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昨天120元的生活费,已经给霍霍得差不多了,几个人本来商量着,大不了最后一天吃点清水煮白菜也能凑合。
节目组却不乐意,坚决开车把他们拉到了两小时外的市区,就为了让他们打工。
不过这个任务也不难,尤其是谢晚星以前还拍过一个电视剧,在里面演一个咖啡店老板,当场就给大家秀了一手拉花的手艺。
其他人纷纷鼓掌的同时,傅闻善却靠在吧台上,欣赏谢晚星被咖啡店制服勾勒出的细腰。
他们的服装都是节目组定制的,黑白的套装,裁剪干净利落,却很好地衬托身材。
大概节目组终于想起自己请的是一堆艺人,每个的颜值都很能打,是时候用他们的美色来拉动收视率了。
傅闻善一整天都没有找到机会跟谢晚星单独相处,谢晚星大概是有意避开他,一直拉着周英一起行动。
一直到晚上收工了,大家吃完了最后一顿庆功宴,傅闻善才在阁楼里堵住了谢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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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
谢晚星在收拾东西,他们明天就可以各回各家了,傅闻善不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却往他跟前一杵,他想当没看见也不行。
傅闻善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他跟谢晚星,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能算熟人,还是相处一点也不愉快的熟人。
可他看着谢晚星,想到自己跟这个人已经睡了两次,昨天还肌肤相贴,明天谢晚星却就要走了,而且以后八成会处处避开他,两个人也许真的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他就浑身不自在。
不过怎么说,也是谢晚星更吃亏一点。谢晚星不乐意与他扯上关系,也是情有可原。
他叹了口气,把谢晚星拉了起来,在谢晚星疑惑的视线底下,自己亲手帮谢晚星收拾行李。
谢晚星挑了挑眉,不是很懂这人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
傅闻善一边帮他折衣服一边说道,“你今天不累吗?又不能休息。”他扫了谢晚星的腰一眼,含糊地说,“腰不疼吗?”
谢晚星的脸抽搐了一下。
能不疼吗,这小王八羔子,换你被我睡一晚,还换了两个姿势,我看你疼不疼?
他今天完全是靠一个演员的职业素养撑到了现在。
但他表面上却云淡风轻,“还好。”
傅闻善动作挺快,没一会儿就把谢晚星那个行李箱给分门别类地装好了,谢晚星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还挺人妻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但是“人妻”把他的行李箱收拾好后,下一秒就对他说道,“昨天的事,说起来还是我的错稍微大一点,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一号,没当过下面那个。对不住。”
谢晚星整个人都震惊了。
隔了两秒,他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的,什么话都往外蹦,自己给自己草了一个钢铁猛1的人设。
……傅闻善还真信了。
谢晚星咳嗽了一声,认了这个人设。
“所以你知道我醒过来以后没有弄死你,是有多么心慈手软了吗?”谢晚星冷眼看着傅闻善。
傅闻善不知道自己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他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跟谢晚星这事情怎么也该有个了结,如果是别人他还能提出一点补偿,但要命的是谢晚星跟他一样出身显贵,两个人的家世摆在一起,半斤八两,谁也用不着求谁。
他最后只能说,“你如果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
谢晚星翻了个白眼,“用不着,你能绕着我走,就算帮我忙了。”
经过这一天,他人也冷静了,没有早上这么冲动易怒,反正出了节目组,他跟傅闻善就桥归桥路归路了,睡都睡过了,他难道还能抓着人家要求负责吗?
谢晚星心平气和地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只能当被狗咬了一口。
“明天我们也就散伙了,这事到此为止吧。”谢晚星给他俩这段恩怨,画了个句号,然后就从床头拿起睡衣,进浴室洗澡去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傅闻善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开着窗户抽烟。
这水声总让他有点心猿意马,因为他知道浴室里,花洒底下,淋着水珠的是怎样一副白玉般无暇的身体。
傅闻善挺郁闷地抽了口烟。
他虽然进了娱乐圈,却根本没想过跟圈内的人恋爱,更不提包养这种关系,如果他不是在龙华酒店那阴差阳错的一晚,而是在别的地方遇见谢晚星这种私生活浪荡的人,他也是会敬而远之的。
但问题就是,他们已经不小心睡过了。
直接让他身心上已经迈过了那道道德洁癖的坎,开始觉得如果对象是谢晚星的话,这样也不错。
小处男一旦开荤,思维顿时就变得污秽不堪,宛如气势奔腾的瀑布,再也回不去了。
傅闻善吐了口烟雾。
其实如果谢晚星乐意,他倒也不介意跟谢晚星当个炮友……保持一段纯洁的肉体关系,正好他俩谁也不稀罕谁的钱,真是再纯洁不过了。
但看现在这情况,谢晚星似乎不是很乐意有这种纯洁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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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傅闻善也洗了澡,阁楼里就熄了灯。
谢晚星跟傅闻善并排躺在床上,两个人规规矩矩,在狭窄的床上硬是分出了一条楚汉河界,仿佛他们清清白白,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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