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下来,可气温却没因此降下来。
安好坐在床上看着陆珂的背影,也不知道他看什么那么专注,半天也不说句话,他欺负她还有理了呢?
正要说什么,门口传来敲门声。
陆珂回头看向她,她愣愣地张了张嘴,又听:“大小姐,您是不是脚不方便啊?我进去帮您。”
“不、不……不是!等一下啊!”安好四下去找能藏人的地方,“你快躲衣柜里!”
很不想躲。
可不躲又不行,他只好听话。
过了将近三十秒,安好调节着呼吸,应道:“张阿姨,请进。”
“大小姐,我是想问问您要不要……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张阿姨皱了皱眉,“不会是引起炎症发烧了吧?我去拿体温计。”
安好连忙摆手,眼睛瞄了下衣柜,说:“我刚才找东西,有点儿着急。您想说什么?”
张阿姨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小姑娘皮肤好的像是剥了蛋壳的蛋清一样,现在红彤彤的,还挺耐人。
“您要是不舒服就及时和我说啊。”她嘱咐了一句,“我刚才是想问您要不要留同学吃顿便饭?我叫徐厨子那边准备着。”
安好想着明天大家都得上课,还有作业没写,而且安晟晚上应该会回来吃饭……还是算了吧。
“不用麻烦。”她说,“他们都得早回家,这就要走了。”
张阿姨点点头,想起什么又道:“我刚才去小会议室没看见那个小伙子,别再已经走了吧?”
安好身子一僵,再一次瞟向衣柜,结巴道:“哪、哪个啊?在、在、在小藏室了吧。”
“不是。”张阿姨摇头,“是那个小伙子,长得特别帅的那个。这么俊的小伙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呢,现在的小伙子可是了不得啊。”
不得了的小伙子此刻正在衣柜里漫游。
周身围绕着他的都是甜美的橙花味,安好不知道,他一直都很迷恋这个味道,每当这份恬静满怀时,他会觉得格外心安。
他无声地呼了口气,抬手随意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却不料随手勾到了什么。
黑暗中他看不真切,但橙花的味道浓了几分。
该不会是……
“可能、可能是去卫生间了吧?”安好干笑了下,“张阿姨,麻烦您再给我拿些零食送到小会议室好吗?我同桌爱吃甜的。”
张阿姨应了声,说待会儿上来扶她下楼,便出去了。
卧室门一关,安好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等着陆珂从衣柜里出来,可等了好久,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陆珂?可以出来了。”
没有回应。
“陆珂?”她心想该不会是在里面憋气不舒服了吧,“陆珂!”
正要站起来,衣柜门从里面推开,他蹲在里面,语气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我没事,你别乱动。”
安好松口气:“吓死我了。你快下楼吧,要是有人看见,你就说你去卫生间。”
陆珂“嗯”了一声,没动。
他这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呢。
安好伸着脖子往衣柜里看去,当即傻眼,他手里拿着的是她的……睡裙!?
***
“老爷,您回来了。”
安晟把大衣交到佣人的手里,阴沉的脸色带着强烈的怒气,不知道是不是生意场上又不顺了。
“家里有人?”他看到玄关那里放着的运动鞋。
佣人解释:“是大小姐的同学,过来看望大小姐,再把功课都给送来了。”
这回答没让安晟的脸色缓和,可也没叫他不满,“人都在哪儿?”
“小会客厅。”佣人说,想了想又补充,“大小姐可能是在房间里,在拿东西。”
安晟点头,直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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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临近毕业,为躲避家人安排的孟阮来到一座南方小镇。
却没想遇到了高中时的风云人物——沈夺,两人还成了邻居。
关于沈夺的传闻有很多:怪胎、阴郁、不近人情……但最叫人咋舌的还是他放着到手的名牌大学不要,中途弃考,从此人间蒸发……
如今,昔日少年褪去青涩变得成熟稳重,还成了小镇上人人敬畏的“大哥”,唯独凝视着孟阮的双眼和当年一样,深不见底。
孟阮心头微动,这一次,她想知道怪胎到底有没有人情。
2.
孟阮一直以来都是男人心中的完美女神。
可对沈夺而言,孟阮是夜空里的明月,他每晚刻苦学习,都是为了可以更靠近她……但拼尽了全力,他始终只能遥望,不配并肩。
直到那天——
新年倒计时的广场上,万众腾欢。
孟阮举着手机和男人遥相对望:“沈夺,你怎么这么怂?”
男人紧握的手骨节泛白,咬着牙绝口不提。
转身之际,怀里扑进来一个温软的女孩,她抬头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和爱恋:“别再丢下我了。”
他心脏猛地一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
“我喜欢你。”
那一刻,男人所有的压抑克制土崩瓦解,把女孩紧紧扣在了怀里。
3.
——晚安,愿你今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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