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契身后背着包,右手提着行李,左手拉着闻灼,他带着闻灼去吃了一顿快餐,破格为闻灼点了一杯冰可乐,闻灼连抱怨都忘了,捧着冰可乐美滋滋的喝。
现在封契在家里都禁了冰可乐了,因为闻灼喝起来没节制,都不爱喝水了,他甚至还做出来过大半夜偷偷爬起来偷喝冰可乐的事儿,喝完了还不承认,把瓶子都扔了,装作自己没喝过,后来被封契逮到了,才被迫承认。
现在封契把闻灼喝可乐的量定在了一天一瓶,超出了就要去游泳,导致闻灼每天都又痛苦又快乐。
他们定的票是头等舱,俩人在飞机上还睡了一觉,一觉醒来直接到了M国。
M国这时候也是冬天,风也很冷,闻灼在飞机上吃了晕机药,在飞机上的时候睡得一塌糊涂,下了飞机后也是,脑袋都抬不起来,窝在封契怀里,由封契一路带上M国赛事队伍来接成员的车,又带到比赛地点附近的酒店里。
M国这边几乎每个家庭手里都是一部车,因为他们交通不太发达,公交地铁并不便利,打车价格很贵,所以他们出门多数靠自己家的车,闻灼上车就晕,但他今天已经吃过一次一次晕车药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封契不想给他吃第二次,就让闻灼趴在他肩膀上休息。
其实也休息不好,这是一辆公交车,车上除了封契和闻灼之外还坐了很多外国人,闻灼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外国人,他们聚集在一起,也不管这里是公交,很多人一直大声地笑闹,男男女女都有,而且明明是冬天,很多人却还穿着短裤和短裙,露着各种颜色的皮肤。
闻灼靠在封契的肩膀上,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些人。
他是一个英语渣,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他们聊天的语速和气氛来看,这群人一定——是朋友。
嗯,也就只能猜到这了。
闻灼严肃的闭上了眼,默默后悔他以前在英文课上摸鱼。
他要是没摸鱼肯定就能听懂了!
车子摇摇晃晃开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终于到地方了。
期间闻灼几次都差点晃吐了,车一到地方,封契立刻带着闻灼下了车。
他们是到了一个山间的大别墅里,M国这边的住所大部分都是大别墅的样子,占地面积很广,分上下两层楼,装修的也很好看,所有从公车上下来的人开始登记,按照分配得房间钥匙,基本上两三个人一个别墅,这里是越野赛官方提供的地方,如果有人嫌这里挤,还可以直接自己出去住,只要在比赛当天回来就行。
封契问过闻灼,说要不要出去住,但闻灼还蛮好奇这里的氛围的,那些外国的青少年们都自发的分到一起,欢呼着往客厅里面跑,看上去热闹又新奇,他想留在这里。
封契就拉着他去了他们分的屋子——封契分到的是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大概六十多平,洗手间、小型厨房、一张双人床,沙发、还有电视,应有尽有。
这本来该是封契独居的,闻灼来了,就跟闻灼一起睡,闻灼算是家属。
不过不得不说,这场比赛提供的住处还挺豪华的,相比之下,之前在小山头的那个破砖头平房小院就显得十分寒酸了,闻灼都替那些教官擦一把辛酸泪。
封契进屋之后先让闻灼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按照习惯把屋子里全都清查了一边,确定没有偷拍设备和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之后,才从行李里面掏出来闻灼专用的被套,把这里的被子再套一遍。
以前这些活儿都是闻灼自己干的,后来都由封契包揽了,闻灼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放空躺在沙发上,等着封契把床单铺好,然后把他扒光了抱到洗手间里洗个澡,最后再把他塞回床上。
封契似乎格外愿意包揽闻灼的一切,闻灼和他在一起,只要带着一张嘴,见什么就吃就好,连脑子都不用带。
以前的闻灼:我自己来就行。
现在的闻灼:爷就是个废物!
虽然是在国外了,但他们俩的相处模式也没怎么改变,封契把闻灼洗干净之后,把人抱到床上坐着,然后给闻灼吹头发。
闻灼头发浓密细软,一抓一大把,这段时间又留长了不少,吹起来要浪费些时间,不过封契耐心一向够,他细细的抓着闻灼的一缕头发,用暖风慢慢的吹。
M国这边没有地暖,只有空调,所以闻灼坐在床上的时候是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的,他靠在封契的怀里,小小的打了个小哈欠。
“困吗?”封契本想说他马上快把闻灼的头发吹完了,吹完就能放闻灼去睡觉了,结果闻灼又把小脑袋抬起来了,努力的往封契这边拱了两下,把脑袋蹭到了封契的脖子上,小声的说:“我看见楼下有人聚会,他们弄烧烤呢。”
好热闹的,好多外国人都聚在一起。
“你想下去吃?”封契倒是不意外,相处久了,闻灼那点小性子他都摸清楚了,爱凑热闹,哪儿人多他就爱往哪儿钻,见到点新奇的东西就走不动路,要不然他也不会要住在别墅里。
“我想去看看。”闻灼讨好的笑了一下,露出两个小酒窝:“就是觉得他们蛮有意思的。”
闻灼知道封契不爱凑这个热闹,他向来不喜欢跟不太熟的外人凑到一起。
“那就看一圈。”封契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先跟闻灼约法三章:“不准喝酒,不准乱吃烧烤,不要和其他人随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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