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鸢身子疲惫,在回来的路上就睡了过去,身体被置于温热的水流中才渐渐转醒,她睁开眼,竟然看见周沉在帮她洗澡。
“醒了?”周沉声音还有些不快,被赵棠鸢敏锐地察觉。
她挣扎起身,手在动作间却不小心压到了男人的下腹。
她被周沉轻轻拍了下屁股,“别乱动。”
“哦。”赵棠鸢乖乖地环着他的腰,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动。
看着她乖巧柔顺的模样,周沉无端生出的气不自觉消散了一些。
难得被这样服侍着洗澡,赵棠鸢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洗完澡被他擦干净身子抱到柔软馨香的大床上,身子陷在软被里又睡了过去。
实在是这几天读书太累又经历了几次高强度的运动,才会让她如此疲惫易眠。
等她再次醒来时,屋里已经全黑了,窗帘也被细心地拉上,身侧却没有人,只留一点余温。
她打开床头的小灯,轻轻喊了一声:“周沉?”
没有人应答。
她下床在套间里转了一圈,没看见人,却将自己转清醒了,索性披上了外衣打开门下楼走走。
才走到悬廊边,便看见周沉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电脑泛着微微的光,应该是在处理公事,他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在慢慢酌饮。
赵棠鸢刚要出声,便看见客厅里又走来一个女人。
女人棕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穿着一件酒红色低领吊带短睡裙,蕾丝的款式还挺诱惑。
再看看脸,不就是白天在周沉面前晃胸的谭青吗。
赵棠鸢脸色不变,像看戏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白天就发现谭青对周沉有意思了,却没说出来。
她竟然开始想着,如果周沉真上了谭青那她怎么办呢?依然跟着周沉?可是她当初答应跟了周沉,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私生活不如其他人混乱,床伴固定一个,这样她也少担心自己会不会得病,要是真多了个谭青那关系就有些复杂了。
离开周沉?赵棠鸢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如果周沉真的对她腻味了,按照两人当初的约定,和平结束这段关系,关系期间她所得的都归她,周沉不会要回去。
周沉给她的钱和东西林林总总加上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足够她接下来的学费和生活费,甚至绰绰有余。
赵棠鸢挑眉,更加放松自在地看着底下的情景。
只见谭青将头发拨弄到一边,露出半个白皙的肩头,周沉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是她,脸上喜怒难辨。
“周总……”谭青娇娇柔柔地喊他,声音酥得连楼上的赵棠鸢都身子一麻。
周沉盖下电脑屏幕,冷眼看她在自己眼前极尽挑弄。
谭青提拉着本就不长的裙摆,似乎要往周沉身上坐。
周沉端着酒杯抵着她的后腰,淡淡地说:“滚。”
谭青脸色瞬间一白,赵棠鸢也有些惊讶,周沉平时极有风度,对她也是温温柔柔的,除了在床上的时候有些收不住。她还是头一次听他这么驱赶一个女人,虽然她极少有机会能看见他和别人相处的场景。
谭青不愧是在圈子里混久了的,碰了壁也毫不退缩,只是委屈地撒娇:“周总,你真的不喜欢人家吗?”
她扯了扯胸,露出一个深深的乳沟。
周沉瞥了一眼便有些厌烦,这还比不上赵棠鸢减肥减得最凶的时候的围度呢,就敢在他面前晃。
他只沉下眉眼,赵棠鸢便知道他生气了。既然金主无意,那她作为一个合格的女伴就要帮金主驱赶走那些不合心意的莺莺燕燕。
赵棠鸢耸耸肩,抬脚下楼准备做事。
“阿沉。”她笑吟吟地走进客厅,站在周沉身边挽着他的手臂。
周沉本来拿起电脑准备回房间,没想到赵棠鸢竟然下来了,还撞见这一幕。他眉眼逐渐舒展,倒想看看赵棠鸢会是什么反应。
只听见她将人夸了一番:“谭小姐好脾气,知难而上勇气可嘉。”
周沉便知道她都看见了。他忍俊不禁,被赵棠鸢这样明夸暗讽的话逗得嘴角弯起。
谭青没意料到赵棠鸢会突然出现,被她讽得脸色青白,在周沉面前又不好发作。
赵棠鸢看着她的样子叹口气,算了,情妇何必为难外围。
她失了兴致,转头看向周沉,问道:“事情处理完了吗?夜里风凉,咱们回去吧。”
周沉颔首,看也没看谭青一眼,搂着赵棠鸢就离开了客厅。
回到房里,周沉看着赵棠鸢宛若无事地躺下又要睡回去,顿了两秒还是说了句:“怕在屋里吵到你睡觉才下去的。”
赵棠鸢思绪迷迷糊糊的,不懂他突然来这一句是想说什么,只含糊地应了声“唔”。
周沉躺在一旁从后搂着她:“生气了?”
他没见过赵棠鸢生气的模样,一时有些摸不准,却又隐隐有些期待着什么。
赵棠鸢背对着他睁开眼,意识到事情还没完,于是转过身与他对视,“没有,我相信你。”
目光真挚语气真诚得让周沉语塞。
他又觉得被如此信赖应该是一件好事,撇去心里那点杂七杂八的思绪,他翻身压在赵棠鸢身上,要做些什么不言而喻。
赵棠鸢终于清醒,她真的累死了,周沉还要来?
却听见他说:“刚刚叫我什么?再喊一遍。”
赵棠鸢微愣,说了句:“阿沉。”
男人的身下便涨大起来了。
除去最开始的时候赵棠鸢唤他“周先生”,被他让着改了口之后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他名字,这还是头一次有了不一样的称呼。
他动动手便要剥去赵棠鸢刚换上的睡衣,却没想到她难得拒绝自己。
赵棠鸢推着他的胸膛,声音娇软又有些委屈:“我好累了,今晚能不能休息一下呀?”
周沉不想压抑自己的欲望,即使起了点怜悯她的心,却也只是低下头安慰性地在她唇上亲了亲。
“就一次。”
说罢卧室里的温度又渐渐升高。
如他所说,的确只有一次,却持续了许久,久到赵棠鸢差点在摇晃的感觉中睡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