抱住了他,与身体的温度相反,他眼里的烈火好像要烧得他灰都不剩。
“喜欢鬼的形态吗?”
“我没选……”杜夏虽然知道晚了,但还是说道。
“那是两个都喜欢?”
杜夏还没有说话,嘴唇就被封住了,他之后都再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杜夏领悟了什么叫做从人到鬼,从鬼到人,循环往复,无休无止的真谛。
闻砚浓带着他从书房到床上到浴室,又回到床上,杜夏本人对此毫无印象,只感觉腰要断了,双腿没有半分力气,这也只是在最初,最后他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了。
最后的最后杜夏隐隐意识到,其实那个选项他选哪个都没有差别。
杜夏昏过去了,但隐隐还醒着,听到有人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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