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这话实在是严重了,谋逆的罪名是卫某万万不敢当的,臣只是听闻有奸臣在皇上面前巧言令色,蛊惑君听,想要谋害我大魏的功臣良臣,于是进宫劝谏罢了。”
上首的皇帝缓缓开口,
“哦?不知是朕错怪了哪位良臣啊?”
“陛下怎会有错,不过是奸臣祸乱朝纲而已。臣听闻有人上书黄河水患乃因祁大人而起,陛下已向尚书省递了碟子要彻查,可有此事?”
皇上和下首的大臣交换了下视线,缓缓点头,“确实如此。”
卫离似笑非笑,
“臣已将祁大人压往麟龙司审问了,虽然审问结果尚不清楚,但臣还是望陛下以后要多亲贤臣,远离些拨弄是非的小人。”
皇上露出一个笑容,
“朕曾听闻祁大人谋害大都督未遂,今日见大都督对祁大人如此维护,方知这传闻果真是不可尽信。”
卫离笑容未变,“皇上年幼,说话怕是要三思一些。”
皇帝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大臣怒道:
“卫离!你不要太嚣张!那祁让算个什么东西,此刻怕还未踏进你麟龙司的大门,你这是欺君...”
未待此人说完,卫离便转身一剑刺透了他的腰部,利落拔出后,将剑扔给了身后的侍卫,又拿出一块锦帕细细的擦着手,那大臣砸在地上,捂着腰部,竟惊恐而死。
“为人臣子替陛下清理奸臣乃是本分,陛下,臣告退。”
说完,便深鞠一躬后便甩袖离开了大殿,只留满室骇然。
皇上坐在上首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流下血丝,一边的大臣赶紧劝慰。
片刻后,皇上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齿,
“无妨,他越护着那祁让才越好。”
卫离出了宫后,便直奔麟龙司而去,追风早已等在门口,见卫离回来后,便下阶,行礼,
“主子,祁大人正在偏厅坐着。”
卫离面色冷峻,扫了他一眼,边走边问,“他什么反应?”
追风面色有些不对,“早上属下前往祁府时,祁大人正孤身一人站在府门口,好似早有预料。”
卫离神色微怔,步子顿了一顿,笑了开来,“他还真是吃定我了。”
追风跟在身后未再回话,他们麟龙司若论消息灵通,京中绝对没人能比得过。
早上主子一得到消息便派他们去了祁府,祁大人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晓尚书省要去捉他呢?即便是知道了又如何马上算准时间知晓主子会派他们保护他从而等在门口?
怕不过是祁大人连同今上算计主子,做给朝臣们的一出收买人心的苦肉计罢了。主子如此聪慧,怎么会想不明白其中关节。
追风在心中叹了口气,为自己主子不值。
如果祁让知道了追风心里所想,肯定会觉得冤枉。天知道他这次进入这个世界,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站在府门口,刚一脸懵逼的接受着记忆,还未待理清思路,便看到一群麟龙卫打马过来。
为了防止ooc,只能学着原身的态度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没想到就被误会成这样,更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一场大戏。
祁让有些百无聊赖的在偏厅的庭院中走着,突然察觉门口处多了一个身影,便抬头看了过去,正和卫离打量的目光对上,祁让略微挺直了身形,没再动作。
卫离信步走过来,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过,一片霁月风光,“阿让可是久等了?”
祁让面无表情,避开了他□□裸的眼神,语气冰冷,“大都督既然已经回来了,想必微臣也可以走了罢。”
说着便抬脚欲向外走去,却被卫离扯住了手腕,卫离转身从侧面轻轻搂住了祁让,双唇靠近祁让耳边,耳语道:“我帮了阿让这么大一个忙,阿让不打算给些奖励么。”
湿热的潮气让祁让迅速红了耳朵,他未深想,只以为卫离说的是救了自己出来。狠狠地将卫离的手从腰间掰下来后,将人砸在了后面的石墙上,附身过去,一字一顿,
“迫不及待的想让我当着你这么多属下的面艹你?嗯?”
卫离身子一颤,脸上笑容越发妖艳,“阿让若想要,又有何不可,谁敢看过来,我将他们的眼睛挖了便是。”
祁让狼狈的将人推开,“不知羞耻。”
卫离扫了追风一眼,追风会意,将周围的侍卫和暗哨都撤了下去。卫离的手缓缓搭在了祁让腰间的衣扣上,
“阿让和我回府罢,回去我便随你折腾如何?”
嘴上说着诱惑的话,脸上仍是明媚的笑,眼中深沉的痴迷下确是求而不得的卑微与伤痛,祁让突然觉得眼前人的笑容太过碍眼,便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别笑了,不好看。”
卫离的笑容僵住,习惯了在这人面前调笑伪装的模样,没有笑容竟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祁让紧攥着眼前人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告诉如实告诉我答案,我便随你回去。”
卫离双眸一亮,“什么问题?”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是说我来京城之前。”
祁让死死的盯着卫离,没有错过其眼中一瞬而过的惊喜和慌乱,卫离皱了皱眉,“有人在你跟前说什么了?”
“是我自己好像记起了什么”
卫离脱口而出,“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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