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轻而易举地被顶开,谢衍的呼吸都停了。
距离太近,他根本看不清瞿铮远的表情,只感觉到对方的鼻息轻轻扫过皮肤,口腔里都是甜腻的奶味。
紧接着,一只大手推起了他的衣服下摆,顺着脊背四处游走,瞿铮远的手心着了火一样,急躁,下手又重,很快逡巡到了肩胛的位置,宣示主权般地揉捏,谢衍被吻得喘不过气。
小心脏过分活跃。
大概是太久没有跟人亲密接触过的关系,只是粗暴地抚过皮肤,一股酥麻战栗的感觉就顺着中枢神经窜上去,谢衍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瘫痪了。
他放弃无谓的抵抗,闭上眼,圈住瞿铮远的后背,绷紧的肌肉终于得到释放,体内不断分泌的内啡肽在告诉他,这才是你真正想做的。
不过很快,他的身体就又变得僵硬起来,因为某人铺天盖地的情欲已经从体内扩散出来,有了实质性的生理变化。
谢衍的手掌又轻轻推了一下。
瞿铮远下了好大的决心和毅力才结束了这个吻,而他的双手仍在谢衍的衣服里,呼吸也依然急促,他花了几秒钟时间和谢衍做眼神交流,意思很明确——还要继续吗?
谢衍崩溃地扭了一下,想挣脱束缚,指了指锅子说:“汤圆坨了就不好吃了。”
瞿铮远比他更崩溃,双手松开谢衍后撑在案台上,无奈地喘息:“我感觉我血管都快烧坨了。”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谢衍的小心脏不争气地漏跳一拍,他转过身,瞿铮远还跟饿狼一样盯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厨房的灯光很亮,将瞿铮远满腔的情欲暴露得很彻底。
“你就存心气死我吧!”这话听起来像是暴躁的宣泄,但他的声音很轻且低沉,眼神中也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宠溺。
谢衍半张着嘴,无言以对,其实接吻的时候,他自己也有感觉,男人嘛,偶尔血气方刚一下很正常,找点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很快就能平复下去。
但不知道瞿铮远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吃了药似的,半天还那个状态。
“你……”瞿铮远提了口气,看见正专注地喝奶,欲言又止。
谢衍转过头看他。
瞿铮远闭眼叹了口气:“算了,我去你房间冷静一下。”
谢衍心软得像那坨汤圆,电光石火间,他伸手拉住瞿铮远的手腕,小声嘟哝:“那要不要帮你……”
后边的几个字谢衍自动省略了,瞿铮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念头又再次被点燃,“啊”了一声,毫无志气地点点头:“好啊。”
谢衍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小脸涨红,声音轻的不能更轻了:“那你把灯关了。”
瞿铮远的魂都被他勾没了,不仅飞快地把灯关了,还顺手把厨房的移门给带上了,嗓音和呼吸一并粗重起来,一手扣住谢衍的脑袋,迫不及待地吻上去。
稀薄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屋里,谢衍缓缓蹲下,想解开他的皮带扣,但发现瞿铮远的皮带太高级,他试了两下都没能按开。
瞿铮远亲自动手,一秒就把整条皮带从裤腰里抽出来扔到一边。
谢衍半蹲着,感到莫名的羞耻。
他平日里对付自己的生理问题就十分草率,技术上毫无提升甚至有可能退步了,这突然就要出台伺候别人,他有些手足无措,完全是硬着头皮上的。
借着一点月光,他摸到了一小截拉链头,小心翼翼地拉下。
那份小心翼翼在某种程度上又显得无比专注和色情。
“咔”一声,燃气灶上的火又一次被点燃。
谢衍抬眸看他,正想说话,瞿铮远就抢先一步说:“我想看,你要是不愿意看的话……”他边说边松开自己的领带,“可以用这个。”
谢衍没说话,柔软的舌尖探出去舔了舔。
腹部扫过一阵热气,瞿铮远低下头,能看见他卷翘的睫毛和鲜红的唇舌。
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谢衍忽然抬眼看他。
那一眼,难以言喻。
瞿铮远只感觉小腹一紧,快感从身体内部,蔓延到四肢百骸。一想到那对正义凛然的眉眼此时此刻全用来取悦他,他就无法抑制住兴奋的大脑,血液流速不断加快,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
光影投在另一侧的冰柜上,瞿铮远扣着谢衍的后脑勺,腰杆晃动。
谢衍被毫无预兆的冲撞弄得眼前发黑,呛咳起来,背后的冷汗汹涌而出。
欲|望的发泄无休无止,到后来谢衍感觉自己的膝盖都疼了,窒息的感觉无比清晰,可他无法逃离,肌肉狼狈地抽搐着。
房门“吱呀”一声,被小狮子的前爪推开。
这小东西是被捡回来的,从小就没有安全感,恨不得寸步不离地黏着谢警官,而今天它的谢警官似乎没工夫搭理它。
双臂抱着男人的大腿,在漫长的,它看不懂的一些动作结束之后,谢警官的脸上挂上了一些牛奶,男人发出餍足的叹息。
“别动。”瞿铮远捏着他的下巴,转身抽了好几张纸巾,“我给你擦一下睫毛。”
厨房用纸有点粗糙,谢衍在他怀里挣动了一下,干脆用手背擦了擦,仍有液体挂在睫毛上,根本睁不开眼。
瞿铮远用大拇指捻了捻,笑着亲吻一下:“对不起宝贝,眼睛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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