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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时常听我父亲说到年宗主,他说年风龄本应继承宗主之位,他虽是次子,但也是嫡出。然而年风临练就了白月光,挽救了年家灵力不支的局面,功不可没。因而一举成为家主。所以年风龄心有不甘,时常对年风临冷嘲热讽。以至把这样的感情转移到自己的孩子身上,他怕你会成为第二个年风临,才处处加害与你。”
    加害我也没用,年风临自己也有两个嫡出的儿子。年却升无可奈何,认同道,“造孽。”
    姜冬沉拍拍他的肩,算作安慰,接着又推测道:“如此说来,白月光的练就年份大约就是你出生那年。璇月被练为白月光之前,把灵力全赋给了你。”
    “可是赋灵是件听声势浩大的事,璇月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年家人都认为我只是有特异天赋,而不是璇月刻意为之?”
    姜冬沉想了想:“白月光练就也是声势浩大的事,两两相抵,不一定就有人看得出赋灵之光是不是练就仙器之光。再说,天上既然有忘情鞭这类清除记忆的东西,万一赋灵时有疏漏,事后应该也封的了口。毕竟璇月走后,有那么多人下来寻她。”
    年却升略一轻笑:“这当真是我的造化。”
    姜冬沉还未开口,猛地被年却升拽了过去,后背撞在他的胸膛上,惊了一声:“干什么。”
    年却升一言不发地将他搂在怀里,姜冬沉失声笑道:“我发现你今日真是奇怪,撩着撩着要说正事,正事说不完又要闹我。”
    “正事搂着也能说,哥哥接着说就是。”
    姜冬沉笑他幼稚,也没有拒绝,竟真顺着正事往下说了:“他们现在有了白月光这个底气,却不有恃无恐,还在莫须有地担心你会和尉迟家联手反叛年家。这就证实有二,一是他们的灵力完全驾驭不了白月光,所以就算白月光有再强的灵力,也只能摆着看,形同虚设。二是反则推知,能拯救年家的,只有你。”
    年却升没表现过多的意外,像是早就猜到了,也早就猜到姜冬沉会猜到,只是一笑:“哥哥这么抬举我。”
    “本就是的,你可是厉害的不行。”姜冬沉有点莫名其妙的骄傲,“若说年家如垂死之人,那你便如妙手良医。只要你肯医,那……哎!”姜冬沉隔着衣料按住那只从衣领进去探到他胸口的手,埋怨道:“你这样我怎么说。”
    年却升只笑,却不讲话,从背后低下头去咬他的耳垂,一口热气呼在耳边,惹得姜冬沉面上浮红,佯怒道:“好你,分明是不想听我说。”
    那手是不□□分,又从胸口移开,顺着腰线不知道挪到什么地方去了。姜冬沉深吸一口气,去抓那只手:“不听就不听,你别在这儿……”
    年却升一点头,抱他到床上去,完成方才没有完成的动作。一本正经的氛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味道不言而喻。只见姜冬沉红着脸,过了一会儿入眼就一片旖旎,轻重缓急的喘息呻|吟就溢满了一间屋子。
    往往扰人的情 | 欲能扫走许多不合时宜的想法。年却升突然如此,也不是全无道理。
    方才姜冬沉的话当真是正中要害,能拯救年家的是只有年却升。只要他肯医,年家也并不是就真会折于此。
    可年却升自然不肯。
    若是非要让不肯的人“心甘情愿”地改变态度,大约姜冬沉想不到,这需要一个筹码。或者说,一个威胁。
    去拿年却升最心爱的人,做他必须拯救年家的威胁。
    而这首选的筹码是谁?年风临和年风龄或许不知,但年却清心中却如明镜。
    年却清其人,看似在帮助年却升,而他本心是否也是在此,以及他最终是什么目的。
    未可知。
    第55章 萍水相逢
    又向南行两日,直至周围的景色对两人来说都已是全然陌生,两人才决定停下小住。
    越往南越是四季如春,道边树木亭亭玉立,林荫遍布整个小城。当地的居民用当地口音告诉年却升道,这个南方小镇,名作荫江。
    北方多山,南方多水。北方是看不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自然南方也不见平芜尽处是春山。两人都不曾去过很远的地方,哪怕千欢渡也离姜家很近。猛一下成为异乡游子,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有点想家。
    想家这个词,年却升从不想自己还能会对其深有体会。
    两人先是住在客栈里,吃午饭时,年却升用筷子轻轻敲了敲面前的菜盘道:“没想到这炙羊肉都和我们那里不一样,一股腥味,和你母亲做的是差远了。”
    姜冬沉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认同道:“是啊,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说完又补充道,“我母亲传声说想我们了。”
    年却升放下筷子,趁没人注意这边伸手去敷了敷姜冬沉的手,有点抱歉地安慰道:“等过了这一阵……我们,回去。”
    姜冬沉笑得温慰,摇头道:“这有什么,你的安全自是最重要的,我只当做是和你出来游玩,心里欢喜得很。你大可不必自责,我们慢慢等,时机成熟之时,再提归计。”
    这客栈也是酒家,生意十分兴隆。两人坐在一个偏角里,仍然不时有来来往往的客人碰到他们的桌子,或扰了他们的谈话,年却升唯一皱眉,道:“回房间去吧。”
    姜冬沉点头,拿起他放在手边的折扇,折扇上系着一条鹅黄的穗子,那是化了形的东南枝。两人才站起身,忽然听见一阵激烈的争吵,一个身着靛蓝长衫的男子喝道:“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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