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嘉文醉意朦胧地看着古奈,忽然开始喊起了骚话:“只要弟弟不喊停,客厅厨房我都行!只要弟弟技术好,背上抓痕不会少!”
这位爷生生将骚话喊成了铁血军训的口号。
“......你平时在网上都学了些什么?”古奈被气得吐血,酒醉的曲爷竟然从猛0变成了骚0,他喜欢是喜欢,但经不住这番沟引。
他怕曲嘉文不堪入耳的喊话被邻居们听见,连忙空出一只手来,虚虚地捂住曲嘉文的嘴巴。
然而曲爷不肯就范,伸出舌尖在古奈的手掌心上舔了一下,古奈还是不肯松开,他就狠狠地咬了一下,逼得古奈捂都捂不住。
“蹂.躏我!糟蹋我!洪湖水!浪打浪!”扫黄的来了都拦不住这位爷。
“别喊了别喊了,”古奈被他嚷得头疼,万般无措之下只能换个方法,“你唱歌好不好?小小声地唱歌,别这么大声喊了。”
曲嘉文一怔愣,果然呆呆地,切换成小小声唱歌的模式,“千年等一回~等一回~~~~”
说唱就唱,他唱出心声。
这位爷吃素这么多年,单身日子练就手速一百八,就为了等个1,终于被他等到了。
唱着唱着,曲爷忽然停下来,问了一句:“弟弟,你是真喜欢我还是假喜欢我啊?”
这位爷性格一向很要强,脆弱的不安全感只有在酒后才会显露出来。
此时清醒占了五分,不清醒占了五分,但是酒精和梁静茹给了他勇气,让他把更真实的自己露出来。
古奈,你现在应该是真的喜欢我吧。
——这句话,他想问很久了,只是不敢问而已。
纵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也会有不敢问出口的话。
古奈一愣,很自然地答他:“真喜欢啊。”
曲嘉文双脚着地,脑袋一歪,吐了口酒气:“可我不是你的嫂子哎......”
古奈看着他,把早就想明白的问题告诉他:“可是这两者没有关系啊,我的喜欢只跟你有关系。”
曲嘉文忽然有点想哭。
他不想令自己显得娘们儿唧唧的,可他......就是很想哭,大概是因为喝得太醉了。
酒精令脑袋有些疼,曲嘉文想东西也想不动了,黑压压的睫毛颤了颤,竟然显得有些乖。像是古奈对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的那种乖。
古奈本就没存什么干净的心思,这下更是被撩拨得不成亚子。
“曲嘉文你够了......我、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别仗着、仗着酒后沟引人不用负责,就对我......”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有一只手爬上了他的后颈,从他的衬衣领上伸进去,触到了古奈后背的一小寸肌肤。
那指尖很是冰凉,手掌心却滚烫得很,让古奈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奶啊,奶啊......”曲嘉文含糊地说着,踮了一点脚尖,抬头温柔地吮着古奈的唇珠,如同一位绅士般,想要为自己的猴急而道歉。
古奈已经石化了,待他的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唇便已经迎合上了面前人,急躁地与曲嘉文亲吻。
热吻在持续,古奈能清晰听见他们唇齿摩擦的声音,彼此心脏搏动的生意,丝毫不情.色,反而很罗曼蒂克。
吻罢了,古奈想,吻还是可以的吧。
暖黄的落地灯摆在沙发旁,公寓里只有他们两个,落满了半夜时分的静。
“曲爷......是你先开始的,别怪我,”古奈贴着对方的唇角说道。
他情不自禁,抬手按紧了曲嘉文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用实际行动去回应对方的撩拨。
两个男人相互楼抱着,以最暧昧的方式交换唾液,分泌旺盛的荷尔蒙与多巴胺,伴之而来的是席卷大脑的情感。
古奈感觉就要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了,快要城门失火,只有曲嘉文才能救他。
他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可是不行。
不是他不行,而是这样做不行。有些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
曲嘉文是醉的,所以失去理智变得冲动,但古奈是清醒的,他不能这样放任自己沦陷。
虽然他已经忍千百回了......
下一秒,古奈用尽全身力气把曲嘉文推开,给彼此之间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手动刹车。
“弟弟......”曲嘉文还傻乎乎地朝他张开双臂。
道德底线悬于头顶,古奈退避三舍,沉痛捂额,“弟弟不行,弟弟不可以。”
不知好歹的曲嘉文却频频点火,他再次踩下油门,向着古奈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如同原始部落里求偶的野人。
“弟弟,过来啊......”
这是最肆无忌惮的沟引!这是相当无耻的、残酷的沟引!
古奈的意志力本就不强,此刻算是彻底毁了,犹如一座正土崩瓦解的高楼大厦,在曲嘉文燥热异常的沟引下,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坍塌。
沉默半晌,浑身酷热的古奈解了领带,解了衬衫上面的扣子,又解了腰上的皮带,然后——
冲进浴室里,拿起淋浴头就往自己身上浇。冰凉的冷水像泼在他身上的冰,将他身上所有炽热都扑灭。
好不容易把“问题”都解决完了,古奈用毛巾擦干身体,才披着浴袍从里面出来。
一走进客厅,他发现被冷落的曲爷似乎很委屈,蔫蔫地跪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软枕,正一脸懊丧地盯着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