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悠哉的挂好了衣服,又去拿自己的护肤品:“不去。”
刘鸣:“要么遵守我的规矩,要么出去住。”
文宁不理他,他径直走向自己挑好的床位,把背包扔上去,上面的墙边有挂钩,可以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和背包挂在那。
突然有一个练习生说:“鸣哥,要不你用我的柜子吧,我的衣服可以放行李箱。”
那个练习生是草莓唱片的,草莓唱片是个小公司,但因为唱片行业不景气,一直在亏钱,所以才招了练习生,希望通过节目培养一颗摇钱树,然后再进行公司转型。
可想而知,小公司的练习生是没什么底气的,公司不会给他们争取镜头,他们必须自己想方设法露脸。
能跟出过道的男团成员成为朋友,那么剪辑的时候,他可能会多几个镜头。
刘鸣:“这个柜子离我近,我就用这个。”
但偏偏柜子里已经被文宁挂满衣服了。
文宁把洗漱用品放到窗台上,然后发现刘鸣还站在原地,他有些吃惊道:“你以前在公司的时候也这样吗?”
刘鸣冷哼道:“一直这样。”
他在团里是最有人气的一个,不然也不会被公司送过来,业务不好的练习生,送过来干什么?给别人当绿叶?
文宁叹道:“怪不得你成了团还要退出来跟我们一起竞争。”
“你这样不好,要改,让别人为自己考虑之前,要先为别人考虑。”
文宁觉得刘鸣太不懂事了,他十二三岁的时候都比刘鸣懂事。
文宁给自己悄悄点了个赞,觉得自己在同龄人中属于非常成熟的那一拨。
其他的练习生唯恐他们真的吵起来,到时候整个宿舍都要被连累。
“鸣哥,你用我的柜子吧,我跟他们挤一挤,你们也别生气,都是第一次住十人寝,咱们慢慢适应。”
“就是就是,还要住一周呢。”
还有练习生僵硬的转移话题:“下午还要评级,不知道我会评到哪个组。”
“对了,你们练习了多久?”
刘鸣最先说:“六年。”
“哇!不愧是鸣哥,六年啊,我只练了两年,鸣哥肯定是A,我有没有B都不好说。”
“我也是,我就练了一年半。”
……
刘鸣自觉找回了场子,斜眼看着文宁:“你练了多久?”
文宁偏过头,不理他。
刘鸣:“……”
这要不是参加节目,他早就忍不住了。
“鼎华的小弟弟,你练了多久了?”另一个人问道。
文宁跪坐在床上挂包,回答道:“三个月。”
“才三个月?!”
这明显就是冲着上节目来的。
根本没底子。
一般都是家里有关系,花了钱塞进来。
就和所有人参加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却有人因为家里有关系,明明不是特长生却因此加分甚至保送给人的感觉一样。
练习生们看文宁的眼神都变了。
只是他们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刘鸣傲还好说,练习六年,出过道,正儿八经的前辈。
上过不少综艺,团体还开过演唱会。
鼎华的这个?抢机会的关系户罢了。
怪不得敢跟鸣哥呛声。
人家有后台。
但他们心里再复杂,也不会表现出来。
刘鸣阴阳怪气地说:“三个月就来参加节目,了不得啊,天才。”
文宁以前学钢琴的时候常被这样夸,因此半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说:“我也不知道我在这方面算不算天才,不过我已经尽力了。”
“至于结果,那是导师们和观众们决定的。”
文宁爬下床,准备去找江恒和郑鹤,结果他还没出门,白沐先来了。
自从白沐跟文宁他们说过八卦以后,似乎很想挤进他们三个人的“小团体”。
“我来看你了!”白沐有张娃娃脸,他还给文宁拿来了果汁,“我带的。”
他带了一大袋,还热情的给其他人分,练习生们都客气的说了谢谢,只有刘鸣不接。
白沐惊讶道:“鸣哥?!哎,没想到能看到真人。”
他伸出手,想跟刘鸣握个手,刘鸣却看也不看他,坐回了自己的床位上。
白沐的手悬在半空中,肉眼可见的尴尬。
文宁虽然跟白沐的关系不算亲密,但对方跟他一个公司,还专门过来看他,文宁拿过白沐另一只手的饮料,然后很不客气地说:“你不要管他,他不懂礼貌。”
白沐:“……啊?”
文宁:“我去找江恒和郑鹤,你要不要一起?”
白沐也不是个傻子,他看得出刘鸣对文宁有意见,而且他也不准备抱刘鸣的大腿,刚刚的奉承只是礼节,他连忙说:“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俩离开宿舍,白沐在走廊上小声说:“你不怕刘鸣给你穿小鞋啊?巴结他的人肯定不少。”
文宁满不在乎:“他要给我穿就穿吧。”
文宁笑着说:“我什么都不怕。”
他只怕自己表现的不够好,陆哥失望。
其他人,他根本就不在意。
文宁和白沐走后,刘鸣坐在床上,直直地看着对面的柜子,上面那一层全是文宁的衣服。
他的拳头紧握,在公司,他是最有人气的团队一哥,在圈子里,他也有人气,要不是公司让他来,他根本不会来当这个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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