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倔强的看着肖涵,说:“我不需要。”
丁一转身就走,肖涵刚想跟上,就听到丁一态度强硬的说:“不许跟着我!”
肖涵的脚步一顿,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丁一强撑着身子来到家门前,输入密码打开房门,刚进到房间就敏锐的察觉到旁人的气息,他打开灯,看到唐然蜷缩在沙发上,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唐然揉了揉眼睛,说:“老师,你回来了。”
丁一的头疼的厉害,没有心思跟他交谈,说:“回去。”
清醒的唐然看清了丁一的模样,三两步来到近前,紧张的说:“老师,你怎么了,额头怎么受伤了?”
丁一打开房门,强硬的说:“回去!”
唐然还想再说什么,可一看到丁一冷冷的眼神,他明智的闭上了嘴,乖巧的走到门口,担忧的说:“老师,你的脸色很差,如果哪儿不舒服,一定给我打电话!”
丁一说了句“没事”,就关上了房门。
唐然没有回去,而是靠着房门坐了下来,手里紧紧握着手机,丁一的状态很差,他看的出来,他现在只剩下丁一了,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唐然看到电梯间一道人影闪过,他不禁警惕的说:“谁?”
半晌没有回应,只听到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唐然连忙站起身,冲到电梯间,在电梯关合的刹那,他看到了一个男人,打扮得体,英俊挺拔的年轻男人,那个男人同样在看着他。
电梯关闭,缓缓下落,唐然再次回到丁一门前。
丁一来到浴室,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热水倾泻而下,驱走满身的寒气,让他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些许。他知道此时的清醒是暂时的,他感觉得出他发烧了,他必须在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吃药。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丁一便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在医药箱里找到退烧药吃了下去,回到卧室,打开空调,陷进熟悉柔软的床里,他才重新找回安全感,沉沉的昏睡过去。
一直在门口守着的唐然,听里面没了动静,又等了一会,才悄悄的输入开门密码,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借着手机的微光在客厅,浴室,厕所转了一圈,确定丁一并没有昏倒在这些地方后,才暗暗松了口气。但当他看到桌上医药箱时,不禁又紧张起来,丁一有严重的强迫症,所有的东西在用过后都必须放回原位,而医药箱却依旧放在桌上,足以证明他已经强撑到极限,连放回去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这不得不让唐然担忧。他轻手轻脚的来到唐然的卧室门前,犹豫了半晌也没敢推门进去。丁一虽然告诉了他房门密码,但也警告过他,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进入他的房间,否则他随时放弃对唐然的监护权。而且丁一睡眠向来很浅,稍有动静就会清醒,他怕自己进去会惊醒丁一,会让他对自己反感。
唐然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打开门进去看看,他实在放心不下。轻轻转动门把手,房门果然没有锁,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借着手机的微光看向床上的丁。刚刚洗完澡的他头发还是湿的,白色的枕头被浸湿了一大片,面色潮红,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紫更加明显,温润的唇也变得干裂起皮。对陌生气息异常敏锐的丁一居然没有察觉自己的侵入,足以说明他现在正处于昏睡状态。唐然来到近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几乎让他灼伤,他急忙跑到浴室接了盆水,又拿了个毛巾,再次返回房间,为丁一物理降温,这么来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丁一滚烫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唐然也不禁松了口气,悄悄的将所有东西都物归原位,疲惫的返回自己的房间。
☆、女尸
2019年5月17日清晨,110接到报案,有人在明湖边发现一具女尸,何南带着人火速赶往现场。
尸体被装在一个红蓝编织袋里,因为长时间浸泡,尸体已经发软浮肿,根本看不出原本面貌,手腕、脚腕均有被捆绑的痕迹,脖颈处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外伤的痕迹。
何南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这里位置偏僻,又有树木遮挡,确实是个抛尸的好地方。何南看了一眼王亮的方向,抬脚走了过去,问:“什么情况?”
王亮拿笔点了点身旁的中年男人,回答道:“队长,他就是报案人,叫胡军,今年四十岁,是负责明湖清洁的环卫工,清晨他在湖上清理湖面垃圾的时候发现的尸体。”
何南点点头,看向胡军,问:“你是在什么位置发现的尸体?”
胡军指了指尸体所在的方向,心有余悸的说:“这个方向距离湖边大约五米的位置。我开着船清理垃圾,隐约看见这边有个大东西,我以为又是谁扔的猫狗的尸体,哪曾想居然是个人,吓都吓死了!”
何南看了王亮一眼,王亮会意的点点头,何南见状转身向苏航走去,越是走进,尸体的腐臭味越是浓重,他捂了捂鼻子,问:“怎么样,能不能推测出大概的死亡时间?”
苏航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尸体已经呈现巨人观形态,死亡时间大约在四十八小时以上,但不会超过三天,死因初步推测为被割断颈动脉流血过多而死,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具体情况要等尸检过后才知道。”
何南拍了拍苏航的肩膀,说:“辛苦!”
苏航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水中浸泡过的尸体要想确定具体的死亡时间,必须经过多方面的考量,就算你再急,我也得慢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