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贾叔,你明天要在谢家举行的拍卖会上拍卖掉的花瓶,得还给我,毕竟我想起来了,那不是贾家的,而是我妈曾经在花鸟市场买二手家具时淘来的,可惜还没摆到家里,我爸就出事了,没想到贾叔给带到这边了,保存了十年,我得谢谢贾叔。”
“当然,如果贾叔你觉得拍卖花瓶的事儿不好撤销,我去也可以,毕竟拍卖我家的东西,我怎么能不到场?对吧。”
第7章
到最后,贾国庆已经不再装什么愧疚自责渴求原谅的虚伪模样。
大概也不是他不想装,而是因为面对性格“大变”的时诉安,他压根就没法再稳住虚伪的戏码,险些憋晕。
至于时诉安,对贾国庆的话见招拆招,对王妈等人颠倒黑白无耻之极的指责谩骂更是巧妙地怼了回去,最后成功拿到谢家举办的拍卖会的请帖,然后带着收拾好的东西,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贾家。
“系统,刚刚那些你全都录下来了吗?”
时诉安站在马路边上,叫了个出租车,长舒一口气。
这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没这么“舌战群儒”过,刚刚真是刺激又新奇。
“录下来了录下来了!从宿主你进贾家开始,一直到你出来,我全都录了,全方位高清晰无死角,可拉近可拉远!”
系统语气可骄傲。
时诉安听着系统那等他夸奖的语气,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可是他用一个续命点换的“金手指”,是他拿命换的!这系统居然骄傲得跟免费提供似的,还想他夸它?
不过考虑到接下来的和谐合作,时诉安还是夸了系统两句,乐得系统找不着北。
毕竟,像是刚刚那个“贾家拍卖的花瓶其实是以前从时家带出来的”这种隐秘的细枝末节,如果不是系统提醒,他也不知道,毕竟他所接收的信息大都是以录像的形式,记忆里某个画面里的某个花瓶到底长什么样,他还真没记住。
其实别说他了,就是原身,也没记住,更不知道这个价值六七百万的贾家花瓶,其实是十年前他妈妈在一个二手市场里淘的。
时诉安坐上出租车后,让司机带他去京大,便合上眼,闭目养神。
同时在心底默默计算这十年来,原身在贾家花费的钱财到底有多少。
然而算到最后,时诉安忍不住心口发酸地叹了口气。
原身在贾家过的这十年,除却日常吃住,居然几乎就没花过贾家的钱!
原身成绩极其优秀,初二初三义务教育本来就花不了多少,两年书本费加起来都没超过一千,学校奖的奖学金足够他支付书本费和中午的伙食费,至于高中,原身没有去京城最好的公立高中,也没去贾晚晚等富二代上的贵族私立高中,而是去了承诺免他学杂费书本费并给高额奖学金的一所中上等的公立高中,三年下来奖学金除去平日花掉的,甚至还攒下了一万多块。
到了大学,原身更是没少拿奖学金,加上助学贷款很好申请,他压根没要过贾家一分钱。
非要认真算的话,原身这十年来欠贾家的,大概只有在贾家的吃住花费。
可他在贾家住的每一天,都没闲下来过,尤其是周末以及寒暑假,他几乎成了贾家的免费佣人,不然......
也不至于贾晚晚的那些富二代朋友们那么看不起他,讽刺排挤他,总觉得他比他们低一等!
所以算来算去,即便排除原身爸的恩情以及原身亲妈妹妹的仇恨,只谈原身和贾家之间,谁欠谁都还不好说呢。
时诉安睁开眼,眉间拢起,对贾家的厌恶再次登上一个巅峰。
......
赶到京大宿舍的时候,时诉安意外地发现几个舍友居然都在。
从记忆里,时诉安知道他对床那个瘦黑瘦黑的叫房国超,外号猴子,旁边那个有点清秀带眼镜的叫李明浩,外号秀才,斜对角那个胖得很可爱的叫熊雄,外号熊猫。
而他自己,外号则叫酸酸。
时诉安额角一跳,为什么这辈子居然和上辈子外号一样?
他是不是永远都逃不过酸酸这个外号了!
“呦,酸酸?!稀奇啊,这都那么晚了,你咋回来了?”熊雄一瞅见时诉安,顿时“嘿呦”了一声,“咋还拿了个行李箱?”
“以后都在这儿住了,不回去了。”时诉安将背包和行李箱放到柜子旁,打开收拾。
原身这几年只是中午在宿舍待,晚上还要回贾家,因为贾晚晚曾经说,她想每天早晚都能看见时哥哥,原身就这样从高中到大学坚持了七八年,每天早上晚上在路上折腾,回去就当贾家佣人。
“怎么回事,你居然不回去了?!”
李明浩震惊地托了下眼镜,“你舍得每天早晚不见你那个小青梅啊?”
“什么青梅,你们不要造谣啊,我现在谁都不喜欢。”时诉安撇清关系。
“切~我才不信嘞。”李明浩摆摆头,低头看手机,随手戳开了一个弹出来的热搜,结果顿时“嗷”了一声,吓得正吸溜着泡面的房国超把泡面吸进了鼻子,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我艹咳咳......咳!咳咳秀才你干嘛!想谋咳咳......杀啊?!!!”
“我靠,大新闻!出事故了,就在咱们学校西边那条路上,半个小时前出的事儿!”李明浩噌地转过头看向时诉安,“酸酸,你今天是从东井路回咱们学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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