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副瘦弱身子,被雨一淋,再生出病来?
“旎旎知道了,舅舅说的很对。过会儿,我把花给您送来。”洛旎旎行礼,转身走出屋子。
石径又湿又滑,洛旎旎有心快些走,又不敢跑。
“回来!”邵予璟在身后叫了声。
洛旎旎回头,见人手里拿着刚才的油纸伞。
“撑着吧。”邵予璟撑开的伞送去洛旎旎手里。
“谢舅舅。”
“记住,帮着我做事,会有更大的好处。”邵予璟转身往屋子走去,声音穿透细雨,“花的事,明日亦可,今儿下雨就算了吧。”
看着那人背影,洛旎旎一时有些不解。她何时说要跟着他做事了?再说,他身旁那么多能人,自己有什么用?难不成要她摘花?
没再想太多,洛旎旎回到了刘氏的地方。正碰到齐清走出来,她连忙迎了上去。
“道长,夫人怎么样了?”
齐清一捋胡须,一副运筹帷幄,“本道爷出手,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夫人没事了?”洛旎旎松了一口气,“那她方才是怎么了?我看呕吐的好厉害!”
“晚上还会腹泻的,明日就好了。”齐清拍了拍皱巴巴的道袍。
“什么腹泻?”洛旎旎问。
“我用的药,让夫人上吐下泻,把体内的脏东西排出来。”齐清看着眼前小姑娘,“倒是你,小旎旎你怎的又成金鱼眼了?”
洛旎旎气得腮帮子一鼓,“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丢……”
“有什么好说的,我说了你会懂?”齐清拍拍小姑娘的头顶,笑得停不下来,“你看你,鼓着腮帮子更像金鱼了。下次我让小杂毛们挖一个水潭,把你放进去养着。”
“你……哼!”洛旎旎绕过齐清,往前走,和这为老不尊的道士废话,还不如是看看姨母。
“等等!”齐清追上洛旎旎,从她手里把油纸伞拿到手里,“老人家没带伞,年纪大了,淋了雨容易生病的。”
齐清拿了伞,转身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往前面道观方向而去。
洛旎旎无奈,道观不大,她的克星却不少。
想着还是回去换身衣裳,一转身,便看见纪玉檀站在屋檐下。
“表姐,你怎么浑身都湿了,去哪里了?”纪玉檀拉着洛旎旎跑回屋檐下,关切的问道。
洛旎旎抽回手,往自己屋里进去,“随便走走。”
这种假关心还真是让她觉得厌恶,甚至连看都不想看。
纪玉檀低头一笑,淋着一身雨回来,还说随便走走,骗她什么都不懂?
“刚刚夫人那样子可吓坏我了,又不敢进去添乱,就只能等在外面了。”
洛旎旎拿了手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对于一旁聒噪的纪玉檀,只是鼻子里嗯了一声。
纪玉檀殷勤的上前帮忙,帮着洛旎旎换衣裳,把窗扇也关得紧紧的,脸上神神秘秘。
“表姐,那天在王府,是我不该乱跑,你别生我的气。”自知以后想要去一些场合,还是要跟在洛旎旎身边,纪玉檀当然要讨好她。
“那日,其实我还见着秦家哥哥了。”她观察着洛旎旎的脸色,小声道,“他问我,你是不是不舒服?”
洛旎旎梳头发的手一顿,垂下眼帘,心中想,婚约之事还是要尽早解除的好。只是做起来或许有些麻烦。
见此,纪玉檀又凑上前来,“要不要我帮着去给秦家哥哥传个信儿?或是,干脆让他来别院一趟?”
“来别院?”洛旎旎抬头,注视着纪玉檀。若是前世这么做,她肯定心中感激吧。只是放在现在,这就是与男子私会,被发现了便是名誉尽毁,到头来只能再次嫁给秦尚临。
想到会坐着花轿进秦家的大门,洛旎旎身上更冷,那边可是她的坟墓啊!
“我的事,以后不用你来操心。”洛旎旎淡淡收回视线。
这辈子她不但不会嫁秦尚临,就是眼前的纪玉檀,她也会给好好安排的。
纪玉檀愣住,轻咬嘴唇,脸上顿时变得怯懦,“表姐还是生气?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带着玉檀出去了?”
洛旎旎放下木梳,眼神淡淡的,她现在面对闵氏母女,也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事了。
“玉檀这是说什么?不让我带上你,那可是老夫人说的,不是我。”
这拘在侯府不出门,即相当于会走上闵氏的前路,纪玉檀当然不肯。“我这次是惹到老夫人了,表姐回去可否为玉檀说两句话?老夫人可最疼你的。”
“倒不是不行。”洛旎旎取出一件干净衣裳,铺到床上。
“表姐真好!”纪玉檀连忙展开笑颜,“想让我做什么,表姐你尽管说。”
外头雨声沙沙,洛旎旎眼睫微微一扇,有人想献殷勤,那便成全吧。
“那就劳烦表妹去帮我折几支杜鹃花回来。”
“啊?”纪玉檀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折杜鹃?”
“是,最好是那种含苞未放的。”洛旎旎特异强调了下,“我晚上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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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童养媳》
范家祖宅里有个瓷娃娃一样的美人,
乖巧话少,我见犹怜。
可惜命不好,是个冲喜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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