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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绍原翻了一下人员名单,半天没翻完,无论任何一个拿出来都能震动一阵儿的名字,还有不计其数的学生。
    “这不像是普通的相信。”
    “您的意思是?”
    靳绍原关上名单,说:“我怀疑是精神渗透,门口我听他们说自己是圣音社的成员,这个邪教一样的名字我听过,负责人我也恰好认识。”
    调查员打开翻了一遍,“洛明泽?”
    靳绍原皱眉想了一会,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却又怎么都想不出来,洛明泽只是个大学教授,如果说他大哥洛明达和这件事有关系倒是合情合理,他是联邦军校的董事,把儿子洛新阳送上紫微垣,这都能解释。
    洛新阳这二叔,能有什么关系,他也参与精神渗透?还是说这个精神渗透的源头就是他,通过大学教授的身份对学生进行精神引导和控制。
    为什么呢。
    靳绍原想不通这其中关窍,调查员的通讯器响起,朝靳绍原点了下头去旁边接通,没几秒钟就脸色凝重的回来了。
    “部长,连部长死了。”
    “谁死了?”
    “连劲风。”
    靳绍原一拍脑门,这副官该不会真的带人把那个老泥鳅崩了吧,“怎么死的?”
    调查员脸色难看极了,“畏罪自杀,承认“天纪”号的爆炸是他勾结星际海盗干的,原因是诺拉·铂西司令和靳娴长官发现了他的阴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灭了整个舰队。”
    靳绍原踉跄一步,调查员忙扶住他,“您没事吧。”
    靳绍原摆了下手,“我过去看看。”
    调查员点头,靳绍原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交代他说:“连劲风这个遗书如果属实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这个时候他的死更像是给方志珩脱罪的工具,很有可能会让这个罪名就此打消,现在必须要比快,还有那个叶兰逐找到了吗?”
    “还在找。”
    “他是关键,必须找到。”
    **
    裴行遇在听见靳燃声音的那一刻心脏瞬间松懈下来,整个人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带着锋利刀片的蛛网,硬生生切成无数片,每一片都是深入骨髓的痛苦。
    他不能让靳燃发现自己的状况,硬撑着又取了一支能量调节液,这次手抖得连安瓿瓶都掰不断,咬着牙尝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掰断
    “啵”的一声脆响,靳燃随口一问,“什么声音?”
    裴行遇仰头喝完将瓶子轻轻放在桌上没让他听见,缓了好几口气忍住心脏撕裂般的痛楚,尽量平静地说:“没事,碰到了东西。”
    “好,回去支援。”
    两人一前一后地穿过跃迁点,裴行遇眼前发雾但体能却被硬生生扯到了极限,精神极度亢奋,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跳跃着让他焦灼又难熬。
    信息素被提高到极致,残存的omega信息素和人工的alpha信息素相互冲击,给他一种几近于发情的燥热感。
    裴行遇深呼吸了几口气,解开了军装的领口才发现血迹和密布的汗,关掉自己这边的通讯输出端口轻轻喘息了几遍缓解痛苦。
    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压抑的痛吟在机甲内部环绕,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听得见,耳里能听见靳燃斥责他骗自己的嗓音,说同生共死的话。
    裴行遇眼眶微湿,轻轻靠在椅背上闭眼由着水泽沾湿眼角,轻轻向着关闭了输出端口的通讯说了声,“靳燃,好疼啊。”
    他只允许自己说这一句,过了跃迁点回到战圈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痛苦和不正常。
    紫微垣这些人信奉他如信仰,从他接手紫微垣第一次出征开始这些人就跟着他,对于他的指挥坚信不疑,无条件执行。
    这两次紧急赶回来救援他们都像是看见了光一样,即便再惨烈也都充满信心,如果他受伤了对他们的信心来说是一种打击。
    裴行遇,必须无所不能无坚不摧。
    第122章 血战
    蝗虫一般的机甲朝着紫微垣的战舰蜂拥而去, 几乎将他们包围,靳燃当即打了两枚相位炮拆解了一下战况,裴行遇配合他绕到后方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小缺口。
    “你可回来了……那谁?”孟如钱始终提心吊胆,总算看见裴行遇安全回来,吃了颗米粒儿大的定心丸, 又被他一块带回来的机甲吓懵了。
    “我。”靳燃说。
    孟如钱这下彻底松了口气, “你啊, 我靠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事了,老命给我折腾掉一半儿, 怎么回事, 这机甲还能生小的,怀着孕来的啊。”
    裴行遇没顾上解释, 重新接过指挥带着紫微垣这些人一起反击, 靳燃回来了他也放了心,如果自己最后没能坚持下去, 他也一定能带着紫微垣活下去。
    “宋思深,配合我打开东南突破口,不能被围。”裴行遇操作着战舰,眼睛飞快扫过屏幕数据, “霍子明机甲损毁率过高,撤。”
    霍子明道:“司令, 再给我十秒钟,我现在撤洛新阳就危险了,我没事。”
    “撤!”裴行遇重复。
    “可是司令……”
    “我说撤!”
    “是。”霍子明一推操作杆依言撤退, 下一秒便有一支机甲补了上来,他一愣,甚至没看见是从哪个方向冒出来的。
    “听你司令的。”靳燃说。
    霍子明一听是他的声音彻底安心了,虽然靳燃比他年纪小太多,在战场的履历也没有他深,但他是真的从心里拜服这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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