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两个孙子,老夫人也是急得慌。这些天来提亲的是不少,可是真正合心意的,还真没有几个,两个孙子还要自己愿意,实在太难。
“我倒是有个主意。”洛旎旎道。
老夫人抬抬眼皮,“又有什么鬼主意?”
“这不是端阳节到了吗?咱在府里搭几座秋千,到时候让夫人姑娘们过来,祖母说行不行?”洛旎旎道。
“你说的,倒也可行!”老夫人点头,心中想着大孙子很快要动身去西陲,还是赶紧定下来一些事的好,莫要到最后合适的人家都被别人抢了去。
“那天,就把两位哥哥留家里,总有顺心的吧!”
最终,老夫人将这件事定了下来,就说是端阳节,找着各家女眷过来玩耍。
日子过得平静,并没有从宫中传来什么赐婚的事,洛旎旎想也许真是皇上和皇后的玩笑话。
红依一直留在张青那边,帮忙照顾小鱼。期间,洛旎旎准备了一些东西,让翠容送了过去。
翠容回来说,小鱼的情况好了不少。洛旎旎放心了些,看来那位仙姑也是有些本事的。
至于闵氏母女,在别院那边没什么动静,好像只在等着纪家那边的来人。
这日,洛旎旎躺在榻上午休,洛倪召来了采玉轩。
“你整天睡觉,会不会睡傻了?”洛倪召上来就用折扇敲了洛旎旎的头。
洛旎旎揉着额头,从榻上坐起来,不满的嘟囔着:“不是睡傻了,是被你敲傻的!”
“还说?”洛倪召又拿折扇去敲。
洛旎旎眼疾手快,一把将折扇夺了过去,看都不看,顺手从窗户扔了出去,临了还挑衅的看了眼洛倪召。
“不得了!”洛倪召摇头,“你这么凶,将来谁敢娶你?”
“你顾好你自己吧!”洛旎旎想想几日后的端阳节,就能想出到时候二哥是多无奈!
“我听说,有个姓苏的来咱府里,跟你提亲了?”洛倪召坐去椅子上,一撩袍子,两条长腿交叠一起。
“几日前的事,早过去了!”洛旎旎懒懒的道。
“我今儿就听到一件特别的事儿。”洛倪召神秘兮兮的渣渣眼睛,“关于那个姓苏的。”
“我又不认识他,你来跟我说什么劲儿?”洛旎旎没有兴趣,低头看着团扇上的精美仕女图。
“就是觉得奇怪啊!就今天早上,苏家门前被人扔了一套带血的刑具。”洛倪召说着,“苏家的老爷子是个中庸之辈,虽然为官,但是谁都不敢得罪,胆子那叫一个小。”
听到这里,洛旎旎也就问了句,“莫不是仇家寻上门了?”
洛倪召摇头,“苏家老爷子谁都不敢得罪,哪有什么仇家?最近苏家也没做什么事儿,就只是请人来咱家想跟你说亲……”
“那你是说这事儿和我有关?”洛旎旎笑了,这根本和自己搭不上边儿。
“真说不定。”洛倪召脸色认真起来,“那孙二娘子家门前,扔了一套一样的刑具!”
“这……倒有些怪异了!”洛旎旎道,可是怎么也想不出,谁会做这种事。
“有人在给你破亲!”洛倪召说出自己的断定。
“破亲?我和谁?就二哥整日瞎想!”洛旎旎好笑道。
这事儿说过也就算了,谁也没真的往心里去,毕竟那说不定真是两家共有的仇人呢?
转眼间,五月到了,天气渐渐炎热,树木更加繁茂。
庆阳侯府的花园里,搭起了几个高高的秋千。端阳节的习俗,就是荡秋千。
老夫人很重视这次的事,早了几日就派人好好安排。
这日,洛旎旎去了丞相府,给赵明雯送帖子。她安排这样一个端阳节荡秋千,无非就是想撮合大哥跟赵明雯。
想想赵明雯上一世,似乎并不比自己强多少,嫁了和自己父亲差不多年纪的忠王……只是到最后,邵予璟铲除忠王府的时候,赵明雯是否逃过了?
花园里,两个姑娘随意溜达着,说着两日后的端阳节。
丞相府的下人们大都在前厅忙活,好像是来了什么人。
“我刚才来的时候,就看见不少马车在外面,今儿府中有事?”洛旎旎问。
“忠王过来了,还有别的谁,我也没在意。”赵明雯道。
洛旎旎知道,最后忠王会和赵丞相站在一线,而对立面正是邵予璟。现在看看,朝中的形势似乎开始慢慢变得复杂。
帖子送来了,洛旎旎没有久留,便想着离开。
在出相府的路上,她碰到了一个人,背手站在路中。几日不见,那人似乎憔悴了不少,眼神少了以往的温润,取而代之的是阴暗。
洛旎旎只当没看见,带着翠容一直往前走。
她经过那人的时候,只听见一声轻轻的冷笑。
好笑,他凭什么笑她,他有资格吗?
“秦公子。”后面的翠容对着站立路中的男人行礼。
秦尚临没有应声,只是眼神带着讥诮,落在洛旎旎身上。
“听说又议亲了?侯府的姑娘果然……”
“秦编修的消息倒是灵通。”洛旎旎淡淡回了一句,“不过,这是我家的事儿。”
“当然!”秦尚临道,话中带着讽刺,“若是想知道苏家大公子的人品,我倒是和他认识一场。毕竟嘛,都是蛰州过来的!哦,只是他家真的地产不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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