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此刻,哪怕姿势这般方便行事,就算性爱一触即发,顾采真也还没有决定,她是否要真正进入少年的身体。她知道这个举动会代表着少年彻底被她占有,她很想,非常想,发了疯一样想,但是她怕少年会太轻率地答应她,他不明白这件事情背后的意义。退一步来说,两人走到如今这样亲密的地步,她按住他不再爱抚不再亲吻不再温柔,只是强硬地插入与发泄,他也只能承受——可她不愿意这样对他。
她压下心里想要粗暴泄欲的冲动,拿出最后的耐心,试探着,等待着,试图将自己可怕的欲望止步于少年体外。
要到很久很久之后,当她已经久居魔尊之位,在四个男人身上获得太多的极乐体验后,回顾这一晚的动心与美好时,才能尽量客观地分析自己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她,对欲望、以及对自身,都还没有足够清醒的认识。她并不知道,更没有亲身体验过,欲望这种东西一旦开启,在没有被满足之前,是不会停下来的。而她若是开始犹豫,就表明其实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所有的摇摆不定,不过是为了不那么轻易地辜负,她自以为是的坚持和原则。
可是坚持与原则,本就是用来放弃与打破的。人在欲望面前,除了诚实面对,根本无路可走,任何逃避自欺也好,隐忍克制也罢,都不能否认欲望本身。最终屈服与坦然接受,结果并不会不同。
但此时的顾采真还太年轻,她不懂这些。她只是快被欲望逼得无路可走,想要折中找一个让两人都舒服的解决方式。她混淆了概念,误以为只要自己懂得足够多,就拥有了与之相匹配的控制力——事实上却是正好相反,正因为她懂得太多,迷魂掌发作的幻象才会一次次地自行完善,花样繁多,越发逼真,最终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里,准确地一下子将她拽入沉沦的深渊。
当现实与幻象交织,少年诱人的胴体就在眼前,又这样乖巧顺从,姿态近乎是任她予取予求——她的自控力无可避免地飞速被蚕食殆尽。
她拍了拍少年的臀部,水声与皮肉拍击的声音混在一起,“哗啦噼啪”的有种充满了情欲暗示的节奏,少年被她拍得一抖,臀尖跟着晃了晃,盈着水的腰窝漂亮极了,她将手指重重按住他的腰侧,“来,把腿并拢些。”
少年晕晕乎乎地立刻照做,然后才茫然地扭头看她,却因为视线撞上她深沉的目光而一瞬间慌了神。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现在最好立刻、马上、一瞬都不要迟疑地,逃离她的怀抱,避开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尽管他并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事。
可是不行,她牢牢把住了他的腰,目标准确地直接钳住他的胯骨,像是要把他朝她的方向拽,又像是想让他再趴下去一些。而他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挣扎的动作都只有细小的幅度,只能任由她摆弄。
有什么热烫坚硬的东西直挺挺顶在他的臀部上,其实他知道那是什么,可是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她的那根东西莫名充满了威胁性,他犹如被一把刀刃顶在心口——那是一种会要命的感觉,可不知为什么,他只是慌张,并不害怕。
作为天赋过人的卜算道者,少年的感觉从来不会毫无根由,无法掌控的未知感与不确定性让他发慌,她这个人更让他发慌。
“你想做什么?”他被她掰过下巴亲吻,她很沉默,呼吸粗重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于是他更慌了。很奇怪,明明她的下身只是抵在他的臀部,不过是简单的皮肉相碰,她甚至没有像之前隔着衣物那样一下一下地撞他——她除了凶狠地吻他,再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可他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亲昵的触碰——他觉得这个说法本身就是自欺欺人。他也打心底觉得那孽根十分危险,她这个人也十分危险。
少年无意识地扭动身体,像是要摆脱她的钳制,他还不明白顾采真可能会对他做什么,但他本能地想逃开。
其实只要他开口说不想继续了,顾采真哪怕忍得要发疯,也会立刻停下来,可他并没有。
刚刚在她手中射出来的瞬间,他体会到的极致快乐,到现在都还统治着他的身体。就连指尖都还残留着一股酥麻的余韵,他根本无法拒绝她。
更何况,他本就答应了也要“帮”她。
顾采真一边不断加深加重这个让对方几乎要窒息的吻,一边不停地重重掐揉他一侧的腰胯,揉得少年身上的力气完全聚不起来,膝盖都是软的,几乎要站不住。
少年只觉得她手指所到之处都泛起一股麻,就在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吻实在太久太激烈的瞬间,那粗大热烫的孽根忽然动了起来!
