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民间为夫对团团的称呼啊,难道是朕记错了?rdquo;骆邵虞弯腰脸颊贴着她的,低笑出声,不叫娘子叫什么?我媳妇?我婆娘?老婆子?rdquo;
老婆子???!!!
这里乱入了什么?!
甘夏挣开他转身质问:老婆子?骆邵虞你好好跟我解释解释?!我还不到双十就得到这么沧桑的称呼了?!rdquo;
骆邵虞显然不知道年龄对女人的重要性,他依旧很憧憬:以后团团与朕生了华发,便这样称呼可好?团团叫朕老头子,朕叫团团老婆子mdash;mdash;rdquo;
mdash;mdash;滚。rdquo;年轻的老婆子面无表情地举起衣架,丝毫不留情面地指向骆邵虞。
男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滔天罪行,但还是向后退了两步,漆黑幽深的眼眸里带上了无辜委屈的情绪,见甘夏毫无怜勉之心地转身继续搭衣服,只好默默离去了。
他慢吞吞走到房门前,听见不远处吨吨吨rdquo;劈木柴的声音,眼睛一闪,脚下一拐,便去了另一个方向。
温凉是个读书人,生得斯文俊秀,却坐在院落的角落里的小板凳上,举着斧头劈柴火。
他的动作十分娴熟,但是由于这种活计十分吃力道,累的气喘吁吁,前额鬓角都是湿汗,他放下斧头握着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便听见身后熟悉低沉的声音:温公子可是累了?rdquo;
温凉擦汗的动作顿了顿,迟疑着抬起头,果然看见甘姑娘的夫君背着手立于他身后。
微风吹来,卷起白袍一角,若是他人成这副打扮,必然会显得温和知理,可骆公子周身气质逼人,浑厚霸气,眉峰微利,眸光锋利如剑,直让人在他面全部臣服地不敢直面于他。
温凉低下头:公子有伤在身,还是我mdash;mdash;rdquo;
骆邵虞轻笑打断他:劈柴这种力气活,还是骆某来吧。rdquo;
然后随手执起一段木柴,立着放在石墩上,也不拿斧头,只是用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一划,那块木柴便咔擦rdquo;一声,一分为二,扑倒于地。
温凉倒抽了一口冷气,低着头看那被用指尖生生划断的木头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需要他用尽全力才能劈开的木柴,在骆公子手里就像嫩豆腐一般不堪一击。骆公子如此神力,自己却暗自觊觎人家的内子,简直是不知死活!
他原本还安慰自己,心悦甘姑娘又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就这一回,等到他二人走了,他便把这段思绪掩在心底,烂在泥土里,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哪知道他这几日一直游走在生死边缘!骆公子一定是早有察觉,幸亏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超越礼节的事情,若他踩上了骆公子的底线,他相信,只要对面的男人心念一动,自己便会在瞬间殒命。
温凉暗自思忖着,额头刚擦去的汗又冒出来,他咽了口唾沫:公子好力道!rdquo;
知道就好。rdquo;骆邵虞敛了嘴边不带温度的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是无意般地随手划着木柴,将它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碾成木屑,垂眸看着他们在指尖飘扬,淡道,管好你的眼睛,温公子是读书人,这道理大抵不必多说。rdquo;
温凉弯腰拱手,战战兢兢:在下明白了,谢公子指教!rdquo;
骆邵虞轻哼了一声,随手一扬,被他捻成粉末的木块便随风飘扬。
温凉弯着腰,一句话也不敢说,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带着愤怒的娇喝。
骆邵虞?!瞧你干的好事!!!rdquo;
温凉抬眼一看,柔柔弱弱的甘小姐一手拎着衣架子,气势汹汹地赶来。
不怒自威的男人把玩着木块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声音是面对他是完全不同的温柔:怎么了,团团?rdquo;
甘夏高挑柳眉,俏脸气得泛红,她伸手揪住骆邵虞的耳朵,直接将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男人拽着拖到晾衣架边上:木屑粉末是不是你碾的?!我刚洗的衣服!全都沾上木屑了!!rdquo;
男人身形高大,力道又狠又足,却被娇小的甘姑娘揪着耳朵,被迫弯着腰配合着人家的高度,以一种奇形怪状的姿态随着甘姑娘的脚步往晾衣架挪动,一边小心翼翼地哄着一边赔不是。
和刚才那个威胁他的男人判若两人。
温凉看着两人的背影,擦了擦额头被吓出的汗,叹了一口气。
第37章 卖惨
另一头的衣架子边上,骆邵虞俊美立体的五官皱成一片, 龇牙咧嘴地揉耳朵:团团你好凶。rdquo;
行了吧你!rdquo;甘夏见他这般装模作样地装委屈, 冷笑着打掉他的手,别装委屈, 看看你干的好事。rdquo;
甘夏越这么说,骆邵虞越是来劲, 他噘着嘴,眼里闪着委屈的泪花,
骆邵虞演的投入, 可无奈身形高大, 又自带强大威压的气场,如此扮柔弱之相并不惹人怜惜, 反倒逗得一脸严肃审问男人的甘夏噗嗤rdquo;笑了场。
甘夏用拳头抵着唇咳嗽了两声,板着脸指着衣服上沾到的木屑:铁证如山, 竟然还敢狡辩?!还不速速招来!rdquo;
骆邵虞双手包住甘夏伸出的食指, 弯下腰和女人处于同一高度, 看着她的眼睛里全是盈盈笑意:小的知错了, 团团大人宽宏大量,就饶了小的这回?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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