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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乱点点头,迈开腿朝钱小越走去,只是刚走了一步就看到又有一个男人走到钱小越跟前,那男人是个很瘦的中年男人,神情很是猥琐,闫乱步子放慢,想等钱小越应付完这个男人之后再叫她。
    钱小越神情冷傲鄙夷,和这男人说了两句,可就在这时异象突生,那男人突然一把拽住钱小越的手腕,下足了力把她往边上的黑巷子里拉,明眼人都知道这男人想干什么。
    钱小越一开始还挣扎两下,但男女之间的力量差实在太大,反抗两秒后几乎是被那男的拖着走,钱小越拼命尖叫,闫乱猛地朝那边跑。
    不出半分钟闫乱就赶到了钱小越边上,直接一脚把那男的踢开,拉住钱小越把她护在身后,褚时雨也立刻赶到,给被闫乱护在身后的钱小越披上外套。
    “草,你们谁啊!”那男人一脸不甘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闫乱和褚时雨,闫乱瞪着那男人,想再上去踹两脚,却被褚时雨拉住,让闫乱带着钱小越先找个地方休息,这边他来处理。
    钱小越着实吓到了,她身体还有些颤抖,在那男人被褚时雨三两句恐吓支走后一把抱住闫乱,在他怀里呜呜哭着,闫乱轻轻搂住钱小越,街上人来人往,有光明正大的注视、也有偷看,但目光里的意味都不大善良美丽,作为男生,闫乱觉得自己是有保护钱小越的义务的。
    “好了没事了。”闫乱温柔地安慰女生道。
    回机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闫乱坐在副驾驶,钱小越和夏珂白锡望坐在后座,钱小越已经缓过来了,只是脸上的妆哭花了,问闫乱要了个口罩戴。
    而另外两人一反常态,坐在一起却不说话,褚时雨从后视镜里看低着头的夏珂和目视前方表情却不大爽的白锡望,问:“白锡望,你们的后半段练习我没盯,你说说夏珂表现得怎么样?”
    “不好。”白锡望想也不想就说。
    夏珂瞬时抬起头,语气很冲:“怎么不好了?!”
    白锡望不看他,还是目视前方,像是在跟褚时雨汇报,但裹着微怒的情绪:“有人在看我们他就不好意思,把我甩开了。”
    夏珂气得脸都红了:“那是因为!叽里咕噜咕噜叽里......”
    夏珂前后嗓音高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变化,后面他说的什么谁也没听清。
    褚时雨皱了皱眉:“什么?”
    “叽里咕噜咕噜叽里......”夏珂几乎把话含在嗓子眼里,除了白锡望谁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什......”褚时雨刚准备再问一遍,就被听力惊人的闫乱打断,闫乱本着助师为乐的原则,主动把自己听到的内容昭告全车:“夏珂说白锡望亲他了。”
    夏珂顿时一脸惊恐羞耻,同时惊讶的还有瞬间看向他俩吃瓜的钱小越。
    “亲一下都不行吗?以后演戏还有床.戏呢,到时候怎么办?”白锡望语气不屑而愤懑。
    “褚老师也没说要亲!只说了牵手和抱抱!”夏珂越想越委屈,任谁都会委屈的,他一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小处男,凭什么初吻稀里糊涂就被白锡望夺走了?他打算着自己的初吻一定要发生在和自己初恋的女孩子之间的,白锡望简直太过分了。
    白锡望微漠地翻了个白眼,一副“我就是亲了你拿我怎么样吧”的样子。
    褚时雨抿了抿嘴,没再发表任何意见,敏感如他,在夏珂和白锡望吵嘴的过程里渐渐意识到,夏珂的解放天性练习对于白锡望来说,或许早就不仅仅是上课那般简单纯粹的事
    了。
    这就不属于老师管辖的范围了。
    第10章
    第二天的天性解放练习选择的是一个商圈,左边的商场是周点点和虞旦练习的地点,中间一道天桥,连接着右边的写字楼,而中间人来人往的天桥,就是闫乱练习的地点,闫乱的服化道比其他人的要复杂一些,所以褚时雨上午先和周点点虞旦去了商场。
    在招生所有的面试咨询中,褚时雨对因为成绩差所以打算走艺术这条路的虞旦印象很深刻,因为他的思维非常活,任何问答也好反应测试也好,几乎都是瞬间做出回应,而根据褚时雨对他的了解,他学习不好不是因为笨,而是因为整天逃课打游戏,这也侧面说明了他脑子非常好使。
    褚时雨的判断没有出错,上午虞旦的练习里,他对于每一个走出健身房的女性,能根据短短几十秒的观察,判断出那些女性的大致职业和性格,从而表演不同类型的传单小哥顺利要到联系方式。
    虞旦大约不属于天赋型的表演者,但他一定是脑子最灵活的那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最合适的表演方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和天赋型呈现的效果几乎不相上下。
    虞旦练习结束后褚时雨便让他离开了,就在褚时雨坐在商场一楼公共椅上对站在商场广场上开始表演练习的周点点进行观察时,他身边突然坐下一个人。
    褚时雨第一眼没认出来,闫乱头微微低着,头发凌乱且脏,大约是糊了些黏乎乎的东西在上面,而一张脸除了过分卓越的骨相无法靠化妆术遮住,褚时雨请来的化妆师已经尽全力做到她早上说的“化神奇为腐朽”了,连手都没放过。
    “像乞丐吗?”闫乱问,化妆师大约还帮闫乱接了点头发,此刻乱蓬蓬的头发有部分遮住脸,褚时雨只能听到他说话,看不太到他具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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