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惊魂未定的看着张春寒,不安的说:“他想杀人,不对,他已经杀了一个,还想杀另一个,我就开枪,然后他就倒下了。”
张春寒眸光闪烁,有些急切的问:“那人怎么样了,死了吗?”
常新慌忙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还在急救室。”
张春寒接着问道:“那沈军呢,他怎么样了?另外两个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常新有些茫然的摇摇头,说:“沈科也在急救室,我也不知道另外两个是谁,只是他们手上都有枪。”
张春寒直视着常新,试探的问道:“常新,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给队里打电话?你知不知道但凡有点差错,你的小命就没了!”
常新慌张的解释道:“张哥,我、我开枪后,整个人、整个人都是蒙的,然后救护车就来了,我不敢留在那里,就跟着救护车来了医院。张哥,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张春寒认真的看着常新的表情,他看不出任何破绽,心里对常新的怀疑渐渐消失,他安抚的拍了拍常新,说:“别担心,你是为了救人才开的枪,就算那人死了,你也不会有事。等回队里,你去心理咨询办公室做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再放放假,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护士推着病人走了出来,张春寒见状连忙挣开常新的拉扯,走上前看了一眼,问:“护士,病人怎么样了?”
护士回答道:“他没事,只是头部受到撞击,导致的脑震荡,观察一晚上,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出院了。”
张春寒接着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不好说,不过也用不了多久,你们谁是他的家属,跟我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张春寒看了一眼神思恍惚的常新,指着旁边的马可,说:“马可,你跟护士去办理手续。”
马可应了一声,跟着护士去办理住院手续,张春寒正打算跟着沈军去病房,急救室的门口又进来了一群人。
张春寒惊讶的看着包郁,叫道:“包局,您怎么来了?”
包郁面色难看的说:“里面有我的人,我能不来吗?”
张春寒微微皱眉,说:“包局的人?难道说拿枪的那两个是我们的同事?”
包郁皱着眉头,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味,说:“如果不是,我犯得着来掺和你们刑警队的事,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张春寒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试探的问道:“包局,您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而且还带了枪?”
包郁冷淡的看着张春寒,不留情面的说:“怎么着,我们反贪局做事,什么时候还得向你们刑警队汇报了?就是申鑫那老小子,他也没这口气!”
张春寒的脸色变了又变,终是忍了下来,讪讪的笑着说:“包局,您说笑了,我怎么敢过问反贪局的事,只是现在您的两名手下,牵扯到一件刑事案件,身为刑警队队长我不得不过问,得罪的地方,还请包局体谅。”
在两人说话间,护士已经推着沈军去了病房,包郁不在搭理张春寒,径直说道:“杨磊,你去病房守着沈军。记住,要寸步不离,他清醒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杨磊应了一声,跟在护士身后走去。张春寒见状脸色更加难看,他看了看常新,说:“常新,你去沈科的病房守着,他清醒后,立刻通知我。”
常新瞥了一眼张春寒,有看了看包郁,有些为难的说:“包伯伯,那我、我就先走了。”
包郁叫住常新,说:“常新,你等会儿。”
常新顿住脚步,疑惑的回头,问:“包伯伯,您叫我什么事?”
包郁缓了神色,关切的说:“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
常新瞥了一眼张春寒,愧疚的低下头,说:“包伯伯,对不起!如果我的反应再快点,那个同事也不会死。”
包郁眼底闪过伤痛,他们是他亲自派过去的,结果却一死一伤,他不可能不悲痛。他感谢常新,如果不是常新跟在后面,包括沈军在内的三个人今天都会死。
“怎么回事,你也在现场?”明知事情的整个过程,为了摘清常新跟他们的关系,他还是选择了配合演戏。
常新点点头,半真半假的将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包郁叹了口气,拍了拍常新的肩膀,说:“这怎么能怪你?如果不是你,王鹏和沈军恐怕一个也保不住。包伯伯还要谢谢你,你做的没错,你父亲生了个好儿子!”
常新依旧垂着头,闷闷的说:“包伯伯,我清楚如果我的反应再快一点,那个同事也不会死,您不用安慰我。包伯伯,队长,我先去病房了。”
常新离开,急救室门口陷入安静的氛围中,包郁的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张春寒身上,虽然只是淡淡的看着,却依旧让张春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到急救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包郁的目光才从张春寒身上移开,张春寒不禁悄悄松了口气,紧跟着上前查看被送出来的是谁。
包郁一看是王鹏,连忙关切的问:“护士,他怎么样了?伤的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护士安慰的说:“别担心,送来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的膝盖骨被子弹打穿,以后行走可能会有些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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