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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宁只好笑。
    裴行越话音又一转:“不过阿宁倒很是让我意外。”
    意外,意外什么?
    缇宁目光狐疑。
    裴行越从床上坐起身, 站在床边凝着缇宁:“你竟然和灌云乖乖回来了, 灌云那么傻,我以为……”
    剩下的未尽之词不言而喻。
    缇宁心里一抖, 别说, 她动过这个歪念头, 实在是灌云虽然武功过人,但脑袋一根筋, 非常好糊弄,不然她就不能趁着回临西的路还顺道游山玩水了。
    “四爷说什么呢?”不管缇宁心里怎么样, 脸上却是很不赞同的样子,“我对四爷的爱意日月昭昭,我怎么可能逃跑呢?”
    裴行越盯着缇宁笑,等缇宁说完他拍了拍她的脸蛋, “不过幸好阿宁没有跑。”
    “否则……”他别有深意地看着缇宁。
    缇宁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她不由得问了一句,“否则……”
    裴行越目光挪向缇宁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淡淡地道:“那就可惜了。”
    缇宁沉默了下,把旁边的被子拽过来盖住了她的两条又白又直又嫩的大长腿。
    裴行越见状又笑了一声,而后转身大步离开了,及至他走后,缇宁的小心脏还噗通噗通跳了许久。
    她穿好衣服,推开门,缇宁上辈子是江南人,江南的秋日总是水汽缭绕,朦胧若烟的,可西洲的秋日景象却很是不同,秋风狂猎,但推开门望去,天高地阔,金乌高垂。
    缇宁吃过早膳后便去了自己的画室,这段日子,她从南到西,除了游山玩水,每次到一座县城的时候便也会去里面的书画铺子瞧一瞧,毫不客气的说,对当代的画工她因此有了个更全面的了解。
    缇宁的手痒了。
    她想画一幅画,不过又手生了好久,缇宁想先找找手感。而且这里的管家很贴心,除了她从前画的画之外,还备好了笔墨纸砚,颜料色彩。
    香兰给缇宁端了点心进来,便看着缇宁坐在书案前,她面前放着雪白的宣纸,而宣纸之上,草原的轮廓已初显端倪,香兰愣了下,“姑娘,你什么时候会画画的呀。”
    缇宁含糊地应了声,“以前。”
    索性香兰对这些事并不在意,闻言只嗯了一声,她又看向缇宁,眉心有些蹙起,“姑娘,柳姑娘来了,你要不要去见见她?”
    “柳姑娘?什么柳姑娘?”
    香兰没什么好气道:“还能是谁?也是住在这院子里的姑娘。”
    经过香兰的解释,缇宁总算弄清楚了,她和玉萍算裴行越的外室,这位柳姑娘应也算其中之一,不过她已经在这儿住了一年了。
    缇宁放下笔,“我们出去看看吧。”
    柳姑娘全名柳青青,根据香兰这段时间得到的情报,她出生青楼,也是别人送给裴行越的,在缇宁的设想里她应该属于那种绝色妩媚的大美人,但见了她缇宁很意外,这位柳姑娘看起来十六七岁,圆圆的眼,圆圆的脸庞,笑起来唇角的两个梨涡若隐若现,模样和妩媚或者清丽毫不搭边,反而十分可爱讨喜。
    尤其是她的眼神十分清澈,缇宁看到她的时候,瞬间想起了影视剧中的傻白甜。
    “你长的真好看。”她的话也十分傻白甜,双眼亮晶晶地盯着缇宁。
    缇宁的确很好看,她今天的裙子是香兰从衣柜里拿的,裙子是渐渐加深的蓝色,上面绣着云纹,也不知怎么绣的,走动起来那云纹在十二幅的裙摆里轻轻摇曳,就像是真的云一样。
    缇宁这一个月一直在路上奔波,但她心情好吃的也好,经过运动脸色不如以前那么透白,但白里带粉,就像是初春刚萌芽的桃花一样。
    “唉,这是什么?”说着,柳青青瞥到缇宁手腕上一团暗青色。
    缇宁低头看了一眼,解释道,“应该是方才画画的时候不小心把颜料弄上去了。”
    “画画?”柳青青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又渴求地望着缇宁,“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可是以前没有机会学,最近自己在自己学,缇宁,我能看看吗?”
    拒绝柳青青是很需要毅力的,因为她的模样甜眼神懵懂,就像是可爱的小幼兽一般,缇宁想了想,请她进去了。
    缇宁今天的画才画了小半,可画室里摆放着她曾经在徐州画的画,柳青青一进门,目光在上面转了一圈后,她便赞不绝口:“我也学了两个月了,可惜和缇宁你比起来,便不可见人了。”
    她说着想要碰一碰挂在墙上的那副寒山江钓图,不过手指刚碰到卷边,又立刻收了回去,很是珍惜的样子。
    陪柳青青看了一个时辰的画,又教了她一些画画的技巧,柳青青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缇宁则去找玉萍一起吃午膳,得知柳青青今上午去找缇宁了,她多说了一句:“你别看青青只有十五六岁,她今年整整二十二了。”
    “二十二?”缇宁愣了下。
    玉萍点了点头:“她原来可是名震临西的花魁。”
    花魁?
    在缇宁心里花魁有妩媚撩人的,有清秀温婉的,但若柳青青这般可爱讨喜的角色倒是头一次。
    又过了几日,这几日裴行越一直没有来,柳青青时常来缇宁这儿,请教画艺,一来二去,几个人熟了不少,缇宁来了西洲之后还没出门去逛过,这日几人约好一起去逛街。
    柳青青带路,她不是西洲人,但到底是哪儿人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从南方一路到了西边,最后进了妓院,然后又过了几年,来到了这所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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