它重重地压在他的臀缝处,肿胀的龟头气势汹汹地将他的臀瓣压向两边。他没理由地屏住了呼吸,心跳快得几乎失速,脑子里乱糟糟的,他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隐约觉察出少女想做什么,但一切又都转瞬即逝,他立刻又无暇去思索。他只知道孽根的主人似乎迟疑了一下,那个热烫的东西立刻又滑向下方,直接顶在了他两条腿中间,硬是挤进了他的腿缝里。
“腿再夹紧些。”她忽然掐了一下他的腰,哑着嗓子说道。他玉白色的肌肤上陡然被她掐出一枚红色的指印,让她忍不住又掐了一下。
“嗯?”少年陡然一惊,垂下一只手入水摸过去,“你想做什……”他的问题还没有完全问出口,她忽然就着这样插入在他双腿之间的姿势,狠狠耸腰再后退,用力地一抽一插!
肉茎的根部重重拍打在他的臀腿,还有那鼓鼓的囊袋,也同时撞击上少年细腻嫩滑的大腿后侧。鼓胀充血的龟头在池水中更加热度惊人,正好撞上他不明所以探过去的掌心,柔软的掌心碰上血脉偾张的凶器,“啊!”他惊讶地叫出声,可是声音意外的暧昧酥软,又主动又媚人,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叫声竟还可以是这样子的,脸瞬间红透。
顾采真舒爽地发出一声喟叹,久久煎熬的欲望,如同烧了几天几夜的山火,终于得到老天爷的一丝垂怜,降下些许甘霖,虽不能就此将火熄灭,却总算让蔓延到无法控制的火势稍稍缓解。
可对于忍耐了太久的她而言,这种缓和本身就是无与伦比的刺激。渴望如同烈火迎风暴涨,她狠狠地在他双腿间抽插撞击,就像在求偶发情期的野兽,撕开亲近耐心的伪装,直接粗暴地开始了进攻与掠夺。
少年带给她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走到这一步,顾采真也抵挡不住了。她在对方并拢夹紧的腿缝间来来回回地抽插,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狠意。一时间水声与“啪啪”声交替穿插,更多的时候根本叫人分不清谁高谁低。强烈的快感如同暴雨滑坡时从山顶滚落而下的巨石,轰隆隆一块接着一块,朝着顾采真迎面狠狠地砸来,她眼前发黑,兴奋极了。
“唔!嗯……唔!”少年被顶撞得发出断断续续的哼音,他不得不抬手撑着池边,才能勉强稳住身形,承受来自身后之人用力的撞击。
他咬着唇试图与自己抗争,不想再发出那么奇怪的叫声,偏偏她抽插的同时一直在撞他,但凡他喘息呼吸,呻吟便会从唇齿间自己溜出去,压根不受他意识的控制,刚刚降下去一些体温的身体,顿时更加发烫了。
“你叫得真好听。”她的夸赞几乎令他无地自容。他本就被她弄得脸颊发烫,如今更是羞耻到连脖颈都是红的,“真的……真……好听。”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一字一顿,既疯狂又诚恳。
少年顿时觉得,被她撞击着的腿腰更加难以支撑站立了,他的面庞红得像要滴血,整个身子都浮出一层淡淡的粉,他勉强抬起一只手,用手背掩自己的半张脸,哪怕少女此刻是站在他身后,他还是觉得羞于见人,“别……别说了。”
“好,不说了。”少女的态度简直太配合了,只是与她从善如流的语气相比,她的动作充满了强势霸道。
也不知是不是这样的事情太刺激,他竟然觉得,自己的男根好似也被什么温暖紧致又娇嫩丝滑的地方挟裹住,正在抽插摩擦间获得无限快感。这并不是他的错觉,因为随着少女在他身后顶撞抽插的动作越来越用力,他的这种感觉也越发的强烈与真实。
一方面,双腿间被磨得发烫,囊袋时不时被粗硬炽热的性器顶戳摩擦,一股股酥麻从尾椎串上颅底,激得他脑中一片模糊;另一方面,明明没有被照应到的前端,却比射精前还要挺翘得厉害,并且他也真切地感受到一股抽插摩擦的刺激——就好像承受双腿间抽插的人是他,正在挺进抽插的人也是他一样——这怎么可能,仿佛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娱自乐”的幻想,才诞生了这样主动与被动并存的幻觉,以及获得了这样施加与承受双倍的快感——实在太色情也太荒谬了!
