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鹿九扁了扁嘴巴,委屈道,“听到你结婚,这里就在疼。”
秦钊愣住了,他的大脑在飞速转动,鹿九的话让他忽然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他的呼吸都开始紊乱,放在鹿九心口的那只手指尖微微颤抖着,他之前被鹿九的眼泪吓到了,到现在才回过神,才意识到,鹿九在为他吃醋,在为他伤心,他开口说话的声音里带着紧张和忐忑:“你是说,听到我结婚,你就会心疼?”
鹿九可怜巴巴点着头,小手放在秦钊的大手上,用力按着自己的心脏:“从来没有这样疼过,好难受的,三哥,这里疼……”
秦钊再也克制不住,猛然低下头吻住了鹿九。
他们之间有过很多亲昵的亲吻,但是这个吻不一样,它是骤然而热烈的,来势汹汹,如同猛兽叼住它守候了许久的猎物一般充满饥渴的戾气。在鹿九瞪大了眼睛的惊愕中,秦钊直接撬开了他的牙齿,不给小孩任何喘.息之机就卷住了他的舌头。
虽然秦钊是主动的那一个,但是此刻他的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甚至根本分不出多余的神经去感受鹿九的唇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只是本能地吮.吸,吞噬,像是有电流滋滋流窜过他的全身,他的大脑里只有一个意识,他的心肝宝贝鹿小九,应该也是喜欢他的。
鹿九发着呆,舌头被秦钊咬得有点痛,但是他一向乖巧,由着秦钊为所欲为,可是脑子里却渐渐模糊起来,秦钊的舌头像是自己从小吃的麦片糊糊,黏黏的,甜甜的。这是个和平时不一样的亲吻,鹿九意识到这点,一时有点呆,但不知为什么觉得很愉悦。
许久许久,秦钊终于气喘吁吁地放开了鹿九,额头却与他相抵着,秦钊的眼里发着光,冒着火,嗓音都似带着电:“告诉我,我这样对你,你喜欢吗?”
鹿九呆呆看着他,这样面孔潮.红情绪激动的秦钊很少见,但不知为何,让鹿九的心看得砰砰跳,他傻傻地点头。
秦钊又去含他的耳垂,鹿九整个人像是被电打般挣扎了一下,却被秦钊牢牢抱住,他的舌尖探进鹿九的耳蜗里转了一圈,又沙哑着嗓音问:“我这样对你,你喜欢吗?”
这个地方没有被亲过,鹿九只觉得手软脚软,脑子里空白一片,但秦钊的问题他听得清楚,又乖乖点了点头。
“小九……”秦钊把鹿九推在甲板的栏杆上,他扯掉鹿九的领结,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俯下身去亲吻他的脖颈,滑溜溜的舌尖来回舔.舐,最后在鹿九的锁骨处轻轻咬了一口,秦钊问,“我这样对你,你喜欢吗?”
喜欢吗?鹿九脑子嗡嗡地响,他不太懂这是怎么回事,可是秦钊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喜欢啊。
“喜欢……喜欢啊。”
再懵懂的人,身体是有本能的,一个男孩子喜欢男人这样的亲近,这还需要揣测什么,试探什么呢?
“小九,小九,”秦钊又吻住鹿九的嘴唇,这一次他吻得很轻柔,唇瓣小心地印着鹿九的,舌尖一点一点探进去,扫了扫鹿九的上颚,小家伙忍不住在他怀里抖了抖。秦钊笑了,“小九喜欢我,就如同我爱你一样,对不对?”
鹿九懵懂地点着头,下意识道:“爱的,爱的啊。”
秦钊紧紧地抱着鹿九,仿佛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般用力,那种一直无处安放的空落落的感觉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圆满。原来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他以为只要鹿九在他身边,无论是什么感情无论以怎样的形式陪伴他就满足了,可原来不是,在他内心深处,他渴望鹿九回应的欲.望超越一切,这个小神仙,小天使,小宝贝,是他二十八年生命里唯一真正渴求的,是他心心念念梦想的,亲吻他,拥抱他,占有他,一生一世,唯有如此,秦钊才觉得自己没有白活了。
小家伙已经止住了哭泣,但是那双眼睛依旧通红水润的,嘴唇湿软红肿,衣衫不整,任谁见了都不难猜出他刚经受了怎样的欺负,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朦胧的,梦幻的,有些迷茫但是更多的是春.意,这孩子明显动情了。
秦钊看着他这样一副任由自己采撷的模样真是恨不得把他一口吞进肚子里,只是心下还存着理智。他帮鹿九整好衣衫,又重新系好领结,小家伙还是痴痴看着他,仿佛还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秦钊看着他的小模样心里就一阵一阵发痒,从天而降这样一个小宝贝,掉在他怀里,秦钊想这小家伙真是要了他的命。
他忍不住低头又想亲下去,谁知鹿九却快一步揽住他的脖颈,微微向下拉了拉,在秦钊的震愕中鹿九一口叼出了秦钊的耳朵,轻轻咬了咬,又学着秦钊的样子把舌头伸进他的耳朵里,也来回舔了一圈。
秦钊整个人都僵住了,鹿九犹自觉得不够,扯了扯秦钊的领带,依样画葫芦把秦钊的脖子舔了一圈,最后砸吧了一下嘴,圆圆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看着秦钊。
“小……九,”秦钊舌头打结,结结巴巴道,“额……那个……”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鹿九的举动让他都傻眼了,小孩是在模仿他先前的举动,用最朴素笨拙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感情,秦钊喜欢他的热忱,但是他的动作又充满了喜感,将那旖旎的气氛冲淡,让秦钊眼眶发热,但又忍不住想笑。
鹿九环抱住秦钊的腰,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秦钊亲眼看到鹿九那小小的白皙的耳朵整个都红了,红晕甚至一直蔓延进脖颈里。秦钊的心像是被放进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泡里,两情相悦的喜悦来得猝不及防,他除了抱着鹿九一遍遍亲吻,找不到其他表达自己此刻心情的方法。这个小孩完全不会表白,但是他的动作却那么直接热烈,要不是那海风徐徐吹在身上,要不是游轮里面传出来震天的声响,秦钊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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