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恒忍住笑, 也学他那样拱手:“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那咱们来日江湖再见。”
厉橙:“萧兄,请。”
萧以恒:“橙弟,留步。”
萧以恒念完台词,转身离开。
厉橙抱着鸭鸭守在门旁, 直到萧以恒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默默收回了视线。
害……
厉橙挠了挠头, 早上出门时他还是一匹独行狼,怎么上完课,他就稀里糊涂地和萧以恒搞到一起去了呢。
他回到宿舍,把自己扔进床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茧。
他在“茧”里扭来扭去,一会儿摸摸自己的嘴唇,一会儿又把手伸到两腿之间,碰碰已经恢复平静的腺体。
在教室接吻时,厉橙整个人晕的厉害,雪松味道的信息素把他一层层包裹起来,直到现在,他身上还残留着萧以恒的味道。
他心里清楚,他应该赶快洗个澡,把身上的信息素冲掉,否则当他的舍友回到宿舍后,肯定会闻到那股陌生的alpha味道。
但是……
厉橙在床上翻了个身,偷偷想,还是让alpha的信息素在他身上停留得久一些吧。
……
两人刚确定关系,厉橙还有些不适应身份上的转变。
周日早上醒来,厉橙挺尸一样躺在床上,怀疑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做梦,他和萧以恒之间并没有那个吻,也没有那句“老子喜欢你”的告白,更没有你送我我送你的腻味降智行径。
可当他他摸出手机,聊天软件里静静躺着萧以恒发来的一句“早安,昨天睡得好吗?”,足以证明一切都是真实的。
厉橙没忍住抱着被子打了个滚,跪趴在床上,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
淦,他厉哥现在真的有男朋友了!
淦,他那群小弟们真的有嫂子了!
今天是《生理健康课》的结课考试,不能迟到,厉橙没顾得上吃饭,背起书包就往教室跑。
教室的桌椅已经按照考试要求全部排成了单独的纵列,考号就贴在每个人的桌上。
当厉橙走进班级大门时,站在讲台后的萧以恒冲他抬了抬嘴角,轻声道:“厉橙同学,早安。”
“……萧助教,早安。”厉橙干咳一声,尽量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不能笑、不能脸红、更不能一脸春情荡漾!
不明就里的小同学们私下议论:“怎么回事?助教向厉哥说早安,厉哥为什么要瞪他?动作僵硬,眼神也凶巴巴的。”
幸亏厉橙没有听到他们的议论,否则表情肯定要更难看了。
他的座位依旧在第一排,紧挨着讲台,是距离萧以恒最近的地方。
说起讲台,厉橙就无法控制地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他坐在讲台上,双腿环住萧以恒的腰,和alpha交换着彼此的味道。那个充满着青涩欲望的初吻,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班里的同学永远不会知道这张讲台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厉橙不敢再胡思乱想,他埋头钻进书本里,书页唰唰翻动,表情严肃至极,眉头紧皱,一副好学生刻苦用功的模样。在他的带动下,班里的气氛也变得非常严肃,大家都在临时抱佛脚,一场普普通通的选修课考试,倒被他们做出了高考的架势。
好在,《生理健康教育课》是开卷考试,出题人就没打算在这门选修课上让人挂科,只要参加考试的人认识字、会抄书,基本都能通过。
厉橙洋洋洒洒写(抄)了两个小时,把试卷到处都填得满满的,直到考试结束铃响起,他才停笔。就算他所有题都答偏了,看在他写得这么满的份上,阅卷老师总要给他一些卷面分吧!
这门课是助教监考,萧以恒脚伤未愈,没有在班级里巡视,只搬了把椅子坐在讲台旁边,一脸高深莫测地盯着厉橙答题。
班里其他人都在传八卦:萧助教怀疑厉橙要作弊,所以整场考试采取紧迫盯人的攻势,寸步不离地看着厉橙。
但唯有两位当事人才清楚,考试时,厉橙右手答题,左手一直被“铁面无私”的萧助教紧紧攥在手心里。俩人借着课桌与讲台的遮掩,在所有同学的眼皮子底下拉小手呢。
厉橙装模作样地挣了几下,没挣开,就由着萧以恒去了。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鸭。
考完试、收完卷,年轻的小朋友们犹如出笼的小鸟,商量着要去哪里玩。
有人提议,某某公园新建了一个大型的室内水上乐园,广告牌到处都是,据说有十米高的螺旋滑道,特别刺激。
卫火火顿时来了精神:“那个水上乐园是我叔叔承建的,我有vip卡,你们跟我一起入场,可以打五折!”
厉橙有些意动,别看他一年365天每天都泡在水里,但他从来没去过水上乐园呢。他问:“如果我带上家属,也能一起打五折吗?”
卫火火用从电视里学来的港城方言回答:“冇问题啊。”
班里一共有三十名学生,有一大半都想去水上乐园玩。于是大家约好,下午三点在乐园门口见面,到时候卫火火带着大家一起去买票。
待小朋友们散去,萧以恒慢悠悠整理好试卷,看向厉橙:“你怎么不问我下午有没有空,就提前替我定好行程了?”
厉橙满头问号:“谁替你定好行程了?”
“你刚刚不是和卫火火说,你要带‘家属’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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