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打陈梧的脸,童淮最近的学习劲头很足。
赵苟看神经病似的看他奋斗了一个周,心想差不多了。
等到第二个周,他忍不住也开始听课,言之凿凿:“能靠脸吃饭的人都在学习了,我还敢干坐着?”
陈源说着,忍不住朝薛庭竖起拇指:“牛还是薛哥牛,居然能让我们小童这么听话。”
薛庭嘴角轻微勾了下,一脸云淡风轻:“好说。”
薛庭也是最近才发现,要让童淮听话其实很简单。
夸就行了。
完成作业,夸,听了一节课没睡着,夸,写对题,再夸。
只要找对方法,童淮比小孩子还好哄。
认真学习的时间溜得飞快,转眼月考便至。
考试那天也是童淮生日,薛庭这次没先去学校,七点等在楼下,看童淮一脸困顿地下来,送了声“生日快乐”。
凌晨时童淮就收到了许多祝福,还有童敬远和爷爷奶奶的电话。
他坐上自行车,美滋滋地一伸手:“礼物呢?”
“在书店,考完带你去买。”
童淮不想搭理他了。
三中月考是按年级排名安排考场座位,薛庭在最前面,童淮在最后面。
到了学校,临分开前,薛庭手欠地揉了把童淮的头发:“查缺补漏。”顿了顿,眯着眼补充,“好好考,丢了我的脸你就死定了。”
童淮拍开他的手:“把第一坐稳了,你可是校霸他爸爸的同桌,丢我的脸你也死定了。”
薛庭懒懒地挥挥手,径直走进考场。
童淮和俞问次次都在一个考场,这次也没例外。
见童淮进来,俞问热情地朝他招手:“兄弟你来啦。”
童淮谦虚地道:“兄弟我有备而来。”
“你还准备上天啊?”
童淮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考好,先闷着不说,免得考砸了被俞问取笑。
薛庭的辅助效果显著,至少拿到数学卷时,童淮不会再和题目对脸懵逼了。
就是有的题薛庭好像给他讲过,他有印象,却死活写不出来,心里头直发虚。
早上考完试,童淮又困又倦的,也没去吃饭,趴在桌上睡了个午觉,醒来发现桌上放着俩面包,大概是俞问给他带的。
就是俞问貌似考到失忆了,忘了他不喜欢吃肉松。
下午考完试,全体得到解放。
铃声一响,甭管考得好不好,全都一窝蜂冲出了教室。
班里大部分人记不住童淮跳来跳去的生日,大部分早跟家里说好了,一考完就被接走了,只来得及送声祝福,一起出去吃饭的只有十几个。
大伙儿振臂一呼,冲出校门,挤上公交,去市中心的商场,激情讨论去玩什么。
“玩点刺激的舒缓下压力吧,”田鑫苦着脸举手,“作文好难,我写跑题了,现在心虚,吃不下东西。”
其他人纷纷附议:“我数学有道题没来得及做,是老吕讲过的题型,我会被她挂到国旗杆上风干的。”
公交车上硕果仅存一个位置,众人默契地让给了童淮。
童淮顺手把身边的女生按到座位上,疑惑挑眉:“刺激的?”
“嗐,你未成年,不是那个刺激,”俞问凑到他身边,“玩密室逃脱怎么样?”
大部分人赞同,也有人摇头:“要不你们去玩,我们正好去电玩城玩玩。”
童淮眉心一跳,干巴巴地道:“密室逃脱得预约,这个点没场次了吧。”
“没事,随便玩一家,能释放压力就成。”
“我搜到一家可以玩,看封面还挺恐怖。”
“哇刺激,点一下人数,哪些去?”
童淮听到“恐怖”俩字表情就麻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赵苟笑嘻嘻的:“怎么了我淮,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不会怕鬼吧?”
“……谁怕了,”童淮挣扎一瞬,昂首挺胸,“就它!”
薛庭没兴趣参与讨论,刷着手机,敏锐地察觉到童淮的语气不太对,探究地看过去。
小卷毛薄唇紧抿,无意识揪紧了衣角,手指轻微发着抖,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静默片刻,慢吞吞开口:“我怕。”
童淮大喜:“什么?那就更要去了!”
薛庭轻轻吸了口气:“……”
带不动。
傻逼。
第22章
意料之中的,童敬远没赶回来,转了一和七开头后面带串零的账给童淮,再次祝他生日快乐,表示内疚。
下公交车时童淮才发现的消息。
他更想用这笔钱换童敬远回来陪他吃顿饭,不过也知道童敬远是真的抽不开身。
前几天,童敬远还说能抽空回来,结果临时又有事,本来打算不管不顾直接回来,反倒被童淮给劝住了。
理解归理解,郁闷也是真的郁闷。
童敬远连续两年没赶回来了。
于是童淮发了个非常不高兴的扛刀表情。
-不卷很直:你给我录个双手合十告罪的小视频我就原谅你。
泄愤似的发完消息,童淮收起手机。
薛庭跟在他后面下来,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好,问:“怎么了?”
“我爸给我转了……”童淮急刹车,憋了下,“十七块钱,祝我生日快乐。”
俞问原本溜溜达达走在他旁边,听到这句,脚下一个劈叉,肩膀抖了抖,在童淮投来的恐怖眼神里,拼命憋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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