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再摄人,叫人难以接近,与詹少奇那纯粹的凶戾暴虐相比,她的杀气和冰冷却是让人安心的。
贺小姐,将那些姑娘叫出来吧,我觉得长公主和詹少奇更应该向她们磕个头。rdquo;
宣灵没去看溧阳长公主,只是对贺灵珊道。
这些姑娘早在贵妇小姐们一一到来之时就躲进了铺子里。
溧阳长公主一来,更是不敢出现在人前。
能活着已经是幸运,她们从来没指望这些鬼能给她们任何的补偿和道歉。
如今站在溧阳长公主的面前,她们眼里带着惶恐和不安,眼睛甚至不敢看地上的人。
接触詹少奇的目光时,有的甚至躲到了姐妹的身后。
詹少奇,给她们的心里带来太多的阴影,就是如今还记得那狰狞可怕的模样。
贺灵珊鼓励道:别怕,若是不愿意,就进铺子去,没有谁能逼着你们站在这里。rdquo;
可是没人回去。
宣灵瞧着,不禁笑了笑:好样的!这辈子估计就这一次机会了,正视他们,你们比谁都勇敢。rdquo;接着她看向溧阳长公主和詹少奇道,磕吧,诚不诚心,就看现在了。rdquo;
对着贺灵珊磕头,没什么,贺灵珊国公孙女,身份高贵。
可是这些平民,向来不被长公主看在眼里,如蝼蚁一般的平民,却不一样了。
围观的百姓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露热切。
磕啊!rdquo;
快磕啊!rdquo;
不是来赔罪的嘛,这赔的是哪门子罪?rdquo;
原来只是做的好看,让皇帝老人家心软啊!rdquo;
磕!rdquo;
磕!rdquo;
磕!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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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步都已经走了,只有这最后一步,溧阳长公主闭上眼睛,拉着詹少奇磕了下来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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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阳长公主能做到这个地步,是天乾帝始料未及的。
他虽然没有亲至,不过听着人禀告,心里也是忍不住叹息。
第二日,溧阳长公主的请罪折子和詹少奇的认罪口供宣读在朝堂上,大理寺卿说完,躬身行礼道:请皇上圣裁。rdquo;
诸位还有话要说吗?rdquo;
天乾帝问着,居然没人走出来。
之前吵的跟菜市场一样的朝廷今日忽然间变得很安静。
请父皇圣裁。rdquo;萧弘道。
请皇上圣裁。rdquo;大臣们齐声道。
天乾帝于是暗暗吐出一口气,沉声道:秋园一案,震惊朝野。萧媛及其子詹少奇是为宗亲,却违背国法,杀害无辜百姓,实在罪无可恕!然念其认罪诚恳,一心悔过,是以暂不收回萧媛长公主封号,只是罪孽深重,难以谅解,则撤去长公主一应待遇,发配皇陵,余生为太后守陵。其子詹少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去一切职位,充军北疆,永不归京。天下大赦,此两人俱不在此列!rdquo;
天乾帝说完顿了顿,见无人出列反对,不禁心下微松,后面的话就更顺畅了。
他看着魏国公道:詹少奇生性暴虐,数度辱妻,不堪为偶,则命贺灵珊回归来处,从此一别两宽,婚姻嫁娶,各不相干。rdquo;
魏国公听此,连忙跪了下来:皇上圣明!rdquo;
皇室宗亲,俱响警钟啊!rdquo;
最后一声,所有大臣都跪了下来:臣遵旨。rdquo;
经过了半个多月的秋园一案就此结束。
贺惜朝陪着魏国公离开泰和殿,后者道:皇上还是念着血缘的。rdquo;
不管怎么样,姐姐回家了,也算是达到了我们的目的。rdquo;贺惜朝说。
惜朝,多谢你了。rdquo;魏国公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他。
贺惜朝微微一笑,接着疑惑道:谢什么,分内之事罢了。rdquo;
魏国公闻言顿时大笑起来:好一个分内之事!rdquo;这笑声不禁惹得边上走过的大臣惊讶地看过来,面露古怪。
这已经没了关系的祖孙,瞧着似乎关系还挺好,那之前闹得那么大的除名又是何必呢?
以后有空多来走走,陪老夫喝两杯。rdquo;魏国公不管他人怎么看,拍了拍贺惜朝的肩膀道。
贺惜朝没拒绝,也没答应,只是望着天边的白云道:怕是没那机会了。rdquo;
魏国公思索了一会儿,倒也点点头:也是,你马上就要启程去西域,忙得很。这年纪不大,责任却重。对了,什么时候启程?rdquo;
贺惜朝回答:再过半个月吧。rdquo;
都准备好了?这几天都在忙珊儿的事,不会耽误你正事吧?rdquo;
魏国公此刻的话语真是善解人意极了,让贺惜朝不禁笑着摇了摇头:祖父放心,都安顿好了。rdquo;
魏国公点头:你做事向来周全,是我多虑了。rdquo;
贺惜朝哑然失笑,反问道:您今日心情似乎极好。rdquo;
好,当然好,心头一件大事放下,将来总算有脸去见你祖母和大伯了。rdquo;
贺惜朝瞧着魏国公真诚流露出来的喜悦,不禁跟着勾了勾唇角道:姐姐回家后便能在祖父跟前承欢膝下,姐姐心善体贴,可比没出息的孙子强多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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