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晟一脸哀怨的看向了阮云溪。
阮云溪则静默的站着,面无表情,好似一名下凡渡劫的仙人,路过而已。
孙法勇:“说说,你们这是第几次逃课了?”
傅晟:“这学期第一次。”
孙法勇:“还挺光荣是吧?去年我在墙檐下蹲了整整一年,快和爬山虎融为一体了,结果一次也没有抓住你们,没想到今年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孙法勇提着傅晟往学校里走,“你们四个人检查3000字,写完了交给我。然后,再去你们班主任那领罚,我会通知唐狮的。”
一旁跟着的阮云溪插了句嘴,“孙主任,不是四个,是五个,还有我。”
孙法勇顿住了,“你也逃课了?”
“是”
傅晟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阮云溪。这个人真是刻板的可以啊!没见过领罚领的这么积极的。
孙法勇:“你是去抓他们去了吧?抓他们可以”
“不可以,无论怎么样,也是逃课。”阮云溪眼眸烁烁的打断了孙法勇的话,又微微低头道,“我是学生会主席,带头逃课去网吧,应该重罚。”
孙法勇高喝一声,“好!不愧是学生们推举出来的主席,敢做敢认,值得表扬!那就罚你写3000字检查,并且在周一升旗仪式上当众检讨。”
傅晟看着阮云溪:“”是个狼人
此时,阮云溪也正好看向了傅晟,看得傅晟一悚,他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傅晟逃课也不是第一次了,去年我就抓过他很多次。”
孙法勇,“对!那罚他和你一起当众检讨。”
傅晟:“”
阮云溪!!
你狠,你狠,你太狠了!
傅晟愤愤不平的跟在阮云溪的身后往班走。
“阮主席,你真无情。”傅晟实在忍不住了,原本以为两人配合的玩了一盘游戏,虽不能和好如初,但也勉强算是唤起了一点孩提之时的情义来,结果阮云溪还是那么刻板冷硬,下一秒就把他卖了。
虽然是自己逃课在先,但好歹自己也吹了半天的彩虹屁吧,不看人面看屁面嘛。
这阮生当真是无情!
阮云溪没理他,继续首当其中的往班里走。
“阮主席,虽然我逃课不对,但也不应该罚的这么狠吧,我不要面子的嘛”
“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更何况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做错了事,认个错就能免责,那还要监狱有什么用。”
傅晟脑袋一热,脱口而出道,“是是是,你最大义凛然了。知秋就不会像你这样”
阮云溪停下了,慢慢的回头看向了傅晟。
傅晟一愣,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对,夏知秋最好了。”阮云溪脱下了傅晟的校服扔给了一旁恨不得钻了地缝里的沈阳与徐家洛,大步的回了班。
傅晟站在原地,错愕的看着阮云溪逐渐消失的背影,“我我我说什么了,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沈阳拿着傅晟的校服走了过来,“傅哥啊,夏知秋真的好么?”
“好吧?”
沈阳:“阮主席爱喝百香果茶,夏知秋喜欢什么呢?”
傅晟哑然了,他确实不知道夏知秋喜欢什么,他也没问过,从来送夏知秋的东西都是自己喜欢的。
“不一样,阮云溪是从小一起和我长大的,所以我知道他的喜好”
沈阳见傅晟着急解释的模样,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哦。”
“哦什么哦你!”
“哦!今天天气真不错。”沈阳又怂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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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晟一下午都睡得不舒坦,何止是睡不舒坦,快连坐着都难受了。阮云溪回了班便冷的像块冰,又重新坐回了桌子边,都快坐到过道里了。
夏知秋也感到了不对劲,一下午动都不敢动一下,身后的气压简直低到了临界值,炎炎夏日浑身发凉,“吴晴,你校服外套借我穿穿。”
吴晴:“有必要么,你已经穿了五件了,这一片的校服都被你借走了。”
夏知秋,“有必要,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临近放学,傅晟的手机响起。
一条短信弹窗闪了出来:[臭小子,本周五晚上家庭聚会,你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还有阮家那边的人。还在老地方“返璞归真大院”。会安排司机去接你们,不许逃跑!!!——你爷爷傅正龙]
这条信息简直如晴天霹雳。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每年总有那么三四次的两天一夜,傅家阮家满堂都要聚一下,从全国各地回到北城郊区的“返璞归真大院”。
而这个大院,院如其名,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中,周围有山有水,就是没有人,偶尔还没有信号。
在别人眼里,那是贵族的别墅、富豪的天堂,而在傅晟心里,那是阮云溪的赞颂会、自己的修罗场。
七大姑八大姨聚集在一起的趣事就是边打麻将,边赞扬阮云溪,边责难傅晟,夸前者多么多么的优秀,后者多么多么的叛逆。
周五放学,傅晟拖着懒洋洋的身子,不情不愿的收拾书包,不时偷摸的看一眼一旁同样收拾书包的阮云溪。
从那天以后,阮云溪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傅晟也怕触了逆鳞,也一直没招他。
今晚这个时候两家会派人来接他们,阮云溪应该已经收到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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