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波斯就在队尾帮忙控制场面,秦然马上就能抓着她问。
要借势国外舆论的事并没有多难了解,没走到屠梓那边的前头位置,波斯就趁着往几人身上喷液体胶布的空档把己方现在的打算都讲了。
秦然点点头,刚好跟从台上跳下来挤到眼前的屠梓说:“你去跟那些外国记者把该讲的都讲了,我们留在这边,”他指指宋时手上那麻布袋,“还得把该审的都审了。”
这一边厢分工合作,同一坐标、几十阶楼层之隔,佟权则一个能发话的都没叫,只让几个分别负责不同范围工作的秘书在眼前排成一列,给自己汇报最新的情况。
“M国的民众确实已经留意到这边的事,”负责整理海外扩张情况的秘书说,“虽然时间太短没有实际的调查数字,但从M国网上论坛的热帖看来,支持率确实在下降。”
“国内依然持续着自两天前遗嘱被公布后的舆论走势——一面倒地对我党不利。不少规模较小的媒体在今早的报导中都偷偷改了口吻,转而赞同示威者。”负责连接国内公关部的秘书报告。
“由第二军团总司令开始,到卫生局副局长等,党内、各局方的高层都多次联络过这边,态度相当急切。”负责统筹党务、政务的联络召集的秘书道。
四面楚歌,佟权一个个消息听着,最后叫停了负责联络召集的那一个秘书。
“卫生局副局长?”
“是的。”那秘书重复确认过手上的资料,“之前示威者闯进卫生局的时候这一位不在国内,现在刚刚下飞机。”
第111章
——卫生局副局长在机场被捕,还押拘留所接受调查。
屠梓刚接受完访问,收到的就是这么令人意外的消息。
“真的?”实在太难以置信,屠梓几乎把眼睛瞪成两只灯笼。
燕无往点头,“还是佟权下的令。”
惊诧和疑惑过去后,就是难以压抑的兴奋,虽说一直朝着一个目的示威、抗议、各种申诉,但真就是等到这一刻,屠梓才从心底感到这一切有成功的希望。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他迫不及待地问。
四周的其他帮众还有示威者明显也被打了一支强心针,动力前所未有地大,对比起来,秦然、上官宛等四人就显得冷静很多。
“那边还对警察局长发了首长签署的逮捕令,要求我们把人交出去收押。”秦然沉着声缓缓道。
“这……”说到这里,众人就开始犹豫了。毕竟收押是一回事,实际上怎么审怎么判又是另一回事。
“要是让他们带回去就那么把人藏着,”一个示威者恨恨道,“那还不如就让我们就地把那人渣咔嚓了!”说着,他还比了个刀砍胯下的手势,其他看得见的示威者纷纷叫好。
这时候,却有人敢于唱反调:“交吧。”宋时看上去也是一脸不情愿,但还是这么说了,“就凭我们一帮平民百姓,阉不完全部人。更生党难得露出了妥协的苗头,还是不要贸然把机会打碎的为好。”
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一时间示威者间议论纷纷。
上官宛不满的情绪尤甚,但她也心知把人扣着动私刑除了一时爽快外有害无利。
“我和秦然用尽所有方法,也没审出来研究所的具体位置。”她不好公开大声说,但高阶向导的“用尽所有方法”自然包括强行侵入搜取目标记忆。既然这样都还是得不到需要的资讯的话,那只能是这个人真的不知道那件事了。“这个人是没用了。”她说。
最后,好歹得到了以救出被困感染者为重的共识,忍着一口气把警察局长押了出去,以交人为条件要求对话。
这时候的警察局长受记忆搜索的后遗症影响显得浑浑噩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昏睡得不省人事,反应又慢,这个样子拖出去很是激怒了那一帮警察。但佟权还是很快派了人来把警察局长接走,并承诺三天后接见示威者,和他么进行面谈。
对此安排,双方人马军如临大敌,燕无往考虑再三,还是把辛逸林、蓝鸟、屠星遥等主要战斗力都从基地里调了出来,慎防在最坏情况下,示威队列不堪一击。
而燕无往自己,还有秦然、上官宛、宋时四人,则会和屠梓、浪涯一起,再加上几个归来帮外示威者间的领头人,一起去见佟权。
“欢迎,”一进入会见厅,佟权就诚恳地迎了上来,逐一和示威者握手。
屠梓等人碰都不想碰到他,奈何一看其他同行者的表情,就知道从心里反感到底的就只有归来帮的人。
无他,佟权作为更生党的唯一领袖这么多年,在W国人眼中一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被这个人如此诚挚地迎接,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和侵犯被隔离感染者的案件有关,其他一般人有所动摇也是情理之中。
反之,和佟权有过直接接触的屠梓、浪涯,和上官宛三人,对着佟权那张伪装得很好的脸都要吐了。
这场会面有着官方媒体拍照、录像,佟权并没有说到什么有建设性的话,只说案件还在调查中,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清楚,又保证一定让把所有犯人绳之于法。
说这话的表情摆得太有诚意,佟权接着又让人播放了卫生局副局长和警察局长的部分审问过程给他们看,不少人都真的信了,表示愿意给政府更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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