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秋视野一片模糊,被奕铭用食指轻轻地擦掉了汗液,重新对上那双沉沉的眼睛。
他忍得拿指甲一下一下刮他的手心,却说不上来自己到底要什么。车厢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玻璃上起雾了,外面天色已晚,到处都是黑沉沉的积雪平原,只剩下公路的路灯有气无力地立着。
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念秋这边的安全带被人解·开,身边的人眼睛里带着笑意,侧过身来靠近了他,手轻轻地拨开了他额头上的刘海。
“我什么?”奕铭的声音离得极近,温声地哄着他,却非要从他嘴里问出答案来,“秋哥,你身上好香。”
顾念秋喉咙里又漏出了申y,攥住了奕铭的手指,攥到嘴边来,拿牙齿生气地咬,咬完再轻轻地舔,眼睛被车内灯照得可怜兮兮的,直直地盯着身边的人,想从他身上闻到一点点花香。
闻不到。奕铭的发情期已经结束了,哪怕额角忍出了青筋,却控制着一点信息素也没有泄出来。他反握住顾念秋的手,低下头来,蜻蜓点水般地从他嘴前擦过,又使坏在他要回应的时候离开。
顾念秋服软了,他揽住这人的肩膀,主动凑过来,咬上了他的下巴:“脖子,好难受……”
奕铭环住了他的腰,用了点力,把已经软得毫无力气的人抱进怀里,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温柔地亲他。
不够。
顾念秋急切地咬他的嘴唇,咬他的舌尖。奕铭的手往下,手指碰到了他脖子处的腺体,指关节屈起,轻轻地蹭了一下。
怀里的人低声惊呼起来,几乎要跳起来,又很快软在椅子里,目光恍惚,脑子里烧成了一团浆糊。
“秋哥。”
奕铭的声音贴着他的嘴唇,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你看上去好难受,”他的手擦掉他脸上的汗,“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干燥的嘴唇沿着他的嘴角,在这里虽然是脖子以上什么也无但是晋江依然不许我写要锁我。顾念秋已经什么都顾不了了,死死地抓着奕铭的小马尾,嘴中含糊道:“嗯、嗯,好。”
奕铭撩起他的发尾,呼吸急促,轻吻了一下他腺体。
顾念秋几乎尖叫出声,指甲用力掐进他的肩膀,直接掐出了血。
姗姗来迟的玫瑰花香终于开始蔓延,跟浓到发腻的甜香混在一起,开始发生惊人的化学反应。顾念秋已经彻底软在了他的怀中,快窒息般喊他的名字:“奕铭。”
“前辈,我在,”奕铭尝到了甜味的汗水,“好香。”
牙齿叼住那块脆弱的肉,吮吸着,磨着,直到顾念秋一连声唤起他的名字,牙关终于咬紧,刺进了这处薄薄的皮肤里。
顾念秋眼前绽开炫目的白光,无声地仰起了下巴。
车窗的内侧的雾结成了水,开始一滴一滴地往下坠。
不知是谁的手扶在了车窗上,不小心蹭掉了大片的雾,让外面路灯的光照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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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铭用毛毯严严实实地裹着近乎昏迷的人,把他横抱起来,大步走进停车场的电梯。怀里的人下意识地把脸靠近他,被汗湿的头发一缕一缕,可怜地贴在额上。
奕铭抱得很紧,不小心把他抱疼了,又不肯松手。
“口渴……”
奕铭低下头,细细密密地亲。吻他的脸颊,低声道:“马上到了。”
怀里人的眉头皱了起来,舌。尖点过下嘴唇,想要沾湿皮肤。
半夜一点,剧组的同事已经睡了,整个酒店静悄悄,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
奕铭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含住了他干燥的嘴唇。
顾念秋很快扬起头,亲密地回应他。偏偏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了。
奕铭离开他的嘴唇,顾念秋不满地低声嘟囔一句。他摸到了他毛毯中汗涔涔的手掌,安抚般紧紧地攥住。
刷开的是顾念秋的房门,奕铭径直进了浴室,放了水,将人剥光抱进浴缸里。顾念秋的手从水里伸出来,拉住他不放手。
“我帮你去倒水,”奕铭贴住他的额头,“很快回来。”
顾念秋的意识模模糊糊,不肯离了身边这股熟悉的味道,微睁开眼,去找他的嘴唇。奕铭呼吸一紧,像安抚一只大猫般,手掌覆上了他柔软的后颈。
顾念秋嘴里溢出声音,奕铭单手脱了毛衣,踢掉拖鞋,跟着踩进了浴缸里。
一直到黎明,奕铭喂他喝水,然后把人抱进大床里面。顾念秋的汗意依然止不住,衣服很快又湿了,来来回回地蹭着身后的人。
奕铭一把揽着他,哑声道:“别动。”
顾念秋只觉得不够,临时标记像是用一个坑填住了另一个坑,中间依然空荡荡的让人难受。他翻过身来,低低念了一句“奕铭”。
奕铭却紧搂着他不动,只一触即逝地吻了下他的额头:“睡吧,睡一会,快天亮了。”
顾念秋无意识地说着什么,烦躁地咬住他的肩膀,手往下去摸,被奕铭扣住了手腕。
“乖,”他凑近些,轻声哄着,“别撩。拨我了。”
顾念秋动不了,又热,汗水不停地往下流,眉头紧紧地皱着。奕铭轻轻拍着他的背,不为所动地哄他睡觉,哄得人慢慢安静下来,才悄悄换了姿势,让硬得发疼的那处好受点儿。
顾念秋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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