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立刻有人笑,Nina捂着脸都钻进妈妈怀里了。
魏琳琳四下看了看,实在是听不下去:“钟岭,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就听见你叽叽喳喳的。”她向着纪有初道歉:“不好意思,纪小姐,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把她惯得简直不像样。她平时就爱瞎说八道的,逮到谁就损谁,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纪有初立刻摇头道:“怎么会呢。”她不仅不觉得尴尬,反而很感激她。她向着钟岭点了点头,谢谢她种种解围,钟岭也向她回点,给了个福至心灵的眼神。
气氛顿时融洽,大家相谈甚欢,只有柳霁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不仅没能按照预定计划为难住纪有初,反而被钟岭跟钟屿联手呛得死死的。
她无聊地掏出手机划了划,边说:“对了,刚刚大姐说什么纪小姐是获奖嘉宾,这是什么意思啊,纪小姐获什么奖了?”
“是这样。”钟岭解释:“我们公司下面一款游戏有款皮肤设计大赛,纪小姐不仅赏脸参加了,还得了第一名。事先声明,我真不知道那人是她,不然还请那么专业人士来评比干嘛,我直接就给她发大红花了。”
“游戏皮肤还要搞设计大赛?”她语气轻蔑,对上钟岭凌厉目光后,赶紧又看回手机:“纪小姐难道是学美术的吗?”
“人家是海大的高材生,对色彩构图的处理都是顶尖的,最关键的是她还很有创意。我们皮肤线总负责前几年就想挖她,可惜人家嫌我们是小作坊一直不肯来,直到今年我们三顾茅庐,纪小姐这才终于松了口。”
魏琳琳意外:“你要让纪小姐去你那儿工作?纪小姐同意了吗?你那公司不是在南边吗,难道纪小姐要离开海市?”
钟屿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满脸不解惊奇地向着纪有初求证。纪有初莫名觉得紧张,像做了什么坏事,咬了咬唇道:“我还没有最后决定。”
“我觉得不太好吧。”柳霁小嘴叭叭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最会拱火:“你一起走孩子谁带啊,跟小叔子也要异地。你是准备把诺宝带着,把家搬过去,还是把他留下来跟着小叔子?”
柳霁的话不好听,但说的却是大实话,纪有初至此还没做出最终决定的原因也正在于此。她在海市飘了这么久,明白一个女人在陌生城市扎根有多难。
而她现在有了孩子,有了牵挂,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风风火火说走就走,饿了大不了一个人扛着、累了一个人躲哪哭会的单身女人了。
话题到这儿就变得索然无味,之后再有什么尴尬话题,纪有初也没觉得有比这一刻更让她觉得无力的时候。
钟屿中途跟伯伯去见了几个客人,纪有初就斜倚在座椅上远远看着。他还是像方才她来时见到的一样,待人接物都极有分寸,人群中绝对的焦点。
面前忽然有人端了杯果汁过来,纪有初眼睛一抬,看到是Nina:“谢谢。”
Nina的脸立刻就红了红,小声道:“没事。”她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嫂子,你连都很好看。”
纪有初一哂:“别喊嫂子了,喊姐姐吧。”
“不行,哥哥让我喊的。”她很慎重地摇头。
“你很喜欢哥哥啊?”纪有初问:“什么都听他的。”
Nina立刻点头:“当然了,我最喜欢哥哥了。”
“Nina。”钟屿那位婶婶喊住自己女儿,她黑着脸,不知道是对Nina方才的话不满,还是单纯对她和纪有初说话不满:“过来。”
她就像是一切自视甚高的人那样,稍稍挑着眉梢,不肯给人正眼,只是乜斜着睨过去一眼,等着别人来跟她问安。
纪有初心内哼了一声,端着果汁站起来。她在门缝里看人,纪有初则是连瞧也不瞧她,起身绕过椅子就走开了。
穷人的狂欢不一定无趣,富人的聚会则是无聊透顶。纪有初越呆越觉得何堪是对的,这地方除了来吃吃喝喝,根本找不到一点浪费时间的理由。
钟屿大概是看出她无聊,临时找了个借口跟她先走。在场朋友们取笑他是妻管严,这才几点就准备提前开溜。
他看着她一直往嘴里塞蛋糕,还偷偷从侍应生那边端酒喝,笑着说了句:“你们懂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他原本也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纪有初一上了车子就搂着他脑袋吻过来。他起先愣了下,赶紧按起隔板后,才忙着去应付。
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大胆奔`放到让人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钟屿几次被她牙齿撞到嘴唇,又是痛苦又是兴`奋,反手捞过她腰,将她狠狠按在怀里,渐渐掌握住主动权。
车内热度不断上升,后来是他主动开了窗子透气。五月的气温刚刚好,夜里带着吹面不寒的清风,鼻子里满是清新的泥土气味。
纪有初还坐在他身上,包腿的裙子被推到腿`根,丝袜在推搡里破了一块。她两只手还搭在他肩上,修长手指插`在他后脑的短发里。
白得如月的一张脸上添了红晕,嘴唇也留着被他碾过的红润玉泽。
明明就只是结束了一个绵长的吻,钟屿偏偏被这份风`情撩拨得额角在抽,整个身体都已经紧绷起来,血液如浪涛般在体内奔流。
钟屿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镇定下来,向着她轻笑道:“怎么,是觉得内疚了,所以才使的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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