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似乎只有我们几个和杜因接触比较深的人,包括——夜莺,她已经忘记了很多细节,但是相反,她的弟弟布鲁却仍然记得许多你们两人在黑街里住发生过的事,但是夜莺却已经忘记了,甚至连怎么和杜因、和你一起去洛兰的事,都已经很模糊,这其实也很反常。”
阿纳托利吃惊道:“原来前几天你说要进行心理治疗,还让奥利给我也催眠是这个原因?”
花间风道:“不错,奥利已经是精神力催眠的高手了,他也替你催眠暗示过。但是连他都看不出你受过催眠。我们的记忆被动过手脚,但是却完全看不出,如果不是真的是我们一起这么巧合地忘掉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相处的细节,那就是这个实施催眠的人太过高明。我不知道这和你身份忽然被揭开,然后接回帝国有没有关系,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所以我今天才特意让阿纳托利联络你,请你千万慎重。”
“能做到这样的催眠的高手,几乎已经能催眠让普通人做任何事了,要知道你的精神力已经是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能够把你的记忆也动手脚而完全让你没发现,这人太可怕了。”
“你一定要注意身边的人,哪怕是很信任的人,也要注意。我真的很担心,最好还是回联盟来吧,我怕你突然想要回帝国,也是受到意识暗示的结果,有人希望你回去,为了不可知的目的,但应该不怀好意。”
柯夏抬起了眼眸,凛冽冷意几乎能够割伤通讯器对面的人:“我不怕,让他们来吧。”
第204章 泪水
郡王送的小宠物身体完全恢复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天了后了,花间酒看着医生带着助理们将他从治疗舱里捞了出来,安置在检查床上,仔细检查过所有骨骼关节和血管,查看过心率呼吸:“一切恢复如常了,这具身体的素质很好,很年轻,恢复得很好,不影响以后的剧烈运动,不过近期还是需要稍微避免过于激烈的运动和训练。”
花间酒点了点头,又好奇问医生:“能在医学上检查出复制人身体和自然人的不同之处吗?”
医生摇了摇头:“身体是没有差别的,许多年前人们就已经能制作出复制人,但是却无法明白为什么复制人没办法活太久就死亡。后来才发现了精神力,从另外一方面论证了灵魂的存在,没有灵魂的人造复制人,是无法活太久的,虽说从人体上看没有任何差别,但是就是活不长,智力发育,语言技能等等也都只能凭着本能,虽然有些差异,但都不会和人类一样。”
“所以说精神力是人类独有的,但现在又没有能够检测出精神力高低上下限的仪器,人们对精神力的研究还太粗浅了,只能知道有些人的精神力很强大,敏感,有些人却很钝感。天网是个伟大的突破,如果天网之父罗丹还活着,兴许有朝一日能够制造出检测精神力的仪器。”
花间酒看了眼还闭着眼睛沉睡的复制人,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看了下仪器:“还在深睡眠中,应该还在做梦,半小时后应该可以自然苏醒。”
花间酒笑道:“复制人也会做梦?”
医生笑道:“当然会,虽然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梦是什么,婴儿也会做梦,动物也会做梦的。”
花间酒又看了他一眼,想了下回去找亲王汇报去了。
“测试一下?”柯夏有些好笑:“随你吧,你想怎么测试?”
花间酒按开了光屏:“这是治疗室的监控,按时间来说,已经快到清醒的时候了。”
柯夏看了眼床上还躺着的黑发少年,这么巧他就睁开了眼睛,他笑了下也来了兴致:“醒了。”
黑发少年几乎是立刻惊坐了起来,额头上全是汗,他喘息着,白皙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仿佛刚从噩梦中醒过来,睁着眼睛茫然望着前方,然后过了一会儿才仿佛觉察了自己在哪儿,然后好奇地环顾四周,然后揭开身上的被子,翻身下了床,修长的身躯上什么都没有穿,他将连在自己身上的医疗导线全都粗鲁地扯开了,赤足踏在了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走路的时候轻悄却谨慎,身上的肌肉绷紧着,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能够攻击或者奔跑。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房间,少年站到了窗前,看向外边满院的白色蔷薇,脸上似乎有些愕然,但是脸上那警惕冷漠的神情似乎缓和了下来,他有些茫然看了下那些蔷薇,又转头看了下房间里,然后看到了床头的椅子上搭着衣服。
然后他走过去,非常自然地将那套衣服往身上套去,穿好衣服,扣好纽扣,套入长裤。
“这就是测试之一。”花间酒有些愕然道:“他甚至不装一下吗?复制人是不知道羞耻,不知道需要穿衣服的,我特意选的是比较难穿的许多扣子的衬衣和裤子,你看他的手指,非常灵巧——他甚至还知道先穿内裤,真是……鞋子也会穿,他竟然会系鞋带!”
柯夏忍不住笑了:“所以派来我身边的间谍,会这么不专业吗?花间家的专家?你这个测试的目的到底是啥,他应该不穿吗?大大咧咧走出外面?承认吧,你其实就是故意想让他出丑好看热闹的吧?”
花间酒被点破了心思有些窘迫,看着黑发少年穿好了衣服鞋子,然后找了下门,没有找到开关,那是生物识别的门,于是黑发少年一只手撑在阳台上,毫不犹豫地从窗口翻了出去,站在了花园里,然后开始十分准确地走向了围墙,站在馥郁的花架下,他凝视了一会儿那些白蔷薇,然后长腿一蹬,踩着那些花架翻上了亲王府的墙头,然后被电击无情地击中,整个身体从墙头摔了下来,落在了柔软的草地上,警报声响起,那少年抬起脸来,十分懵逼看着那明明空无一物的墙头,显然完全理解不了自己为什么会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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