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教小羽练字!”不等西门羽开口,杜夏就解释道。
明明刚才还立了一个flag,说不怕这些人,不过今天秦降果然还是配了枪,杜夏看到那把枪就有些心里打鼓。
“原来是这样。”秦降看起来有些释然。
秦降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是两个木质的左。轮枪,雕刻的怪精致的,涂上银色的漆釉,闪闪发亮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我一直想着要送你们两个什么好,想来想去,还是送这个了,希望你们别嫌弃。”秦降将木盒放在二人面前。
时下年轻军官之间流行的就是收集各种枪支的模型,可以理解大家血性方刚,比较憧憬这样的东西。
不过杜夏的兴趣不在此,不如说他看到枪现在就感到轻微的蛋疼。
似是看出他情绪不高,秦降多看了他一眼,说:“可是送的礼不和你的心意?”
“怎会,”杜夏忙说,“你才回来就记得给我们送礼,你有心了,我会好好收藏的。”
秦降发现,自从他从军一趟,这个青梅竹马有明显的变化,这倒不是说性情的变化,而是心境的变化。以前他因怀才不遇,看起来总是双目含愁,神情郁郁,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哪怕他和西门羽都总感觉和他之间有着一段距离。
如今,他虽然依旧冷清高洁,不过神态看起来活泼多了。
他的面容是极俊的,仅仅心境的变化,便让他整个人如同焕然新生一般,散发出清冷但是绝不萧肃的风情,整个人如同蒙着光辉的秋霜冬雪一般。让他这个看惯的青梅竹马,一时也有些难以移开视线。
“其实我在会芳楼定了一桌席,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肯赏脸去吃顿饭吗?”秦降看了看怀表,对二人说。
杜夏有些犹豫的看了西门羽一眼,想听听他的意见,西门羽和秦降对视一眼,秦降眸色黑沉,西门羽眼中一凛,道:“既是你精心准备的,那便去吧。”
西门羽都没有说什么,杜夏也就点点头答应了。
三人到了会芳楼,席已经摆好了,桌上尽是山珍海味、美酒佳酿,还有乐伶站在一边等候。
一边吃饭,乐伶一边在旁边奏响丝竹管弦,什么叫做尽享富贵荣华,这就是了。
杜夏喝了一杯,不知道是酒让人醉,还是这舒服的日子让他醉了。
杜夏正沉醉在乐声中的时候,门口响起砰的一声,乐声也戛然而止。
正听到有劲的时候,杜夏不禁轻皱起眉头。
西门羽和秦降也是不悦的看向门口,就见一个衣着堂皇的豪奴强硬的推开门,脸上毫无一丝愧色。
之所以说他只是个奴才,因为后面紧跟着走进一个穿着比他华贵数倍的男子,而这人还恰巧是栾翰音。
杜夏的脸色降到了今天的最差。
“听人说大公子人在这里,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的在。”栾翰音看到杜夏,轻笑一声,不过和西门羽、秦降对视上的时候,就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竟然是你,没想到你去国外留学一趟,变得这么没有礼貌了。”秦降和栾翰音似乎也认识,一眼就认出了他,不过语气听起来和“客气”相差甚远。
栾翰音当做没听到他语中嘲讽的意味,说:“哟,原来秦大帅的儿子、二公子也在这里,真是好巧,还有一个位置,不如加上我一个?”
方桌确实还没坐满,秦降认为还是要给栾翰音一个面子,正要应下,西门羽说:“昨天的事你当我忘记了?”
栾翰音闻言有些尴尬,讨好的看了西门羽一眼,说:“羽兄,不要这么较真儿嘛,大公子不是什么损失都没有吗?”
秦降听愣了,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怎么还和杜夏扯上了关系。
栾翰音想到杜夏满脸潮红的样子就感觉浑身发热,他凑到西门羽面前,用只有他能听清的声音暧昧的说:“羽兄,你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西门羽眼神一凛,身形迅捷的动了,站起来的同时对着栾翰音的下巴来了一拳,揍得他的脸撞到后面的屏风上去,把屏风撞倒了,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才爬起来。
杜夏震惊的看着西门羽,西门羽的表情冷静的很,好像刚才出手的人不是他一样,刚才栾翰音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栾翰音大概没想到他会忽然出手,吃了大亏,他捂着被打的下巴,发现已经脱臼了,他用阴毒的眼神盯着西门羽,表示这梁子结大了。
他爸都没有打过他,竟然被西门羽给打了!这口气让他如何咽的下。
秦降也站了起来,先开始还想劝解两人,看到两人的眼神都毫无退让之意,表情认真的可怕,就不说话了。
栾翰音被打得下巴脱了臼,说不出话来,觉得丢人,就立刻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的朝西门羽的方向看了一眼。
乐伶自始至终被吓得缩在墙角,大气也不敢出,秦降给了个颜色,乐伶们便退下了。
杜夏不说话,西门羽不说话,秦降也没有说话,三人静默了一阵,秦降打破了沉默。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看栾翰音这么不顺眼,你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秦降这话是对西门羽说的,目光却看向杜夏。
栾翰音不是好惹的,因为自己,西门羽才会冲动做出这种事,杜夏觉得自己有责任,说:“起因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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