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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稍最先意识到了自己是受了蛊惑,终于眨了眨眼睛,似是醒了过来,“我们在外面守着,你给他处理下伤口吧。”
    一行人终于撤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了顾令和江玨两个人。
    顾令压下了自己心中的躁动,转头来到了江玨的身边,把他扶起,让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墙边,“我刚才给你吃过药了,在系统中,那药是可以治疗重伤的。”这药物是顾令一次大型副本的奖励,他自己多次伤重都舍不得吃,到现在能够救下来江玨也是万幸。
    江玨点了点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自己好了一些,刚才不能动的手脚,现在可以轻轻活动,体内的疼痛也好了一些,刚才他怀疑是回光返照,现在听顾令这么说,可能是药物的作用了。他看着顾令,心里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出,“你不恨我了吗?“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顾令心里一痛,拥他入怀道:“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江玨的整个身体都在抖,他几乎怀疑是因为自己失血过多听错了。不敢再多问一句,可就算话他可以听错,怀抱却是真的,他再也忍不住思念,用沾血的手抱住顾令,“我想你。”
    顾令却似是有些痛苦地把他推开,“别,你再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江玨完全不明所以。
    顾令努力挽回了心智,扶住他的双肩,给他解释道:“你打起精神,好好听我的话,你觉醒的能力应该是蜂王,就是你把那些怪物引来的。你的血里面有催情剂,对所有的雄性生物都有效,现在你乖乖地听我的话。”
    江玨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们身旁不远处是那只触手怪的尸体,满屋子都是血的味道,他仍是有点理不清状况,感觉自己像是在梦中,“顾令,我是在做梦呢吧。“
    顾令吸了一口气,又问了他一遍,“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江玨眨了眨眼睛消化着现在的情况:“所有雄性生物的意思是……”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往下看去……
    顾令道:“包括我。”他说着话,眼睛里面都是爱欲,面前的人像是一剂烈性的药,让他难以把控,只想把他吃干抹净,但是此时,若是近一步,定然是对江玨巨大的伤害,此时的顾令在极力控制着自己。
    江玨不敢再乱动了点点头。
    顾令看着他,又叮嘱,“我现在给你处理伤口,帮你止血,你忍着点,不能低吟,不能做舔嘴唇的动作……”
    “噢。”江玨又是点了点头,因为剧痛,他的眼角湿湿的,沾染着一丝红色,肤色苍白到了极点,衬得一双眼眸越发的黑,看上去像是只乖巧的小动物。
    顾令看着他,眼前的人眉目俊秀到了极致,他再也把持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冰冷的唇,江玨的嘴唇凉凉的,软软的,带着一点点的血的味道。顾令深吻了片刻,才推开他,闭上眼睛把江玨拉近,用额头抵着江玨的额头补充道:“也不能说噢。”
    随后顾令顾令拿出一瓶水,先浇在自己的头上,然后浇在江玨的伤口上。
    水冲淡了一丝血的味道,冰凉的水压下了一丝欲望,让他冷静了下来,顾令又取出了一把匕首,从肩膀处的伤口开始帮江玨一根一根取出卡伤口中的触手。一处触手取出后,顾令快速帮他喷上止血的喷雾,伤口一时被覆盖住淡色的像是冰凌一样的东西,透过那东西,可以看到细胞在急速的修复。
    一处一处伤口处理过来,顾令的额头上满是汗滴,江玨已经在极力克制,可是他的每一声低喘听在顾令的耳中都是浓情的药剂,让他血脉膨胀,难以自持。
    不多时,外面又响起了一阵枪声,是寻着味道而来的怪物,与沈稍他们发生了激战,这一边,顾令却不敢分神片刻,此时,伤口还剩最凶险的侧腹一处没有处理,这一段的触手粗大,整个贯穿了江玨的身体,却因堵着伤口,一直没有太多的出血。
    顾令手放在上面,神情严肃地按下伤口的周围,血肉再次被撕裂,江玨身体颤抖着,紧紧拉住顾令的手,忍了这么久,他的意识临近崩溃,额头不停冒出虚汗,还是忍不住叫出声,“呃……疼……”
    顾令柔声安慰他:“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江玨咬着唇,惶恐地摇摇头,“不行,我要没有做好准备,你让我再缓缓。”
    “但是一直在这里,你血液的味道会把怪都引来的。”顾令用手压着江玨薄软的腹部,俯身亲了亲江玨素白的额头,安抚着他的情绪,最后他终于妥协:“那先不处理这一处,你拉住我的脖子,我抱你先离开这里。”
    江玨闻言伸出双手,环住顾令,顾令却忽地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背,另一只手狠心把那东西往出一抽,残肢摩擦血肉,伴着一阵激痛。
    “啊……顾令……你这个王八蛋!死变态!”江玨仰头惨叫,他这才知道是被骗了,却是被顾令牢牢抱在怀中,直到身体里的异物被完全拔出,顾令才放开了他,江玨的身体疼得颤抖,一阵鲜血喷出,顾令急忙双手交叠压在江玨的伤口上。
    流出的血液带走了江玨的意识,身边的一切声音渐渐远离,终于让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14章 冰释前嫌
    江玨感觉自己一直在雨中奔跑,冰凉的雨滴打湿他的脸庞,淋湿了他的衣服,透着一股凉意,他一路跑过,追着前面的身影,可是那人却一直没有回头,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是永远差着那么几步,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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