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虹,今年三十三岁,1988年12月26日出生。我是店里的前台经理,也就是领班,老板经常不在,店里的事几乎全部由我负责。”
“你们一共有几把防盗门的钥匙?分别都由谁保管?”
“防盗门的钥匙只有两把,分别由老板和我两个人保管。”
“最近钥匙有没有丢失的情况发生?”
“我的钥匙没有丢过。早上都是我开门,打开门之后我都会将钥匙放进包里,而我的包通常都会放在柜台底下的储物柜里,是上锁的,直到下班我才将包拿出来,外人不可能接触到钥匙。”
“那店里的其他人有没有可能拿到钥匙?”
徐虹想了想说:“虽然储物柜上了锁,但储物柜的钥匙只要是店里的人,都有机会拿到,所以这个我不敢确定。”
“那你家里呢,最近有没有发生失窃的状况?或者有没有陌生人去过你家,有机会接触到钥匙?”
徐虹的脸上闪过犹豫的神色,说:“失窃的情况倒是没有。就是前些天我们家的水管爆了,我找过人修理水管。我的包一般都会挂在门口的挂钩上,那天我忙着清理家里的积水,没有关门,没有留意他收了钱有没有马上离开。”
“那个人你还有印象吗?是你们小区物业联系的,还是你自己联系的?”
“那天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物业给我打来的电话,说是楼下的邻居投诉我家漏水。我就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回家了一趟,发现整个房间都被水泡了,那个水管还在‘哗哗哗’的直漏水,物业说已经给修水管的打电话了,不过,怎么着也得二十分钟才能到。我就忙着堵水管,也没留意过了多久,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进屋说是修水管的,我也没多问,就让他进来了。大约十分钟吧,他就把水管修好了,然后我就给了钱,又回去清理。那个人我从来没见过,看上去大约四十几岁,身高有一米七吧,比我高不了多少,脸上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挺大的,几乎盖住了半张脸。”
“具体是几号发生的事?”
“你们等一下。”徐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了翻,说:“是这个月的1号,就是这天物业给我打得电话。”
何南接过手机看了看,并让韩光记下了通话时间,接着问:“你们店里的人你都了解吗?有没有新入职,或者最近表现异常的人?”
徐虹微微皱眉,努力回想着,说:“我们店里都是老员工,时间最短的也干了一年多了,也没发现谁不对劲啊。”
“你们店里的员工有谁去过你家,知道你把包挂在门口的习惯的?”
“基本都去过吧。我们店里员工不多,平时关系都很好,偶尔我也会邀请他们来家里聚聚,他们应该都知道我这个习惯。”
何南点点头,笑着说:“谢谢你的配合,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徐虹皱着眉头问:“警官,你问我这些,是不是怀疑我们店里的人跟那些罪犯有关?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动过我的钥匙,但我收拾完家里,回去上班的时候检查过,我的钥匙还在。”
“我知道了。我们查案就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什么可能性都要想到,所以这都是正常程序。回去后,对于我们询问的问题你不要多说,想到什么可疑的情况,也可以随时跟我们联系。”
徐虹满腹心事的点点头,跟在韩光身后走了出去。两人又询问了其余几名店员,几乎所有人被询问时都有些紧张,回答的也都大同小异。
将最后一个店员送出去后,韩光再次回到会客室,见何南正在查看他的办案笔录,出声问道:“队长,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何南沉吟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我又说不上来。”
“有啥不对劲?她们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我们昨天虽然没抓到人,但怎么着也跟那几个盗抢犯打了照面,四个人没一个像女人。”
“就算她们有不在场证明,也不能排除她们是同谋的可能。”
“甭管哪儿不对劲,我就觉得这个水管工有问题,我们还是先把他找出来,再说其他的。”
何南点点头,说:“那你和王亮去一趟,尽可能把他找出来。”
韩光应了一声,便和王亮一起开车去了徐虹所在的小区。何南跟苏航借了车,去银行排查了永华珠宝众人的经济状况。一直忙到晚上十点,何南才打算下班回家,因为知道要加班,他提前买好了花,偷偷放在了储物柜里,他在办公室转悠了一圈,待确定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花拿出来,叫了一辆网约车,回到了雅韵花园。
走进电梯,径直按了20层的按钮,电梯很快到达,何南走到丁一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等了半天,他也没等到丁一开门,他不死心的又敲了敲,可惜还是没人应门。他奇怪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丁一的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响个不停,却没人接听。他接连打了十个,都是这种状况,当他打第十一个的时候,听筒里就提示对方关机了。
何南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嘴角不禁扯出一抹苦笑,想起早上丁一异常的反应,他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惹这位少爷生气了。他将花放在丁一门口,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结果还是关机,他这才转身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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