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凡说,“虽然我知道,你也觉得我心里有答案了。”
张医生耸耸肩膀,说道:“我不能给我的病人任何有引导性的意见,这对他们的病情没有任何的帮助。白先生,其实我觉得你这些年已经很棒了,你潜意识里终究还是希望能挽回这段感情。”
“是。”白凡应道。
“但是你挽回的目的是‘弥补’还是‘重新开始’?”
“有区别吗?”白凡说,“我当然想弥补,也想和他重新开始。张医生,我还是想听听意见,怎么样的我都能接受。”
张医生摇摇头,继续道:“你们都还没有准备好,不光是你,还有他。”
“……”白凡叹了口气。
“对于你和他来说,这段时间都不是个重归于好的最佳时间,就算你们觉得你们可以弥补,可以重新开始,但如果时机不对,最后的结局无非就是再重演一次。”张医生看着他,“对不对?”
“我该怎么办?”白凡说。
“等吧。”张医生说,“你的情况特殊,无论是他还是你,都要给彼此更多的耐心。你和他分开的时间太长,中间这么频繁接触小半年,容易在心理上出现死灰复燃的感觉。很多人一时冲动和好了,最后的结局还是分开,或许你们撑过这段时间,归于平静之后,能想通很多事情。”
白凡愣了许久,看着窗外逐渐已经变小的雨势:“再等等么?”
“只是个建议。”张医生说,“是给他时间,也是给你时间。”
白凡就坐在充斥着柔和音乐的空间里,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张医生也不急,坐在沙发边什么事情都不干,只要白凡不开口,他就不会开口和白凡闲聊。
这么坐了半个小时,白凡睁开眼,轻声说:“好。”
……
林汶意识到白凡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了,甚至连那“帮忙转一下星阁的新单曲[合掌]”的微信都一并取消了。
白凡不发朋友圈,不发微博,不主动联系他微信。
徐以青和他联系的次数都比白凡频繁一些。
林汶也不是三岁小孩儿,没有什么贴人冷脸的习惯。但时间长了,难免也会觉得奇怪。
某天他终于忍不住了,在徐以青求他帮忙转一下最新微博宣传新戏的时候,林汶问道:——最近白凡怎么了,这么安静的?
徐以青马上甩了条语音过来:
——“白总不在公司三个多礼拜了,他陪着魏凯老师去深山拍文艺片儿了,深山可不是我们上次那种深山,是真的深山老林,一点儿信号都没有那种。”
林汶愣了一下,心里慢慢放下心去:“原来如此。”
“你之后是不是也得忙了?”徐以青说,“我听人说了,你在筹备新专辑呢。”
“是啊,我自己真正意义上第一张个人专辑呢。”林汶笑道,“到时候麻烦徐老师转发了。”
“好说啊,现在到什么阶段了?”
“欸……”林汶说,“还在给歌作曲填词儿呢。”
“明年春天发?”
“嗯。”林汶应道。
“好,我一定捧场。”徐以青道。
这张专辑里,除了收录了林汶翻唱的两首英文歌,余下的全部都是最新的原创歌曲,一张专辑不像单曲,起码得有八首到十首歌垫底。而又因为是第一张,他无比地重视。
林汶系统得学习过编曲作曲,填词方面倒是没啥文采和想象力,能写出来的都是些情情爱爱的口水歌,但既然标榜着原创,肯定所有的东西都要亲力亲为。
不知不觉都已经入夏了,林汶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专心在家填词编曲写歌。拿着秦若送给他的吉他坐在飘窗上,脚前全是他写的密密麻麻的谱子,偶尔没灵感的时候就开个直播,和粉丝们在直播里互动互动,没有话题就弹弹吉他给他们听。
虽然如此,生活还是要继续,何诗明在七月开始,和林汶的商量和规划下开始扩充工作室。招聘的职位就有十几个,一时间他们从一个迷你工作室成了个小公司规模。他们租的写字楼隔间也不够了,又租了两个办公室才能塞下所有人。
刘辰也从助理,摇身一变变成了经理级别的。
当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林汶才意识到,他们可真是熬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困难。
而如今,看见他们扩充了的办公室,上班时间忙忙碌碌的一群人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看见他还喊一声老板,他心里倒是没有为这声“老板”感到什么虚荣骄傲的,全是被填充得很满的实感。
每个地方都似乎在告诉他,你看,努力是真的有回报的。
夏日过后,林汶专辑的歌曲已经全部出炉,在没有其他人帮助的情况下,非常执着地只身一人完成了整张专辑的词曲部分的创作。
“老板您可真牛逼,这省了多少邀哥的开支啊。”刘辰对他竖竖拇指,塞着耳机,里面在放着林汶录的小样听,“而且,质量一点也不差啊。”
“你对我有什么误解,是我帅气的容貌让你错觉我是个偶像歌手吗?”林汶单手捧了一把自己脸。
“您是偶像外表的实力歌手!”刘辰喊道。
“小点儿声!丢不丢人!”林汶抬手想把会议室的门关上,一股力量又把门给怼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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