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连连摇头,不觉得。rdquo;
出息!rdquo;
没有,惜朝,换一个吧,为了让你做伴读,我把平生所有的勇气都拿出来了,狠心跪了一个时辰才得偿所愿啊!rdquo;
贺惜朝点点头,没想到你这么无理的要求才跪了一个时辰,皇上对你实在太宽容,太仁慈了。rdquo;
萧弘简直要疯了,宽容?仁慈?rdquo;
贺惜朝用真诚的大眼睛回答他,特别宽容,特别仁慈。rdquo;
萧弘差点捶胸顿足,不,我做不到呀,惜朝。rdquo;
真是怂货!
贺惜朝起身,在房里跺来跺去,最终叹息道:那没办法了,只能用杀手锏。rdquo;
什么?rdquo;萧弘有个不好的预感。
只听到贺惜朝愤愤道:是谁昨天答应的好好的,我说什么做什么,哪怕让跳湖二话不说就跳,怎么,不算话了?rdquo;
萧弘:hellip;hellip;rdquo;就知道。
萧弘吸了吸鼻子,有些塞,转头控诉地看着贺惜朝。
去吧,想想你的处境,这皇宫里,你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还想争那把椅子,不依仗皇上你还有第二条出路吗?rdquo;
萧弘幽怨的闷闷说:那我说什么?rdquo;
想皇后了。rdquo;
萧弘顿时沉默下来,看他。
贺惜朝问:难过吗?rdquo;
萧弘点点头。
那就告诉他,让他怜惜你。rdquo;
这样能行?rdquo;萧弘怀疑道。
皇上也是人,他也有血有肉有感情,不过因为帝王之尊不能喜怒于脸上,藏于威严之下才能让人敬畏罢了。rdquo;
从贺惜朝嘴里出来的都那么轻巧,萧弘不得不佩服。
你也可以看看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位置,结发夫妻,应该相当怀念才是。相对的,也可以看看皇上对你有多深的父子之情。rdquo;
多深?说废就废的儿子?rdquo;萧弘并不抱希望,他觉得皇上早就厌弃他了。
事情不能看表面,你自己去体会。rdquo;贺惜朝说,记住,情到深处要哭的时候,垂下头,别让皇上看见,也别嚎,眼泪不要流下来。rdquo;
萧弘不解,为什么,不流眼泪父皇怎么怜惜我?rdquo;
相比熊孩子大哭,被暗中欺负的小可怜倔强地想要隐瞒才更戳人心底,眼泪流多了就不值钱了。rdquo;
你怎么那么了解?rdquo;萧弘一脸惊奇。
经验。rdquo;贺惜朝回了两个字。
萧弘:hellip;hellip;rdquo;瞎编之前能不能先打个草稿!
对了,皇上心软安慰你的时候,别忘了打喷嚏,多打两个。rdquo;贺惜朝嘱咐道。
这都是他能控制的?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上吧,殿下!rdquo;
萧弘一路上在心里演练了多次,最终才壮士断腕般跟着黄公公一路走进清正殿,紧张地手心出汗。
天乾帝正在批奏章,听到声响,他抬头看过来,弘儿,何事?rdquo;
威严的声音,威严的面容,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普通的爹。
萧弘腿肚子微微哆嗦,不过硬着头皮没有夺门而逃。
到了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退路了,有一句话贺惜朝说的很对,这满宫上下,除了皇帝,没有第二个人能帮他。
今日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被打一顿扛回去。
不就是真情流露吗,让他hellip;hellip;酝酿一下。
于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萧弘忽然噗通一声跪下来,垂着头,没有说话。
天乾帝登基多年,一直执政勤勉,每每批阅奏折到夜晚,事务繁忙的很,实在没有多余时间和耐心。可萧弘这么默默一跪,倔强地挺直着脊背,小小的身影,看得不禁让他心中一软。
天乾帝放下笔,缓和了口气问:这是怎么了,谁让你受委屈了?rdquo;
萧弘轻轻地摇了摇头,依旧跪得笔直,闷闷道:没有,儿子,儿子就是想母后了hellip;hellip;rdquo;
此言一出,天乾帝也跟着沉默了。
萧弘没敢抬头,心中却非常忐忑,这样无声让他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说的太直白了些。
可同时,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在父皇心中究竟是什么分量,真的如传闻那般敬重喜爱吗?
那样压抑的气氛在一声叹息中被打破,天乾帝忽然开口道:朕也很想她。rdquo;
那声叹息里包含太多情感,萧弘暂时辨别不出,可带着无限感慨追忆的话却让他心口顿时一痛。
没有谁比萧弘更想皇后,如果皇后还在,如何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到这步境地。
你起来说话,地上凉。rdquo;这话天乾帝说地很温和,甚至带了一分关切。
萧弘心说都被贺惜朝给言中了!
萧弘一边起身,一边酝酿着怎么打喷嚏,忽然感觉来了!他立刻打了一个特别响亮的喷嚏,而且接二连三一连打了三个,演都不需要演,特别真实。
天乾帝皱着眉看他,忽然对身边说:将朕的披风取来,给大皇子披上。rdquo;
看着黄公公匆匆给萧弘裹上披风,天乾帝不悦道:穿得那么单薄到处溜达做什么,伺候的人呢,没给你添件衣裳?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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