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恨得龇牙咧嘴的蒋政溪。
………
晚上,安宜很担心宁星河有没有事,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宁星河说他正在家,没什么事。
安宜尽管松了口气,但一颗心还是悬着。
当时情况紧急,安宜都没顾得上问他事发的具体经过,如今静下来了,安宜赶紧询问他。
宁星河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一遍,安宜听完之后,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蒋政溪带了几个人围堵了宁星河,结果宁星河根本不怕,直接说去小巷子里面单挑,蒋政溪肯定以为他要惨了,结果进去之后,他就被宁星河以迅雷之势捉住了手腕,然后用力地反手一拧。
其他几个人看到宁星河身手这么好,都知道这一定不是好惹的茬,怕自己到最后再身负重伤,或惹出什么事,吓得连忙溜了。
蒋政溪也是倒霉,找了这么几个不靠谱的群演,胆小如鼠,怂得不行。
转眼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还很不服气,要跟宁星河单挑,结果就落了那样一个下场。
安宜听完后,还是为宁星河捏了把汗。
“幸亏那些人走了,不然的话真打起来,你肯定敌不过好几个人。”
宁星河听安宜这么说,只是笑笑不说话。
她好像有点儿小瞧他的实力了呢。
………
第二天早上,安宜来到餐厅吃早饭就听她爸爸说那事儿已经解决了,校长立刻开除了蒋政溪。
安宜本以为蒋政溪敢那么嚣张,可能家庭势力挺大的,但现在看来,貌似是她高估了………
“爸,那他会不会私下里找我的麻烦啊?”
“我已经查到了他父亲是谁,你放心,我会让他父亲把他送出国留学的。”
“啊?”安宜很吃惊,没想到她爸还能一手遮天。
她不由奇怪地问:“人家能听你的吗?”
“他父亲与我们家集团旗下的公司有合作,那直接关系到他的资金链,你说他听不听?”
“爸爸,你好厉害!”
安宜夸张地惊呼一声,这个吹捧果真取悦到了安诚铭。
安诚铭淡定一笑,交代她,“往后有什么麻烦事情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好,我知道了,爸爸!”安宜的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
蒋政溪原本盼着他父亲回来,看到他受重伤,能为他主持公道,谁知道他一进病房,就开始冲他大吼:“你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人安家的女儿?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孽子!”
蒋政溪被吼蒙了,愣了几秒,问:“爸,你难道看不见我受伤了吗?”
“你受伤那也是活该!你知道你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
“我闯什么祸了?”
“你认识安宜吗?”
“认识,怎么了?”蒋政溪的心底犯了下虚。
“你知道她爸爸是谁吗?人家可是有上市公司,连锁酒店,上百亿资产,我们家的公司全靠跟她们家合作,你是真行啊!居然敢欺负到她女儿头上去!”
“我看她长得漂亮想追她,谁欺负她了?”蒋政溪不服气地反驳。
他爸也不跟他多说了,直截了当道:“等你伤好之后,我就把你送出国。”
“凭什么?”
“否则人家就要取消跟我的合作,以后你还想要钱花?做梦去吧!”
蒋政溪气愤地低着头,不吭声。
“你最好从今天起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我打断你的腿。”扔下这句威胁的话,父亲接着就摔门离开了。
蒋政溪看着门的方向,恨得牙根直痒。
………
安宜近日总担心宁星河,怕蒋政溪会对他打击报复,不过连着一周他都相安无事,她也就放下心来了。
只是眼看着离宁星河出国的日期越来越近,安宜的心里也每天都不好受,不舍得他离开。
又是周末,两人重新约在了市图书馆,安宜很好奇宁星河每天都在家做什么,便问他,宁星河说他写了几首歌,自己没事的时候也录了一遍,问她要不要听。
安宜当然要了,连犹豫都不曾。
宁星河看来是早就打算给她听的,还特地带了耳机,于是两个人进到图书馆里,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开始听歌。
第一首歌竟然是以离别为主题的,安宜一听旋律就很想哭了,当宁星河的歌声一出来,她瞬间感觉自己的眼泪止不住了。
真讨厌,干嘛要惹得她掉眼泪?
安宜拼命忍住,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落下来。
宁星河赶紧掏出纸巾让她擦眼泪,安宜擦干净以后,摘下耳机,低声说:“不行,我要缓一会儿。”
她这段时间已经很难受了,每天晚上闭上眼都在想,这一年她见不到宁星河的日子要怎么熬下去。
两个人如果每天能联系还好,反正她高三也很忙,可是宁星河之前却告诉她,他要上交手机,进行封闭式训练,完全像军训一样严格。
安宜平常也会了解娱乐圈的事情,听说过练习生的生活都很艰苦。
所以她也心疼宁星河会吃苦。
安宜的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怕说出来矫情。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彼此,在他们眼里都有化不开的缠绵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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