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只能忍气吞声的留下,等着日后还会有办法的。
可是,闵氏没想到的是,刘夫人同意留下,却不是让她做什么洛凌安的妾。以前的事儿,还是算算清楚的好!
一旁洛凌安听了刘夫人的话,脸上有些难堪。毕竟他和闵氏是私下里……但是他记得以前闵氏总是很仔细的,怕影响到他,总是默默的付出,这次竟是有了身孕。
“你刚回来,也就同你商量下,还让她们母女住着以前的院子。”洛凌安道,不知是不是觉得愧疚,他没有看刘夫人,“有了身子,总不该让她还不明不白的。”
刘夫人听了,脸上还是刚进屋时的和煦,没有一丝恼怒。“侯爷真是体贴,说的话这般暖人心。”
这话让洛凌安脸上如何挂得住,心中也起了惭愧。自己的夫人丢在别院不闻不问,现在为闵氏在这里挣名分,显然是底气不足。
刘夫人却不管,看着洛旎旎,“倪召离开之前,特意去过我那边。要不说你们兄妹三个,就数他心最细。”
“二哥去过双峰山?”洛旎旎问,二哥到底多想了一层,将刘夫人叫了回来。
“他不放心你,我正好也养得差不多了,干脆回来。”刘夫人扫了眼地上闵氏母女,轻飘飘道,“有些事也好帮着你。”
洛旎旎嗯了声,便乖巧的站在刘夫人身后。现在谅她闵氏通天的本事,也翻不过刘夫人这座大山。
想入侯府?那还得刘夫人点头才行!但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侯爷,前些日子,我身子不好,当初一直跟着我的郎中,后面竟然不辞而别。”刘夫人有些遗憾的说道,“本想着问他再开几服药的。”
“换个郎中就行,还非得他一人?”洛凌安道,看着依旧在地上的闵氏母女,眼中闪过不忍。
“每个人的方子都是不一样的。”刘夫人笑笑,接着看去闵氏,“闵夫人,你说对吧?”
闵氏眼中一慌,低头应了句是。
“说来也巧,这郎中居然又被我找到了。”刘夫人不紧不慢的说着,顺手捞起桌上的茶碗。“侯爷猜猜,他为何不辞而别?”
洛凌安心中烦躁,出口的话也带着敷衍,“为何?”
刘夫人不说话,就一直看着闵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闵氏身子开始发抖,手摸上自己的小腹,那里是她现在唯一的依仗。可是,她不解,明明那郎中早已经被支走了,刘夫人是如何找到的?
“哎哟!”她叫了一声,流着泪看去洛凌安,带着祈求,“侯爷,我腹中难受,可否……”
不等闵氏说完,刘夫人直接把话接过来,“呀,这是不舒服?柳叶,快请罗郎中进来,为闵夫人诊一下!”
一听这郎中的名字,闵氏直接瘫在纪玉檀身上,脸色煞白,连卖惨的眼泪都忘了掉。本想着借身子之故,先避开这事,没想到刘夫人却是一直在等着她……
柳叶做事向来利索,几步出去,就领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进来。正是当日跟着刘夫人去别院的罗郎中。
罗郎中对着屋里的人行礼,额头上带着汗珠,声音轻微微的道了声:“见过侯爷!”
洛凌安似乎也觉察出什么不对劲,他看了看闵氏,又看了看刘夫人,猜测着。
“罗郎中,去为闵夫人看看,身子可有大碍?”刘夫人对柳叶使了个眼色,“柳叶,帮着点郎中照顾着闵夫人,可别出什么岔子。”
柳叶应了声,走到闵夫人面前,一只手不客气的伸去对方的腋下,用力往上一提。
“你松手!”纪玉檀扑过去拍打柳叶,“你个贱婢别动我娘!”
“啪!”刘夫人一掌拍在桌子上,“表姑娘这话什么意思?说谁贱婢!”
纪玉檀被刘夫人的气势所压,顿时禁了声,无助的眼光投去洛凌安寻求帮助,“表舅父?她下手实在太重了!”
“就先让郎中看看,方才不还说不舒服吗?”洛凌安道。
洛旎旎好笑,纪玉檀真是越来越傻了,刘夫人是明媒正娶的正室,侯府的女主人,她竟然当着众人如此?父亲能帮着说话那才怪!
“既然表姑母不愿意起来,坐在地上诊病也是一样的。”她道,那么愿意坐在地上,就让她坐个够。
“这话有理,先别乱动,万一出了事,这责任可大了。”刘夫人对着柳叶摆了摆手,转而对洛旎旎道,“还是你这丫头想得多。”
两人对视一笑。闵氏不是专门捡着两个哥哥离开,想做什么吗?那就让她看看,结果是怎么样的!
闵氏又坐回到地上,她面前蹲着罗郎中,可是对方不知在想什么,一眼都不瞧她,只是请她伸出手来。
走到这一步,还能怎么办?闵氏硬着头皮伸出自己的手,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洛凌安。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有了丝底气,自己有了洛凌安的骨肉,他定然不会不管自己的。
罗郎中为闵氏诊了脉,站起来对着洛凌安道:“闵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可能是带了身子,有着些许的反应。”
这话不就是说闵氏在装?纪玉檀眼神狠狠地剜着洛旎旎,恨不得能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刘夫人点了点头,象征性的问了洛凌安一句,“既然闵夫人没事,那现在可以说罗郎中的事了吗?”
洛凌安低低的嗯了声,一副兴趣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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