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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他这样好看,实在可惜。当歌手本来就不太需要颜值,真是浪费。
    当初运作是自己运作的,心狠手辣赶尽杀绝,没有一丝心理障碍,心想反正不是自己也会是别人。但是到了现在,苏容又觉得实在不应该。
    展星洲也看出他心思,笑了起来。
    “别犯傻了,叫你出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见你一面。”他反过来安慰苏容,笑容坦荡:“说不定还要谢谢你呢,帮我找回初心。没这个契机,也许我就改行当演员了。”
    “关键是……”
    “关键是我也不是陈景那种天才,也许从此沉寂下去,对不对?”展星洲笑眯眯问他。
    苏容被戳中心思,颧骨上顿时飞起红色,他是专业经纪人,不管什么时候总从最实际角度出发,现在的娱乐圈,唱功好上天都未必有出路,必须有创作才华才行,因为好歌太少,多少歌王歌后等着,哪里轮得到新人,除非自己写。然而唱作歌手又何必这么好看呢……
    这不是歌手的时代。甚至也不是演员的时代,这是偶像的时代。
    展星洲不是不能当偶像,就算在苏容这样的重击下,他的个人素质还是比很多新人要优秀的,唯一的问题是,他太像黎商了。
    只要黎商一天在这,苏容就一天不会放过他,这是最根本的利益冲突。所以展星洲的经纪人要他整容,可能就是为了辨识度,他和黎商最相像处在眉眼,都是一样的立体眉骨,眼窝深,又都是那种精致而长形的眼睛,容易显得狭长,稍微化一化就是丹凤,最适合古装,如果展星洲在眼部做文章,放弃这种相似度,变成适合现代装的桃花眼,专心当偶像,也许能有一条生路。以澹台的技术,也不是不可能。
    展星洲不是不明白,他就是太明白了,所以才问出那句话。
    他和苏容去偷苹果,不是意外,他们是一样的人,心里藏着许多无用的东西,这世上什么最有用呢?钱,名与利,关注度,八位数的跑车,二环内可以在花园里种苹果树的豪宅,足以激起每个年轻人心底的欲/望,挟裹着无数人往前走。
    他们不是圣人,他们心里也有这些,但总有点别的,像苏容总想替他师父撑起九楼,像林飒为八个字耗尽七年时光,又像此刻他们坐在这里,相对无言,却又什么都不用说。这事情真有意思,跟别人说,不过换来嘲笑,等遇到听得懂的人了,又不用说了。
    语言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只有傻子才以为是自己说得不明白,说得不够,事实上一切结果都在暗中注定了。
    天快亮了,包厢在二楼,窗外的夜色淡了,很快就有晨光熹微,太阳出来,霜被晒化,这座城市苏醒过来,人潮汹涌,他们回到人群中,去做有用的事。
    他转头往窗外看,展星洲也跟着看,其实他在看苏容,青年瘦了许多,因为困,整个人有点懒洋洋的,他有双琥珀色的眼睛,总让人觉得有点漫不经心。
    “在想什么?”展星洲问。
    “那棵树的柿子真好。”苏容这样回答:“我们去偷一个吧。”
    第68章 拍摄
    黎商是独自到公司的。
    冬天早上六点拍摄,拍的还是秦月的硬照, 可谓娱乐圈至苦, 黎商昨晚快十二点才离开, 满打满算睡不到四个小时, 起床气是意料之中的事。工作室的人早有准备, 再加上也是又冷又累又困,所以一个个老老实实,眼观鼻鼻观心。
    只有黄蕾,这时候还能跳上一跳,和个女孩子在那叽叽喳喳说什么,脸上还带着点醉酒的肿,兴奋得不行,连黎商带着一身寒气进来都没发现, 还在那说:“……我问容哥他还装呢……”
    “苏容在哪。”黎商冷冷道。
    黄蕾吓一跳,脸上笑容来不及褪去, 还傻兮兮挂着, 指着苏容办公室道:“容哥在睡觉呢,BOSS。”
    她可能睡傻了,这时候还带着笑,指了路还不走, 还引黎商去看苏容, 苏容正倒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件红色的羽绒服,蜷在沙发里睡着了。今天早上起来, 黎商正准备找他麻烦,结果找遍整个家里不见人,反而司机来了电话,说容哥自己去公司了,让他来接黎商。
    黎商赶走司机,自己开车到公司,这时候已经十分不爽了,看见苏容睡在那里,本来没准备立刻拎他起来的,黄蕾还在一边笑。
    “笑什么?”黎商冷冷看她。
    她这才不敢笑了,还是一副开心的样子,黎商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
    她在看苏容身上的那件衣服。宽松的火红男款羽绒服,郊狼毛领,苏容没有一件这样的衣服,而且尺寸也不对,几乎盖到膝盖,黎商毫不犹豫,直接把那件羽绒服拎起来查看,也不管苏容是不是怕冷地嘟囔了一声。
    黄蕾这时候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BOSS,这不是你的衣服吗?”她笑容僵在脸上。
    她和工作室女孩子们一起磕了半天,又跑到群里刷屏发“吃糖了”,满心以为苏容是跟黎商发生了点什么,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糊里糊涂把黎商的外套都穿到公司来了,结果原来是磕了个假糖?
    她心态有点崩塌,但更崩塌的显然是黎商的神色,捉奸在床也不过如此,眼神一瞬间冷到冰点,她对黎商的脾气早有了解,顿时急得结巴起来:“BOSS,应该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黎商完全没听见她的声音,他只是盯着手上这件衣服,好像这件羽绒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他甚至把这件衣服掂了掂,然后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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