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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此一役,郑平洲总结出了一个经验——永远不要试图和醉鬼讲道理,尤其是你喜欢的醉鬼。
    当他终于把人放在床上,简直说得上是身心俱疲了,他躺在周渺旁边歇了一会儿,余光瞥见周渺,猛地想起来周渺的头发还是湿的。郑平洲眉心起了道波澜,于是翻身坐起来,推了推周渺:“周哥,起来,吹一下头发。”
    周渺有些不耐烦地拂开那扰他好眠的手,嘟囔道:“好平洲,别闹我。”
    郑平洲想了想,有些事确实是不能惯的,毕竟头发没干就睡觉,第二天起来是要头疼的,于是将人揪起来,让周渺半倚在床头,自己则去将吹风机找出来。将吹风机插上电,郑平洲先拨了拨挡位,在手心试过不会太烫后,为周渺吹起头来。
    周渺的头发很是乌亮,且触手柔顺,在郑平洲手指间任由摆弄。周渺好像接受了没法入睡的宿命,这时候倒是很乖地仰起头,半眯着眼睛看郑平洲,唇角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郑平洲心脏怦怦乱跳,生怕一个抑制不住,就要低头亲上去了。
    周渺挣开了身上披着的浴袍,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和从湿答答的浴巾中伸出的小腿。郑平洲吹着吹着头发,又难免心猿意马起来,毕竟他喜欢了许多年的人就近在咫尺,他又怎么做得了柳下惠?
    郑平洲努力使自己不去想那些事,他板着脸,边拨弄着周渺柔软的发丝,边问他:“你今天,和那个女人在聊什么?那么高兴,嗯?”
    “在聊你呀。”
    郑平洲收了手,半真半假地吓唬周渺:“你再胡闹,我就走了。”
    “真的,真的在聊你。”周渺有些委屈地看着郑平洲,声音又轻又软,好像是一根蓬松的羽毛落在郑平洲的心间,“杏月说她的老公对她不好,有时候还会打她,为了逗她笑一笑,我就在和她说你的事情……”
    说到这里,周渺的目光也变得温软,像是被清酒泡化了的樱花瓣:“反正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有趣的回忆那么多,能说很久,很久的。”
    郑平洲舔了舔干裂的下唇,对于周渺的说辞有些受宠若惊般的无措,他的心又酸又胀,融成了一摊春水,声音也不自觉放缓了:“嗯,是啊。”
    他按开了暖风开关,吹风机发出足够响的嗡鸣风声,掩盖了两人越跳越快的心跳声。在郑平洲按停寻找湿发的间隙,周渺忽然一把搂住面前人的腰,将脸贴在郑平洲的小腹上,低声讲:“今晚,就别走了。”
    郑平洲差点抓不住手里的吹风机,他小腹处传来滚烫的热意,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性和自制力。他咬着牙,试图将周渺的头扳离,却没想到周渺抱他抱得那么紧,就好像……好像生怕被推开一样。
    “周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郑平洲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如同被沙砾搓过,“你现在喝了酒,头脑不清醒,要不你先放开我,我怕你醒了……会后悔。”
    周渺桃花眼泛红,里面盛着一波荡漾的月色:“平洲,我从不说让自己后悔的话。”
    郑平洲忽然觉得,在心口烧了一整天的火,全都涌向**了。
    他低下头,双手捧住周渺的头,发狠地亲上那两瓣总是折磨他的唇,那狠劲几乎说得上是啃咬了。
    郑平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又急又冲又荒唐——
    周渺有过那么多情人,那些人都可以与周渺上/床欢好,共度长夜,那么,凭什么他就不行?
    他要周渺躺在他的床上,永远也分不出神来,去瞧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
    第十三章 权利
    “唔。”周渺被郑平洲章法凌乱,却足够热烈直白的亲吻给吻得大脑缺氧,他的手软软地搭在郑平洲的胸膛上,却一点也舍不得推开这个人,“唔唔,嗯,慢!嗯……”
    他有些笨拙,像是刚刚出生的雏鸟一样,不轻不重地啄吻着周渺的脸颊。
    周渺被他弄得有点痒,头下意识向后仰,露出一截细长的脖颈来。
    “嗯……”
    他并非第一次,只是之前都是做top的,而且在那件事之后,他也基本没再和人睡过了,即便有人想爬他的床,周渺也都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个坎,统统拒绝了,因此没少被以前在一起玩的圈里人嘲笑是不是不行了。
    但周渺比起郑平洲来说,毕竟是更有经验的那一方,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郑平洲的生涩,这也让他不禁又怜又爱,心里酸软一片,于是便攀上郑平洲的脖子,问道:“你想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上面。”郑平洲盯了周渺一会儿,又低低道,“你要是不情愿,就算了吧。”
    周渺伸出手,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了一番,最后如愿地找到一小盒润、滑、剂,连忙塞进郑平洲手里:“用这个!”
    郑平洲眉头一跳,心头突生疑窦,周渺为什么这么清楚酒店的润滑剂放在哪?他在这方面经验这么丰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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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渺一边拍打着郑平洲的肩胛,叫他轻一点、慢一点,一边在心里暗暗地想,原来做0是这么辛苦的事情,他这遭可真叫为爱献身了。
    郑平洲抚着周渺的脸颊,在人眉心落下一个吻,精致的眉眼间满是温柔,像是月下昙花,看得周渺心脏一颤,接着猛烈地跳起来。
    此时此刻此地,他算不算短暂地,拥有了这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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