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墙男主是谁并不清楚,听不要命去拍老板嫂子的蠢蛋实习娱记说,口罩帽子遮的很好,是个谨慎的人,至少比汪家夫人谨慎。
而比较糟糕的是,明显后期撤了报道也没办法消弭这段绯闻带来的经济损害,不到三天,汪家股市出现了明显的波动,收市前差点跌停。
汪致霆一被带回家就打跪在了地上,他被老头子训了半天,一脸无辜,待几人骂完了,他嘀咕了句,“那嫂子呢?”
“在房里,”金家诗悄悄给他揉了揉肩上的落拳处,“听说挨打了。”
汪致霆一惊,指了指自己还跪在地上的膝盖,“像我这样?”
金家诗摇摇头,“不知道,反正不是哥打的,”她推他,眯起眼来怀疑道,“你去美国干嘛了?”倒是没提白语薇,主要是她觉得白语薇也不太可能搭理他,再者,他应该也不至于这么过分去勾搭人妻。
“冲浪!”
“泡妞!”
“胡吃海喝!”
“骗鬼!”
事情倒也好解决,手里压着的重磅明星出轨铁证放出去,马上把不起眼的富豪太太捕风捉影的那些给消的影儿都没了。网友的记忆力和注意力和金鱼没差。
他妈进来给汪致霆涂跌打膏时还怀疑他,“是不是你啊?”
“屁!”脏字出口又挨了轻轻的一下,他无语道:“我哪有那闲工夫。”还管嫂子出轨,他还忙着在别的轨道上快活呢。
汪太兰花指拎了根棉签蘸了蘸药水,鼻尖溜了丝儿混香的浓厚药味,“你看你嫂子,呵,婚前根正苗红的(..)家庭出来的,现在还闹出这种事,你要是娶那个姓白的,笑话更多。”她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自己的媳妇闹的,她看了眼他这淤青的伤,笑话儿子,“我看也没什么,还没以前姓白的用高跟磕的狠,你以后啊公司还是要管管好的,家里的事还是要家里解决,这捅出去……”
汪致霆蹙着眉头听母亲碎碎叨叨,心里默默按下之前想把这事捅给陆淮修的打算,算了算了,谁知道那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会做什么,她的婆婆也不是好货。
他拿出备用手机给白语薇发消息:【舞会开始了吗?】
他将自己被抓回国了的事儿说了下,一个小时后那头回复:【ok】
陆淮修和白语薇在甲板上跳了很久的舞,跳的她累了,踩在他脚上听着二层的舞曲任他带着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他笑话她被人强了居然喊老公,“我不在怎么办?”
“唔......”她额磕在他肩头,吱唔起来。
“笨蛋,喊救命,”他亲了亲她的额角,“还有,你刚才太温柔了,跟打情骂俏似的,”他带着她的手往腰上一搭,拎起她的膝盖朝某处虚虚一顶,“这样,男人的弱点在这里。”
白语薇锤他,两手一勾任他揽住腰,半挂在他身上,假装天真道:“你的弱点在这儿?”
一轮圆月幽亮在她的剪水瞳中,他笑而不语,等她继续说。
白语薇膝盖轻轻顶了顶,咬住他下唇勾惑道:“你最强的地方就在这儿。”
陆淮修西装脱下时耳边还是斗牛曲,白语薇双腿架上他的腰,耳边朦胧响起了他爱的前奏,两人噗嗤都笑了。有一阵白语薇烦他听的那些凄婉的老歌,又不怎么好表达,便在欢|爱的时候给他放,人的节奏很容易随音乐而变化,她问他,“如何?”
陆淮修在缓慢的节奏里迷失了自己的进度,“不太想听,关了吧。”
她当时的反应是抓过枕头将脸上的得意蒙住,“我也是。”
她攀着他的肩,挑眉问,“如何?”
他一使劲,“音乐非常好,和美人很配。”
她咯咯地窝进他脖颈笑,又强行被他要求面对面摇摆,游轮停在港口,而他们的身体却在远行。
绵长沙哑的老歌放完是一首舒缓流畅的舞曲,接着是凯旋激进,再然后是一首节奏恰恰,一首一首节奏变幻。二层的欢歌笑语不时涌入耳畔,却没有底层甲板上他们起|伏的呼吸热闹和撩人。
两轮圆月在彼此眼里倒映,像波浪不止的纽约湾面上的月亮一样,颠簸不止。最后,他们停歇在了变奏的星光圆舞曲中。
陆淮修清冷温润的眸中火热慢慢消退,她被他举着半坐在围栏的横杠上,同他额鼻相抵。
“变态,非要看我。”她眨眨眼,同他睫毛打架。
“我哪是在看你,我在看你眼里的月亮。”
***
一场尽兴的私人舞会,因着久别,白语薇做的去了半条命,此刻虚倒在了床上,住了小半个月的房间换成了大床房还有些不适应,耳边是浴室的水声,可里头的人换了一个。
白语薇怕自己恍惚,又提醒了自己一遍。她怕自己犯低级错误,离开纽约,一切都要回到轨道。第三墓园她在死前都不想再去了,以后清明她就和语画一起,如此,一切都好。
就把最近的事当做一场意外。
她拿起手机,微信疯狂涌入,几乎全是来自同一个疯子。她心中浮起不耐。她指尖点开,想着等会要拉黑他——
【真不理我了?】
【你就当我还在纽约好了,这一晚我们还是情人。】
【白语薇,你不是那种会因为我爽约而生气的人,我有正当理由的。】
【死女人真他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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