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宫琛背后还有其他幕后黑手。
莫喻宁叹气:要是那个人还不肯就此收手,自己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了。
虽然节目组拼命压制,但还是有个别媒体和练习生听到了风声。夏从熙是第一个来安慰莫喻宁的,后者笑笑,说了句没事。
二人在楼梯间谈话。
夏从熙欲言又止:“还有件事,我今天听到周云起问小方,咱们队是不是唱慢歌。”
小方就是上次固执己见,要写励志歌的队员,直到最后也没有改票给孟羽。
“那小方告诉他了吗?”
“没有,小方没理他,冷哼一声就走了。”
莫喻宁颇感意外,原本以为小方会因为不满自己的提议没被采用,而背叛队伍。
夏从熙继续道:“不过我觉得,周云起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们怎么办?”
“没事,不用管他。这事儿你跟别人说过吗?”
“没有。”
“那就行。先不要别人讲了,你也全当没听见。”莫喻宁道。
夏从熙踌躇:“这样...真的可以吗?”
莫喻宁:“你觉得我们,会输给一个不懂得公平竞争的人吗?”
“不会。”夏从熙毫不犹豫。
“不错。”莫喻宁拍他肩膀,“不亏是仝哥的学生,自信了,也长进了。”
夏从熙脸红一笑。
莫喻宁嘴上说不介意,其实内心也是烦躁。最近事情太多,脑子就像被塞了一堆棉花。
其实宫琛说的也没错,某种程度来说,自己也是伤害宫瑞的凶手之一。每次回去宿舍,眼里都是宫瑞喝下油漆时难捱的表情,实在是心烦。索性第二次公演即将到来,莫喻宁就闷头在练习室里,白天跟大家一起排队形,晚上就自己一个人练唱,累了就直接睡在练习室。
今天,是公演前的最后一天。莫喻宁照例拼好垫子,关了灯,准备入眠。
“吱呀”一声,练习室的门被猝不及防地推开,莫喻宁不得已起身询问:“是谁?”
“是我。”来人似乎带了些鼻音,“你见天不回宿舍,我一个人待着,怪恐怖的。”
俞兆延的鼻音太有辨识度,莫喻宁一听便知。不知道是不是他气性太大,油漆事件当晚,俞兆延就发烧了,连带着上吐下泻,折腾了一夜,今天才稍微好一点。
“你怎么就一个人了,顾钟霖不是也在吗?”莫喻宁笑道。
“就是因为他在,看到那张死人脸,才更恐怖……哎呦!”俞兆延是披着被子来得,被子很长,拖在地上,加之没有灯光,俞兆延在一片昏暗中,不小心踩空了,整个人扑倒莫喻宁身上。
后者被闷的差点断气,折腾着把俞兆延身上的棉被掀开。
俞兆延一个翻身,躺倒莫喻宁身边的地板上,一阵恍惚,开始望天。
莫喻宁:“没事吧?”
“嗯。”俞兆延回过神来,又吸了吸鼻子,“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这吗?”
没有灯光,月光昏暗。莫喻宁看不清俞兆延的脸,但听声音就知道,对方此刻一定又是一副可怜相。
他轻笑答道:“好。”
俞兆延在得到许可之后,俯身躺下来。莫喻宁把自己的被子也盖到他身上,后者声音闷闷的:“我要被压死了。”
“放心吧,死不了。”莫喻宁帮他掖好被角,“你还在低烧,得发发汗,才好得快。”
俞兆延不知是懂了,还是没懂,总之没再言语。
莫喻宁以为他睡着了,就没再主动开口,也轻轻躺在俞兆延身侧,借着月光,端详对方的面庞。
俞兆延还是像刚来的时候一样,就算病着,脸上那股热烈感也总是不变。
但二人之间,总归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莫喻宁闭上眼睛,不再胡思乱想,刚刚要进入梦乡之时,身旁的人突然开口。
“你睡着了吗?”
和那时一样的问话,但莫喻宁这次没有发作,不动声色地继续装睡。
“我上一次说第一次拥抱你,并不是开玩笑。我是不想让你感觉到负担,所以第二天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俞兆延吸了下鼻子,动作极轻,生怕弄醒身旁的人,“你应该不知道,我从五年前就开始喜欢你了……那时候爸妈正在吵架,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你,才发现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笑得这么开心的人啊。”
月色朦胧,俞兆延没有发现莫喻宁睫毛细微的颤动,仍在自言自语:“也只有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才能讲这些。我不敢把它告诉你,我不想让你觉得负担和恐惧。”
他忽然沉默了,良久,轻声道一句:“晚安。”
午夜,身旁的人悄悄睁开眼睛,神色动容,眸光微垂。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熬夜,我只有半夜才会爆肝。
☆、二十一个练习生
只有真正涉足过,才能发现队长这个名号,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担当得起。
莫喻宁一想到彩排时发生的各种状况,就觉得心惊肉跳:队员们不是忘歌词,就是走位撞车,说到底,一周的时间还是太赶。大家的神经都紧绷着,可越到关键时刻越掉链子。
孟羽负责主要伴奏的钢琴,莫喻宁会一些大提琴,用以和钢琴相互配合,彼此装点。至于小方和另一名练习生,则分别负责吉他和长笛。唯独夏从熙,似乎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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