可少女认真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她告诉他,她是真的,是真实存在的。
按在他腰际的双手那么柔软又有力,从后往前、自下向上的顶弄和抽插那么疯狂又狠重——这些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是他幻想出来的?
这让他心中更是有种说不出口的羞愧难当,前后不一样却在同时产生的快感太真实了,自己怎么光凭想象,就能感受到这样具体的感官刺激,这也太……太淫荡了!
“淫荡”这个词一跳入他的脑海中,他瞬间被惊了一下,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竟将这样一个听起来简直离经叛道又下作污秽的词语,用到自己身上。可是,今晚发生在他身上的变故太多也太离奇,似乎也不多这一笔。гōuzんаìщu.ōгɡ
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少女,少年却总是会不自觉地对她产生亲近之意,这对一向疏于与人交往的他来说,实在是反常。
但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她插入他双腿间的律动又快又重,他整个人都快被她这样凶狠的动作撞散架了。
大腿内侧的肌肤本就细腻娇嫩,即便两人置身于池水中,被顾采真这样快速凶狠地抽插,他两腿间内侧的皮肤,还是很快就被磨出一片可疑又可爱的粉红。
顾采真一个低头,透过碧波荡漾的池水,看到少年白皙劲翘的臀部一半露在水面,一半浸在水中,被她撞得摇摇晃晃,臀尖的弧度与水波交相呼应,视线继续向下便能隐约能见到他腿根后内侧处,一片磨红的肌肤。她顿时心神激荡,苦苦压抑在心中的某种隐蔽的施虐欲,突然就克制不住地冒出了头。
“相信我,我会让你舒服的。”她在少年耳边作出了承诺,“比刚刚更舒服。”
“我们继续,好不好?”她将他的耳垂卷入口中,亲吻吸吮,滋滋作响。
“嗯……唔……”那种前后一起受到刺激的感觉持续不断,少年被更深层次的欲望折磨得意识模糊,他其实听清了少女的话,只是因为实在理不清目前的种种状况,思绪几乎要打结,于是脑中一片空白,也压根没有对顾采真的话做出任何回应。
可顾采真仿佛铁了心要从他口中掏出一个答案,她将一只手绕到他前面,重新握住那膨胀的玉茎上下套弄,还有些许精液没有被池水冲洗,入手一片滑腻,让撸动更加顺畅迅速,“想要更舒服吗?嗯?!想不想?要不要?”
少年的双腿一软一弯,顶住池壁后又仓促地站直,极烫极硬的凶器在他的双腿间抽插进出,生出一片燥热,前端刚刚体验过的陌生舒爽又开始了第二轮累积,他呜咽了一声。眼前的天地都在晃动,月色朦胧,欲望加身,他喉间低喘,两肩耸起,头颅垂下,脸颊侧抵住池边,发丝与思绪一同凌乱……
“想,我……想要。”似低吟,又似哭泣,他听见自己战栗地如实说出了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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