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听燕闻言有些欢喜,她的夫君虽然有时有些冷漠,但心里还是在乎她的,不然便不会来亲自接她了。
原来是朱听燕的夫君,缇宁多打量了两眼,这时一只手伸出来扭过了缇宁的脑袋,“别乱看。”
缇宁:“……”
说着,刘鸣发现周围的人的目光都落在朱听燕身上,他皱了皱眉,“你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朱听燕答话,翠风福了福身,利索地道,“四少爷,夫人捉住了一偷窃的小贼。”
刘鸣闻言看向朱听燕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称赞,这个妻子虽然出生商户愚钝自娇,但也不是全无优点,这热心的名声传扬出去也是一件好事。
“既是小贼,报官即是。”刘鸣挥手一边叫来自己的小厮,一边抬眸看向周围,“谁是……”
说到一半,他的目光落在裴行越身上,他顿时惊愕起来,愣愣出声,“裴,裴,你如何在这儿?”
“刘鸣?”裴行越疑惑反问。
“是,是我,没想到您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刘鸣本来还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认错人了,他虽也在京城偶然见过临西王世子两面,但隔着远距离。可是当裴行越说出他的名字,是那副他曾经听过的低沉嗓音,刘鸣一下子便确定。
他松开朱听燕,走上前去,似乎想要给裴行越见礼,又怕不方便,态度十分恭敬,甚至算的上是殷勤。
裴行越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见临西王世子对自己笑了,刘鸣脸上的笑容愈发殷勤,他虽然是伯府公子,但非长非幼,父亲只有一个爵位,在朝堂上毫无建树,而临西王世子意味什么,最差也是一等亲王,再者说如今天子无子,谁知道这未来的帝王之位会花落哪一位世子。
裴行越笑着说:“我怎么在这儿,这就要问问你的夫人。”
刘鸣心中一激灵,“问我的夫人?”
“我买了一对耳环,你夫人说我是贼。”裴行越言简意赅。
刘鸣的脸色都变了,他扭头看向朱听燕,厉声问:“你刚刚说的贼是裴公子?”
朱听燕从刘鸣对裴行越恭敬到谄媚时就已经彻底懵逼了,她的夫君是伯府公子,即使对着她的父母兄弟,那也是高高在上不可攀折的。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夫君,我,我只是,我只是……”
见她话都说不清楚,刘鸣不耐烦道,“还不向裴公子认错,求他原谅你。”
裴行越低笑一声,“贵夫人的认错我如何能当着起。”他说完也不管刘鸣的脸色有多难看,看了眼缇宁便往外走,缇宁会意,立刻跟了上去。
刘鸣想要叫住裴行越,却又不敢,朱听燕委委屈屈地看了刘鸣一眼,去扯他的袖子,“夫君,你为何……”
还没说完,刘鸣猛地推开朱听燕,斥责道:“你知道什么?”
话说完,刘鸣拂袖而走,翠风赶紧扶起险些跌倒的朱听燕,见周围人眼光复杂,指指点点,朱听燕咬牙跟上刘鸣。
刘鸣想到刚刚朱听燕做的事情,心想裴行越如今说不准正在气头上,略一犹豫,转头回了客栈,朱听燕也跟在背后走了回去。
刚回客栈,朱听燕便听人说那商客的银钱找到了,原是掉在了疙瘩缝里,朱听燕的脸色微变,刘鸣则更是恼怒。
两人回了房间,见刘鸣依然面色不虞,朱听燕咬了咬牙道,“不过就是个乡野村夫,即使我错怪他道歉也就罢了,凭什么……”
刘鸣刚刚没告诉朱听燕裴行越的身份,可是他如此恭敬的态度,便是用脚指甲想也知道裴行越不是简单的人,她竟然还认为那是个乡野村夫,刘鸣简直后悔娶了她。
他冷笑一声,“什么乡村野夫,那可是临西王世子,未来的一品亲王!!”
朱听燕脸色瞬间一变,“夫君,你开玩笑吧?”
刘鸣怒道:“朱氏,我警告你,如果世子殿下能原谅你还好,如果不能,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
缇宁跟着裴行越出了铺子,她走几步先摸了摸耳环,又看向裴行越。
她觉得裴行越最近太奇怪了,打猎捉狼还给她买两千两银子的首饰!当然缇宁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误会裴行越是看上她了。
虽然她机灵可爱长的又美丽。
似是察觉到了缇宁的眼神,裴行越垂下眼睫看着她,缇宁对他露齿一笑,裴行越又突然摸了摸她的脸,温柔地问,“阿宁还想去哪儿逛?”
缇宁:“!!!!”
“不去了吗?”他流露出有些失落的表情。
缇宁哪里能让他失落呢,当下朝前面看过去,“我们去吃东西可好,我饿了。”
缇宁又和裴行越在外面闲逛了一个时辰,直到太阳升到最高空,开始发热,两人才往客栈走去。
刚到客栈房门口,毫不意外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刘鸣刚刚本来是想让朱听燕一起来认错,但想到她不甘不愿的样子,还是独自在此等候裴行越。见裴行越归来,他立刻上前,谦卑地道:“世子爷,贱内愚钝,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般计较。”
裴行越目光都没分给他半分,闻言只淡笑了一声,“我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刘鸣一噎,缇宁则是闻到了裴行越身上熟悉的变态味道,她眼神复杂地看向刘鸣。
裴行越见状,眼神落在缇宁黑乎乎的脑袋上,笑着问:“阿宁觉得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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