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被风吹得更白了一点,与之相反的是冻得微红的鼻尖,就像是上好的白釉瓷器上勾了一抹惹眼的红彩。
虞鱼从长长的袖子里伸出一小截的手指头,然后捉住了温羡清的手,往袖子里藏。
温羡清的手虽然比他好上不少,但是仍旧被风吹得有些凉。
虞鱼弯了弯眼眸,脸颊上的小酒窝又涌现出来:“你的手凉凉的,还说不冷。”
温羡清微微弓着腰,任由虞鱼抓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搓搓,想要摩擦生热似的。
他深深地望着面前的少年,像是要把人印在脑海里。
温羡清几乎克制不住地向前倾了倾身体,清甜的薄荷香从面前悠悠荡荡地飘到鼻间,他的眼神暗了暗。
虞鱼低着头,认认真真地想帮温羡清把手捂热。
他穿了温哥的外衣,可不能让温哥冷到!
温羡清慢慢地往下俯身,他的唇瓣擦过虞鱼的发丝,最终克制隐忍地落在了他的发顶。
“你真的不记得吗?”温羡清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性感的沙哑。
虞鱼没听清,他茫然地抬头:“嗯?”
温羡清站直了一点,他温柔地笑笑:“没什么。今天没能让你玩得开心,下次再一起去别的地方吧。”
虞鱼眨眨眼:“好啊。”
温羡清的眼眸里浸满了柔和的光彩,他反握住虞鱼的手,慢慢地把手上的热量传递过去。
“最近天气转凉了,温差有点大,注意多穿点衣服。”温羡清叮嘱道。
贺故渊从警局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两人“其乐融融”的融洽模样。
“鱼鱼,该回家了。”他上前,按住了虞鱼的手腕,缓缓攥紧,把他和温羡清拉开。
温羡清松了手,手心还残余着虞鱼的温度。
贺故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时间不早了,温先生,你也该回家了。”
说完,他就拉着虞鱼上了贺家司机开来的车。
温羡清站在原地,看着黑色轿车远去。
他抬手碰了碰嘴唇,勾起唇角。
慢慢来,不能吓着他。
“温哥?上车吧。”陈铭开着车匆匆忙忙地赶过来。
温羡清打开车门,上车。
“我才没跟着您多久,您就折腾到警局来了。还好媒体那边暂时被警方压下去,不能报道,不然您明天就又挂热搜上了!”
陈铭絮絮叨叨,仿佛一个老妈子。他连之前有人冒充了他都不知道,完全就是不小心走散了。
温羡清漫不经心地应了几声,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名字“宿沉”。
温羡清皱了下眉,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冷清的男声:“温羡清,你今天没进组?”
“没,怎么了。”温羡清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明天进组,我会让陈铭盯着你的。”电话那头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温羡清放下手机,转头就问陈铭:“你跟宿沉告状了?”
陈铭本来还想啰嗦点什么,听到温羡清的话,立马安静如鸡。
温羡清知道这就是默认的意思,也没追究什么。
他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外景,心想着,之后可能得直接把鱼鱼约到剧组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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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鱼被贺故渊拉上了车,直到坐在软软的坐垫上,才反应过来。
他扯扯宽大外套的衣角,张嘴想说话,就先捂着鼻子打了个小喷嚏。
他揉揉鼻尖,眼角挂着点泪水,看上去更是软得不像样了。
贺故渊低声让司机把车里的空调关了,然后又从车厢内的储藏柜里拿出小毛毯和软抱枕。
他垂着头,耐着性子用毛毯把虞鱼裹起来,又把抱枕塞到虞鱼的怀里。
虞鱼被贺先生裹成了一个小绒球,他眨巴眨巴眼,声音里带着软乎乎的鼻音:“贺先生?”
贺故渊满意收手:“嗯?”
“这样会热的。”虞鱼说。
贺故渊:“那就把外套脱了。”他顿了一下,又说:“这外套是温羡清的?”
虞鱼已经在脱外套了,闻言“嗯”了一声。
“温哥应该忘记要回去了。”
贺故渊脸色沉了下,但也没说什么。
虞鱼脱了外套,又把自己团进毛毯里,他抱着软绵绵的抱枕,冰凉的手脚渐渐热乎起来,开始犯困了。
今天的鬼屋好像白玩了,不管是巧克力曲奇还是红茶玛奇朵,一个都没有。虞鱼迷迷糊糊地想着。
他砸吧砸吧嘴,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靠在车窗边上睡着了。
贺故渊放轻声音,对司机说:“开慢点。”
他转回头,居高临下地望着被虞鱼放在一边的外套,冷哼一声。
忘记要回去?真要忘记了,那才是见了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温.影帝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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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游乐园的事件最终还是没有结果,虞鱼问过贺故渊,但只得到了警方正在封锁消息,努力调查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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