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清醒着,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语毕,他又转过身去。
手刚落在门把手上,就被一股撞上来的力道狠狠的圈住。
“你真的不想对我做什么吗?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倒是想起来一句俗话叫酒后吐真言。”宁致舒想每一次听到他的表白,都是他半醉不醉时说的,他以前总以为他在逗他,现在想想孰真孰假呢……
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听的那个人有没有当真而已。
这一刻,他当真了。
“亚西哥,你不喜欢我吗?”宁致舒的手已经到了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隔着暗紫色的衣料抚摸着他。
一向放浪形骸的男人勾起人来无比致命。
只这样随意撩了几下,乔亚西的伪装已经全面下线。只是,宁致舒真的清醒吗?
“你放开我。”他克制着自己,冷声道。
在他的声音中,宁致舒解开了他领口的纽扣。冰凉的指尖落在他的脖子上,滑过他的喉结。
“我快疯了。”宁致舒将脸趴在他的背上,“我不敢正视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现在都在疯狂地折磨我。他们告诉我说我活该,我不配,你不属于我。我发了疯的嫉妒,又悔恨。”
“亚西哥……我今年没有准备礼物,我把我自己送给你怎么样?”炽火燃烧的胸膛,让宁致舒的呼吸有些急迫。
更加急迫的乔亚西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大脑一片空白,他几乎凭借本能地转过来身,抬手掐住了眼前人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不是宁致舒醉了,是他喝醉了,只有梦里才能听到眼前的人说这样的话吧。
宁致舒有些难受,又极其心疼,乔亚西失态的样子生生的戳痛着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泛着苦楚,是自己一再地把人推开,才让他变得癫狂。
冰凉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手,让他将自己的下巴松开,宁致舒抬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双额相抵,他温声说:“乔亚西先生,宁致舒送给你的30岁生日礼物,麻烦签收一下。”
一边说,他一边拉起乔亚西的手,将他的手掌置于自己的心口。
乔亚西抿着唇,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在颤抖,是梦吗?是不是在做梦?
手掌感觉着胸膛下剧烈的心跳声,沉沉的泪水摹的滚落一滴。
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致舒,你咬我一下。”乔亚西将自己自由的那只手臂抬起来,放到他的嘴边。
“艹!两个傻子!”宁致舒气急,又笑。
说完哪管他的手,直接将人抵在门上,吻了他的唇。
酒精让他的大脑保持着兴奋,不断地索取。
乔亚西瞬时全身僵硬,轻垂着眸子注视着他。视线交汇,宁致舒耳垂泛红,猛地松开了他,回到床上,拉起被子就盖住了自己。
“我喝醉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你都忘了吧。”从被子里传来闷沉的声音。
看看这典型的渣男言论。
乔亚西狂乱的心跳还没有安静下来,他关了卧室的灯,脱掉上身的西装扔在矮桌上。
夜还漫长,既然忘不掉的,就再深刻一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哦豁,今晚是乔·正在拆礼物·亚西。
第40章 不是梦啊
宁致晏早上五点就被电话吵醒了,摸过床头柜的手机安抚着怀里的人,看到来电显示点了接通。
昨天喝了酒的陆昱睡意沉沉,幸好他没有被吵到。
“哥哥哥哥!我昨天竟然和亚西哥做了!妈的,我喝醉了啊啊啊啊!”宁致舒整个人都抓狂了,不停地在街边踱着步子等自己叫的出租车。
“恭喜啊。”宁致晏压低着声音,冷冷道,“你看看现在才几点。”
“艹!几点重要吗?!恭喜毛线啊!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宁致舒有些冷,尤其是身上还一阵阵的酸痛。
“没有恭喜你。我在恭喜亚西,你想他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了。”宁致晏温暖的指腹抚摸着陆昱的脸颊。
“我他妈……”宁致舒虽然昨天借着酒劲撒疯,却清楚地记得自己昨天说的每一个字,顿时无力,“烦死人了。我现在就想冲马路上,直接来辆车撞死我好了。”
“这不好吧。亚西会以为你是被他上了之后厌恶想不开,然后自己也以死谢罪的。”宁致晏轻笑调侃着。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宁致舒叫的车终于到了,他迈步坐上去,关上车门。
“等等。”宁致晏敏锐地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我坐车回家啊!”宁致舒自然地回答。
“下车。”宁致晏的声音冷冽让睡梦中的陆昱都下意识地踢了他一脚。
“我下车干嘛!我现在可没胆子面对亚西哥。”
“你先下车,我们再讲。”
“好好好。我下我下。”宁致舒本就烦死了,叫师傅停了车,照样付了他回家的车费,下了车。
宁致晏小心地抽出被陆昱枕在脖子下面的手臂,掀开被子的一角,下了床,替陆昱把被子掖好才出了房间。
“宁致舒。你就不是个东西!你把乔亚西当什么了?约炮对象?做完就跑?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你要是想逃,你昨天为什么要和他上一张床!”
“看不过去?一直属于你的人突然有未婚妻了,要结婚了?这天都没亮,你就跑了,你要他怎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