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契盯着地上那一滩黑乎乎的东西,心说,这是排骨吗?
“查完了。”封契回道:“今天刚结案,如果没意外的话,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只要没有案子出来,封契还是很清闲的,他跟着老师傅走,避免了很多弯路,进步也很快,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转正了。
闻灼闻言更高兴了,狂点小脑袋:“那我一会儿再做给你吃。”
封契昂头,装作自己没听见这句话,面不改色的拖着闻灼从厨房出来,把闻灼带到洗手间里去,先把闻灼放在洗手间里,把闻灼衣服扒了,让闻灼洗掉那一身烤糊了的味儿,然后回到厨房收拾了一地狼藉和垃圾,最后在洗手间门口把自己扒干净了,开门进去。
闻灼正满脑袋泡沫呢。
他洗澡从来都是先洗身体,最后洗脑袋的,他头发又厚又软,洗起来很容易蓬起来,封契走进来跟他抢莲蓬头。
封契个高,一走过来能把闻灼所有的身体都给挡住,闻灼没有水了,满脑袋都是泡沫,眼睛也不敢睁开,一张嘴泡沫水就进嘴巴里,顿时急的直拿胳膊撞封契,没撞两下,就被封契抱着送到莲蓬头底下给他冲。
闻灼的脑袋上都是泡沫,耳朵里面也是,封契用两根手指头夹着闻灼的耳垂冲,很快就把他的耳垂给冲干净了。
闻灼耳垂软,捏着肉乎乎的,封契揉了两下,闻灼就拍着他的手要躲。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封契揉他哪儿他都觉得痒。
“我们结婚吧。”突然间,闻灼的脑袋顶上落下来这么一句,他有点茫然的昂起脑袋来,就看见封契垂下来的眉眼。
封契正认真地看着他,眼神里像是流淌着什么情绪,直直的落到闻灼的身上。
哗哗的水声里,闻灼觉得他的耳朵都不好使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什么?”
“我们结婚吧。”封契又说了一遍。
他知道这想法来的很突然,可是就在刚刚,他抱着闻灼在莲蓬头下面冲水,给闻灼洗耳朵的时候,这个念头一下子就汹涌的奔了出来,瞬间席卷了他的脑海里。
他觉得,他飞起来的灵魂又被闻灼给拽回来了,他无比渴望,永远这样和闻灼在一起。
什么都不做,就抱在一起,洗洗澡,冲冲耳朵,安安稳稳的黏在一起。
“我们还没毕业呢。”闻灼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封契是认真的,他的小脸蛋儿为难的皱起来,认真的思考了一遍:“结婚的话也没有必要吧,咱们两个也领不了证,你还要工作哎,我反正无所谓,毕业了也不会去工作,可是你是体制内的,会有影响的吧。”
他算来算去,挠着下巴越发愁苦。
封契盯着他的小脸蛋看了一会儿,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国外能领证。”
闻灼又摇头:“太麻烦了吧,还要跑到国外去办婚礼。”
封契顿了顿,补了一句:“在国外结婚是有合法财产的,我家那么大的公司.”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呢,闻灼就已经抬起来小脑袋了。
“我想了想,你说的挺对的。”闻灼反手抱住封契的腰,昂起来小脑袋,郑重其事的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愿意和你一起老死在坟堆里,结婚这件事儿事不宜迟,找个时间就去办吧。”
封契就把闻灼从莲蓬头下面拉下来,自己站在莲蓬头下面冲了一阵,封契洗澡一向快,五分钟战斗澡,洗干净了就把闻灼从洗手间里带出来,扛着带到沙发上。
那时候正是晚上,封契把窗帘都拉上,抱着闻灼就往沙发上滚。
封契原先的沙发是硬的,实木的,往上面一坐硬邦邦的,硌的骨头疼,本来封契是不介意的,但是跟闻灼滚了两回就介意了,沙发就换成了软绵绵的大沙发,两个人往上面一滚像是要陷进去一样,又软又舒服。
闻灼戏多,一被压下来就各种人物上身,往沙发上一趟,嘴里大喊着“哥哥你不能这样,我们可是亲生的兄弟,妈妈知道了会崩溃的”,他一边喊,还要一边往自己身子底下垫抱枕。
别看闻灼长了张白白嫩嫩任封契搓捏的小脸儿,但实际上这小团子胃口大着呢,被封契喂过了一段时间就馋了,什么话都敢喊,回回都喊的封契头皮发紧。
一场酣畅淋漓后,封契又把闻灼抱到洗手间里,两个人洗了一遍,然后一起倒在客厅的铺盖上休息。
闻灼累坏了,他的眼睛有些湿漉漉的,小脑袋顶在封契的肩膀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封契,问他:“真的结婚啊?”
从未想过的遥远的未来突然清晰的摆在眼前来,让闻灼有片刻的手足无措,他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兴奋,只是隐隐的觉得有些捡到金子的喜悦。
怎么这些好事儿都往他脑袋上落呢。
闻灼郑重思考了片刻,觉得自己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幸运的小仙男吧。
封契没回话,而是伸手揉了揉闻灼的肚子,把闻灼揉的一个劲儿的笑,闻灼一笑,他就跟着笑,侧躺着看着闻灼,低声说:“要结的,这里面有我的孩子,我不是不负责的男人。”
闻灼就哼哼唧唧的平躺下来,看着自己肚子上的软肉,十分膨胀的昂起了小下巴。
“我就说吧,我这里面不是肉,是你的两个宝宝,等我怀上三十年,给你下两个石猴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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