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真在听到季芹藻明明透着战栗,却又竭力镇定的语气时,有一瞬的怔然,好似回到了当初她仍是他座下弟子,听他讲课授业的时候。随即她在心里冷笑一声,倒是继而觉察出了他声音里的强撑。
她默默地单膝跪地,伸手作势腰去拿那支毛笔,立刻感觉到季芹藻的身子一僵,“不要!”不过短短二字,却是心慌气短一览无余。方才的那一点点勉强堆砌起来的从容立刻瓦解,他颓然地伸出手试图阻止她的动作,但伸到一半,又无力地垂下,重新抓紧桌沿,紧接着急促难堪地喘息着,显然是身体里的欲火毫无征兆地炸燃开来,一点也没放过他。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欲望像是划破夜空的一道闪电,照亮了他从来云淡风轻的俊美容颜,将其染上了云雨将至的绮色,但他随即清醒,更加痛苦不堪,只依旧戒备地盯着她已经拿回手中的笔。
顾采真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有多喜欢看到他突然慌张的一面。
“好,都不要。”她也就是故意吓唬他一下,看他惊惧起来顿时觉得有趣,这才过瘾了似的捏住笔远远地扔了,“不用别的,也没有别人,就只有我,好不好?”她说着,抬起他一只脚按在自己支起的膝盖上。
季芹藻自然不可能有所回应,她也不在乎,只是被男人的脚吸引。他赤着的足部白皙秀气,和主人一般文质彬彬,她低头吻在了他脚踝处才将将愈合的伤口。
第一次要他时,他也想偷袭她,她反击后的那一下狠咬是带着极致寒毒的,那是她身体里一直存在的,从万尸潭带出来的死气,曾经让她痛苦万分,后随着她坠入魔道,倒是找到了法子与之共生,甚至让它为己所用。就算季芹藻恢复了灵力修为,也没法让那处咬伤快速地痊愈如初,只能忍受伤口的反复崩裂再缓慢长好,如今不过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血痂,被顾采真的唇一碰,就剥落了些许,露出里面带着血珠的浅粉嫩肉来。
季芹藻低头看着戴着面具的少年单膝跪在自己面前,冲他g了g唇,毫不嫌弃地低头吻在了他的伤口处,那点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少年温柔又暧昧的姿态实在令他紧张又茫然。
她的行为他真的看不懂,b直接杀了他还要叫他难以接受,却偏偏打着“喜欢”他的旗号。可若真是单单恨他,砍杀折磨的方法多的是,这样几乎自损八百的法子确实不太可能会用。同为男子,季芹藻试问自己再恨一个人,都不可能亲自对着那人做出这等事来。这样水r交融极尽亲昵之事,本就只有两情相悦的人才能做,可少年却又实实在在对他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望……
季芹藻的思绪被情欲搅和得更加混乱了,但身体上一丝一毫的触碰,都如此明白而火热。
沾着些许血迹的唇瓣从他的脚踝吻到小腿,他牙关紧咬才克制住自己,没有一脚踢出去。方才那样绝佳的机会,他都没有成功,此刻情潮似火焚烧己身,他腰酸腿软得几乎要倒下去,根本不值得一试。
少年尤其重欲,除了他之前发烧的那几日,几乎天天都要强迫他合欢,显而易见还要纠缠他一段时候,以后还有机会的,如今激怒对方的确不妥。
他昏沉地想着,不过勉强分神了一会儿,就被身体里难以纾解反而一直堆叠的渴望弄得再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身体热得可怕,随着少年慢慢弓起身吻向他敏感的大腿内侧,更多的热燥在体内翻滚沸腾。“唔……”他终于受不了地呜咽了一声,试图并拢双腿,却又被对方强硬阻止。
“别藏,我都看见了,”少年的手掌在他的腿根摩挲,强势地将男人修长白皙的双腿分得更开,她站起身凑到他的耳边,语气带着雀跃和欣喜,“你又硬了。”
自射精后便被冷落的男根没有任何抚慰地立了起来,颜色也从浅粉变成了嫣红,顶端的铃口淅淅沥沥冒着清液,弄得本就残留了精水的玉j越发黏糊。
顾采真亲亲他的嘴唇,一触既离,“芹藻,你真好。”
真好?季芹藻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思维已经更加放空,甚至恍惚了。
但他同时也羞耻极了,被顾采真突然抬起他的双腿夹在腋下,再抓住两胯朝着她的方向一拽!“嗯啊!”勃起的男根直挺挺蹭在了她的衣服上,冠首突然冒出一大股清液,显然,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对他都已经是极大的刺激!
季芹藻又舒爽又难受地弓着腰,柔韧的身体几乎被压得对折,他能从这样的角度看到自己那颤巍巍不知羞耻昂扬着的下身,以及鼓胀起来的囊袋,还有那不知何时又流了很多水的……后穴。
挺翘圆润的臀部一大半都悬了空,t缝间紧张收缩的隐秘穴口隐约可见,吐着水含着蜜,仿佛在饥渴地期待着坚y滚烫的异物插入其中,色情又淫靡。
罪恶的羞耻感与污秽的不洁感,瞬间笼罩季芹藻全身,可所有的不甘不愿与恶心厌恶却又都敌不过身体里最原始的本能与渴望。
他全身无力,额头抵在少年胸膛上,艰难地扭头,不想看到自己的身体露出这样淫荡不堪的一面。
但少年捏住他的下巴,b他低头看着下方。
“看好,我是怎么c进去的。”少年舔了舔他发红发烫的耳尖,“看清楚,我是怎么c你的。”
顾采真一撩衣袍,火热巨大的性器瞬间弹跳出来,直戳戳地顶在季芹藻鼓鼓的精囊上,季芹藻这一下顶得大腿内侧的肌肉全都紧绷起来,囊袋抽搐了几下,喘息立时破碎,“嗯啊!”
