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圳顿时愤恨,“你这是蓄意谋害!看我头发软你羡慕!以后我要秃了铁定怪你!拔你的头发给我移植!”
本来淫靡悱恻的亲吻又变了味,谢北趴在他身上亲着亲着就笑起来,然后笑,“好啊。”
双双闭嘴吻了好会,两个人都有点感觉了才停下来,自行分开一尺面壁思过。许之圳正一门心思盯着床头柜看上面摆的是什么玩意,突然脑袋上一重,谢北又靠过来,揽过他的腰,另一只手在脑袋上瞎呼噜,说,“听说头发软的人脾气好,性格也好。老人家也说,会听家里人的话。”
许之圳相当警惕的转头,“你他妈不会是说我吵架吵不过你吧?还是想买什么大件的?”
谢北彻底没了旖旎心思,简直哭笑不得,“这都什么玩意,你脑袋里天天装的啥?”
他也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气氛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哈,不过现在挽救肯定是来不及了,只好讪笑着转过来,拿过床头柜上一个相片,凑近问他,“这是你家人吗?”
一位夫妇抱着一个孩子,看起来他才几岁,被父亲双手抱着,三个人站在一颗大树下,身后景致甚好。
谢北接过相片,露出怀念的神色,摸了摸玻璃层,道,“对,是我父母。还是我三岁的时候拍的,很早了。那是我们第一次去北京,在颐和园拍的照片,一眨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许之圳趴在旁边,嘀咕,“你爸爸鼻子好挺哦,不过没你帅。诶你挺会长诶,你妈和你爸好看的地方都长到了。”
谢北安静的听他说着,听他琢磨完眼睛琢磨鼻子,看完嘴巴又来看耳朵,叽叽喳喳不停歇,只微笑着听他说,最后笑着亲过去,抚上他的眼,相片被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和天花板明晃晃对视。
日上三竿,许之圳才收到家里的电话,林鲶诧异的问他在哪,怎么不在家里。
许之圳揉着腰坐起来,眯着眼看了眼四周。深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半点时间,只好“嘶”了口气下床趿拉着拖鞋移步去窗户边,拉开条缝看了眼,才说,“啊,我早上起来晨跑,在下面遇上谢北了。一块吃了个早饭,我现在在他家打游戏呢,刚买的盘嘛。”
林鲶“哦”了一声,如释重负,解释说,“吓死我了,一早上看你不在,问你爷爷奶奶也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
他正好踩着拖鞋去客厅倒水喝,林鲶声音越说越小,他没听见,只“嗯”了一声。不过林鲶没打算解释,就说,“那正好,你在小区里的话,一会回来去生鲜超市带点水果蔬菜,肉也买点吧,一会我发个清单给你,我就不下楼了。”
许之圳满口答应,等挂了电话才长叹口气,在房里转了圈,收获了电饭煲里煮的粥,和蒸炉里快冷了的包子,储物柜里也有杂七杂八的东西,方便面火锅底料米粉螺丝粉麦片,大致翻了下都没过期。不过已经有了现成的粥,他也不打算浪费人一番苦心,结果在洗漱间找了半天牙刷也没看见除了谢北那根外的第二根,只好郁闷的漱了个口就去吃早饭,回到家了还觉得嘴里一股味,又钻洗漱间刷牙去了。
他微信投诉谢北:服务不到位,没人叫醒,只有冰凉凉一被窝,牙刷毛巾一概没有,早餐还过得去,勉强给个三星。
对方中午才回消息,发的语音,一上来就忍不住笑意冲他赔礼道歉,说改明儿一定安排上,想要什么色儿牙刷毛巾拖鞋呐,要不睡衣也整套?
许之圳陪许家成看金庸期间抽空回他消息,高冷的丢了三个字,自己挑。
趁还没离开上海,他俩抓住机会过了几夜,也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好歹是把平时没聊上的都给续回来了,顶多忍不住了回头洗内裤,憋到后面谢北快把他锁骨吮出俩印来,又红着眼进浴室了,留下许之圳对着俩印发愁。夏天呢,也没道理带围巾吧?
许之圳穿着谢北挑的睡衣,躺在床上出神,等浴室水声停了下来,谢北又挤上床蹭过来,关灯抱着他睡了。
还不便开展性生活的日子相当艰难,未免哪天忍不住擦枪走火,也出于身体健康的目的,许之圳偷偷改了机票,带着吴秀芳他们率先回北京来了,北京还有工作等着他,待剧本改好、档期确定后他在过来补拍戏份。
陶川在他回去第一晚就设宴为他接风,没带太多人,但是之前在上海随行过的工作人员都来了,最免不了就是小潘,有个十来天没见了,小潘一见他就乐呵呵凑过来,夸他真是又变帅了。
许之圳故意逗她,“竟糊弄我呢,隔几天变帅了,隔几天又变帅了,人家修仙都不带这么跳进度的啊?”
小潘真急了,“欸我这次可真心的,你问问陶姐,是不是多了点,那么……嗯,那种接地气的韵味?还有点荡漾?眼睛里跟澄了汪水的,就像……就像……就像谈恋爱了似的,可……”
许之圳没等她说完就一口水喷了出来,再抬脸时,憋得眼都红了,真跟小潘说得眼睛澄了汪水差不多了。
又呛气了,他缓了阵才适应过来,抚着胸口,小潘惊慌失色,见他恢复过来了赶紧把旁边的热水递给他,“顺顺喉咙顺顺喉咙,哥没事了吧?”
他虚弱的摆摆手,陶川挟着筷子笑他,“还没说什么呢,怎么搞得这样,心虚了啊?看上哪个小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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