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的意思是皇上知道居然还放这两人在一起,而不是直接送贺惜朝离京或者hellip;hellip;赐死,断了萧弘念头?
她疑惑望向贺惜朝,后者轻声说:诸多不易,说来话长,还得劳烦郡主担当。rdquo;
那你们准备hellip;hellip;散不散?rdquo;宣灵有点担心,散了她怎么办?
当然不散!干嘛,你不会真想当太子妃吧?rdquo;萧弘闻言防备地看着她。
宣灵冷笑道:稀罕!别忘了五年之期,否则我就让你后院起火,家宅不宁,太子也坐不稳。rdquo;
萧弘顿时放下心来:有你这样鞭策我就放心了。rdquo;
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真是可惜。rdquo;宣灵讽刺道。
萧弘气得鼻子都歪了。
姑姑,太子殿下!rdquo;身后传来宣和的声音,宣灵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道:那走吧,京城看着繁华,却一点意思也没有,整日拘在王府,我也闷了。rdquo;
镇北王府在京中没什么势力,宣灵与萧弘定下婚约之后,的确有不少宗亲女眷来拜访攀关系,可她向来不拘小节,衣食住行随意,硬着头皮招待一次之后,仿佛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仗,整个人都虚脱了,脸僵得笑都笑不出来。
至此闭门谢客,拒绝参加任何宴会邀请。
这还是头一回出来放风!
宣灵想想接下来真成了太子妃,整日拘在内院,坐立行走讲究一套规矩,还得面对妯娌女眷,未来简直凄凄惨惨戚戚。想了想她缓和了语气,商量着说:太子殿下,你以后多带惜朝出来走走,我给你们遮掩。rdquo;
太子出行,自是浩浩荡荡,再加上镇北王府的侍卫,里里外外护了个周全。
官道之上,恐冲撞了尊贵的太子殿下,沿路的马车人流纷纷避让。
待尘土飞扬而过,人群才重新开始排队入城。
一个青衫老者在左右两边的服侍下,再次登上了马车,他看着远去的身影,不禁叹道: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年少。rdquo;
太子殿下今年二十,的确年轻呢。rdquo;
老者摇了摇头:老夫指的不是太子,而是那位主持边贸的鸿胪寺卿。rdquo;
这hellip;hellip;方才孙儿没看清。rdquo;
无妨,迟早是要拜会的。rdquo;老者道,走吧,先进城。rdquo;
随着三月期限到来,大齐各行各业的大商贾陆续到达京城。
当然,头一件事便是拜会各自的主子或是靠山。
魏国公府,贺明睿请了几位当家人坐下,笑道:诸位都是各行业的翘楚,对于这高达两成的关税,不知道受不受得住?虽说朝廷开边贸乃是一件好事,可为了国库赤字,牺牲我等大齐子民的利益,这便是不妥了。rdquo;
敢问贺大人,这关税是确定了吗?说实话,初闻开放边境,我等着实高兴了一阵,也做好了多交税银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高,实在令人吃惊啊!rdquo;茶商乔家的当家乃是四十来岁的中年老爷,略微富态,眯起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
他的小女儿侍奉的便是萧铭,自然与贺明睿有几分亲近。
他一说,其他的商户也跟着道:咱们制茶从采叶制备,时日长久,本就诸多不利,又要不远千里从江南运送到边境,这其中花费的成本实在高,本就赚点糊口的银子,还得送出两成,这岂不是白忙乎一场?若是路上再出点意外,怕是连血本都没了。rdquo;
其实若是国库缺钱,我等愿意捐献,只要有,多少都成。都是大齐子民,哪怕商人微末,也愿尽绵薄之力,无需用这等方式收拢钱财吧?rdquo;
这位不是做茶的,而是绸商,来自苏州程家。
之前是李家的线,如今全部转给了贺明睿,自然也归在了礼亲王府门下。
是啊,是啊,总得给条活路。rdquo;
贺明睿听此,重重地一叹气道:这税的确这么多,太子殿下已经放话了,两成只多不少。尽管朝臣们极力反对,可鸿胪寺卿一意孤行,太子殿下鼎力支持,皇上也不好说什么。rdquo;
那hellip;hellip;那该怎么办?rdquo;
贺明睿笑道:诸位不要着急,局面也不是多糟糕,毕竟朝廷没有明令要求各位必须走边贸,不赚钱的买卖,总不能强按头来干吧?rdquo;
这话一说,在座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没再说话。
贺明睿一手端茶,一手杯盖,眼睛往这些人身上一扫,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接着他呷了一口茶,换上一声叹息说:当然,皇上圣旨一下,监军一出,边境走私是不能了,如今边关将领谁也不敢冒着杀头的罪放商队出关,诸位的损失,在下很是惋惜。rdquo;
贺大人严重了,这不是没办法嘛。rdquo;几人讪笑道。
贺明睿一笑,放下茶盏,看着他们说:的确没办法,只能得先委屈各位。只是想想要说不满,怕是边军比你们更着急,毕竟他们的饷银如今还没着落呢。rdquo;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顿时异样了起来,彼此一看,都带着深思。
乔大当家沉吟道:想想若是关税达到两成,那如今半成的商税是不是也得变了?诸位,这次妥协了,怕是商税更改也就不远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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