硕大的龟头带着能够从里到外将人灼伤的热度,一点点挤入狭小紧致的穴口,红艳的穴口被撑成一个边缘泛白到几乎透明的小圆洞,本就sh哒哒的穴儿一收一缩,顿时有更多的蜜水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又被这柄血肉铸成的凶器一寸寸堵了回去,嫩肉饱受摧残地被反复摩擦着,快感却还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地涌现。
“唔……”季芹藻垂眸,眼神一时凝结一时涣散,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几乎是热情地吞吃着对方的性器,竭力想要保持漠然忍耐的心,到底还是被动摇了。
顾采真也爽得不行。也许是因为今日先被毛笔弄了一回,季芹藻的穴儿里暖热湿滑尤甚从前,湿软嫩柔的媚肉在她才插进去一点时,就立刻主动缠了上来,几乎是带着讨好地将她紧紧包裹住。
“就这么欢迎地我啊?”她被那湿润紧致的穴儿吸吮得太爽,后颈都麻了,一边c一边笑,还游刃有余地问道,“刚刚看清楚了吗?嗯?”
回应她的只有男人压抑到极点的低沉喘息。
她有些不满他的沉默,但又好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怎么又不理我了。”他似撒娇又是抱怨地软着语气嘀咕了一句,也不管他是何反应,对准了他的敏感点狠狠撞上去。
“嗯啊啊啊!”季芹藻被强烈的欢愉b出一声尖叫,他盯着两人交合e之处,心口又涩又苦,身体却又热又爽,几乎要被这种矛盾重重的感受b疯了。
他是要看清楚,清楚地记住这番侮辱,记住少年凭着口中的“喜欢”,都给他带来了什么!他要保持清醒,才不会因为相思蛊而变得理智全无。
受尽侵犯的穴口丝毫不曾对始作俑者产生一点恨意,反倒不知廉耻地紧缠住对方,可就算心中再不愿意,被完全插满的酸胀与酥爽,还是立时将他从那犹如被烈焰焚烧的苦海中,拯救了出来。
热依旧是热的,但他就像是从沸滚的熔岩中被打捞出来,又被转移到了烈日下尚有一丝凉荫遮蔽的地方,虽然还是觉得炙烤,可至少能够喘口气,甚至诡异地会从对方的耸动操干中,察觉到一丝……温柔。
温柔?怎么会呢。他的相思蛊一定发作得更加厉害了。
来自肉刃的攻击又深又重,他随着来自下方的顶弄跟着起伏摇晃,奇怪的水声咕叽声来回重复,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男人仅剩一点t尖儿还挨着桌边,几乎是完全悬空地被少年插着钉在那根凶器上。
“唔……唔啊……”季芹藻被插得在顾采真的怀中颠簸,他面色潮红,浑身直抖,不知何时模糊了双眼的泪水,在对方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深顶中忽然落下,滚烫的泪水打在了他备受冷落却越发亢奋的男根顶端。翕张的马眼一直不断吐露着清液,这会儿陡然被滴上一滴热泪,倒好似被什么火星蜡泪烫到了似的,突然细孔张开,r白的精液立时喷了出来!
“嗯啊啊啊!”季芹藻难耐地昂起头,修长的脖颈侧边,血管都在隐隐跳动。他的手死死扣住顾采真的肩膀,几乎要抓破她的衣服抠进她的肌肤血肉里去。他的身体本就敏感,顾采真又刻意没再去套弄他的男根,而是让他在她狠狠的操弄中,被累积的后穴快感刺激得自己射了出来,导致此刻的快感几乎是翻倍涌现。前端的射精又引得后穴疯狂紧缩绞缠,湿滑的嫩肉抽搐痉挛,热潮蜜液一勃勃淋出来,收紧的甬道差点夹得顾采真也跟着射出来。
她报复似的劈开几乎收缩到贴到一起的内壁,一下子顶到深处正在战栗的嫩肉上。
“唔!”季芹藻窒息得几乎发不出声音,这迟来的高潮太过猛烈凶悍,他的眼前一阵发黑又一阵发白,像是来到了尘世的尽头,一眼黑夜一眼白昼,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如此虚幻,唯有抱着他深深插入他身体里的这个少年是真实存在的。他热极了,对方的身上有着能够解他情热的清凉,他不由自主地用力抱紧少年,像是要将自己嵌入对方的怀中。
耳边原本是对方同样快得过分的粗喘,但一句话忽然响起,像是从天外飘来的云,柔软,干净,与正在发生的一切都如此违和,“芹藻,我爱你。”
他被更用力地抱紧了。
明明是毫无顾忌地侮辱他伤害他的人,此时的姿态却是完完全全的珍爱与保护。щΙń㈠0.мèń(win10.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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