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律师的醋劲儿已经到了无缝不入的地步。
Good?night?牛可清一愣。
这、这起名方式也很熟悉啊。
敏感的牛医生毫无由来地想到自家那位,关键是这俩人还都是姓古,眼睛和头发还都是同一种颜色,古医生也提过说自己有个弟弟……
不会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于是他试探了一下,对古奈说:“古先生,我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闻言,古奈轻蔑地笑了一声,傲娇地给了个白眼:“牛先生,这种套近乎的方式早就过时了。”
牛可清:“......”
旁边的曲嘉文看不下去了,出言帮助缓解这僵硬的气氛:“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尬?”
不过话说回来,不单是牛可清看古奈有点眼熟,古奈也觉得牛可清看上去有点眼熟——
一副斯斯文文的无框眼镜,盖过耳朵一半的黑发,带着某种斯斯文文的气质……
绞着脑汁琢磨了半会儿,古奈猛然惊道:“靠?”
这不就是那个小三?!那个和他哥在医院停车场里拥吻的小三!
意识到这一点的古奈彻底不淡定了,他的瞳仁剧烈地震着,不敢置信地再次打量牛可清。
他确定了,就是这个人!所以,曲嘉文是被自己的好朋友给绿了?!
徒然间,古奈充满了惊愕和怒气,他更加同情曲嘉文了,连看曲嘉文的眼神都忍不住流露出慈父般的疼惜和怜爱。
要当场捅破这件事吗?
他怕曲嘉文知道真相会对世界绝望,又怕曲嘉文被蒙在鼓里成为炮灰,实在矛盾得很。
一向很沉得住气的古律师,一向知法守法的古律师,此刻却很想当场暴揍一顿那个小三。
他将恶狠狠得的目光投掷于牛可清身上,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某些人连最基本的道德观都没有,怕是连‘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曲嘉文一愣,好奇他怎么忽然蹦出这样一番话,傻乎乎地问:“谁啊?”
古奈没有答他的话,也没有将刀般锋利的目光从牛可清身上挪开,说话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破坏别人的感情绝不会有好结果,奉劝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大抵是古奈的眼神里敌意过浓,牛可清这才发现对方这话好像是对自己说的,但他并没有听完整,一头雾水地问:“.…..什么自闭?”
拳头已捏得“咯吱咯吱”响,古奈几乎要给这人一拳,但他极力抑制住暴起的冲动,让自己绝不能在酒吧里打架。
理智终归是赢了。
相比于跟牛可清动手,古奈更偏向于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曲嘉文,好让曲嘉文知道自己的好朋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烂人。
毕竟,曲嘉文有知道事实的权利。
然而古奈一回头,却发现曲爷人不见了。
“曲嘉文人呢?”他左右顾盼都没发现曲爷人影,顿时有点着急了,生怕没心没肺的曲嘉文又被哪个猛汉勾了去。
牛可清好心给他指了指舞池的方向:“他往那头去了。”
“等下再跟你算账,”古奈重重哼哧,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给牛可清,便匆忙找曲嘉文去了。
*
整晚都在吧台干坐,曲嘉文觉得自己像菜市场里等着别人来挑拣的萝卜青菜,一会儿来个搭讪的,一会儿来个约炮的,他烦都烦死。
于是他索性不在这儿呆了,换个地方溜达。
离开吧台的曲嘉文走到酒吧里的一处舞池,这里堪称群魔乱舞,灯光闪得像紫电惊雷,差点没把这位爷的眼睛给亮瞎。
舞池中央有个圆形小台,中间杵着一根长长的不锈钢管,红黄变幻的射灯就回旋着打在那周围。
一位浓妆艳抹的舞男扭着屁股走上去,绕着那根钢管开始走圈扭动,姿态妖娆得令良家妇男不敢直视。
曲嘉文闷了一晚上,这会儿倒是看嗨了,不由地跟着旁边的男男女女一起欢呼,脚下踮着踮着如同踩了跷跷板。
“Yooooooooo~~~~~”
他不是看上那个舞男,只是单纯是欣赏钢管舞艺术,觉得这种舞蹈具有极强的可观赏性。
然而,在匆匆赶来的古奈看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在拥挤的人群里找到曲嘉文,古奈看见这家伙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那个穿丁字裤的妖男,看得那叫一个高兴。
“Wooooooooo~~~~~”
曲嘉文一个劲儿地摇手呐喊,笑得龇牙咧嘴流口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台去对那个舞男热烈示爱。
古奈的脸色顿时如乌云般阴沉下来,拍拍他后肩问:“你很喜欢这种?”
曲嘉文一偏头看见是古奈,但他耳边全是震耳的音乐声和鼎沸声,因此听不清古奈讲了什么。
机智如曲爷,还用了万能的笑容来应对,脑袋还随着舞曲的音浪一点一点。
一见他笑,还点头,古奈心知肚明:哦,原来这位爷是真的喜欢这种。
哼!古奈的脸色又阴郁了几分,他偏头往舞池的中央瞥去,盯着那个搂根钢管跳舞的妖精看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
短短几分钟内,古律师开启快速学习技能,像一台精准的机器那般分析着台上人的动作——
咬唇扭腰,臀部上翘,眼睛微眯式放电,双手交叉高举过头顶,适当来个75度半屈膝,高潮时还要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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