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之拿出了一把刀,扬声说道:“骆依依,若你再这么负隅顽抗下去,刀剑无眼,谁也不能保证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不会一个错手伤了她。“
骆依依身体立刻紧绷起来,手中的剑不免出招缓上了几分:“你别动她!”
可是幻隐剑法本就以速度见长,一旦心中桎梏,速度凝滞,立刻优势就转为劣势,转眼间,剑刺破身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骆依依感觉手上,腰上一阵剧痛,就知道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可此时也顾不得看那伤口了,只能一边招架一边去看顾煜宁的情况,心中着急的不行。
白映之拿着刀在顾煜宁脸上晃了一圈,脸色很是冷酷,丝毫不因为对方是小孩子而想要手下留情:”我数到三,你若是再不放下兵刃,可就不要怪我了。”
“一。”
骆依依又挡住了从正面而来的攻势,只不过因为心中不稳,手上都有些颤抖,她此时仍然拿不定主意,若她放手,她和宁儿定然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只不过是缓死和速死的区别而已。
“二。”白映之的刀压在了顾煜宁脖颈的脉搏上,隐隐用力,锋锐的刀尖立刻刺破了小孩稚嫩的肌肤,一道血线沿着衣服流了下来。
那血的颜色让骆依依瞳孔一缩,莫大的恐慌感袭上了心头,她喝了一声“慢着”,随后背心就传来一阵剧痛,可她已经无力去管了,身子沉重的跪了下来,要不是用剑撑着,整个人都要倒下去。
白映之笑了笑:”这还差不多,把她打晕,抬走。”
骆依依口中不断喊着“宁儿”,把手朝那个方向伸去,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将她淹没殆尽。
…………
骆依依整个人陷入一片无边黑暗之中,意识有如陷入泥沼,想要挣扎着爬出来,却总是被泥泞没顶。
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断摇晃,很想要定住身形,可不断挣扎之下,却只是徒劳无功。
骆依依只觉得从头到脚,哪里都痛,可是却不见伤口,用手去揉按那痛处,也只是徒劳无功,不得章法,只能默默忍受着那剧痛的感觉,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泥泞之中不断沉沦。
就在她闭上眼睛,有些自暴自弃之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哭声。
她猛的睁开眼睛,这…这是宁儿的声音!宁儿她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耳边的哭声越来越大,骆依依焦急的不行,本来倦怠的身体似乎又重新有了力气,她在泥泞之中剧烈挣扎起来,口中不断呢喃:“宁儿别怕,娘亲这就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语真的起到了作用,她在陷入永远的黑暗之前,脚上一个用力,猛的冲了上来。
骆依依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入眼之处皆是一片黑暗,但却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些细微的轮廓,这时哭声更加清晰了一些,骆依依朝下看去,虽然看不清顾煜宁的脸,但却感觉她小小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侧。
骆依依张开嘴,只觉得口中干裂的厉害,她有些嘶哑的说:“宁儿,别哭,娘亲没事儿。”
顾煜宁抬起了头,在黑暗之中又抱紧了一些:“娘亲,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骆依依睁开眼睛之后,记忆也渐渐复苏,身上的疼痛更加真实起来,她记得自己好像受了好几处剑伤,若继续这么放任下去,很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
不过想到晕过去之前白映之的嘴脸,她居然还没死透,也让骆依依颇为讶异。
她轻声问道:“宁儿,你知道这是哪吗?”
顾煜宁摇了摇头,发丝擦过骆依依的掌心:“不知道,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里。”
“是吗?”骆依依想要伸手摸索,却发现全身都被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骆依依正想要用脸去探一探周围,外面却突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这小鬼怎么不哭了?”
另一个声音笑道:”不哭了还不好?哭哭啼啼烦都要烦死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她们解决了。”
“你说这女人到底是哪里冒犯了白小姐,居然要把她扔到雷狱去,死在那个地方可是会被挫骨扬灰的,连转世都不能,一丁点痕迹都留不下来。”
“扔到那里可能是为了斩草除根吧,没准这女人身后还有什么背景,若在九重天处理了她,万一留下什么痕迹,被仇人寻上门来,那也麻烦。”
“说的也有道理,”那个男人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调笑,“不过说实在的,这女人长得还算能够入眼,倒是挺符合我的眼光。”
另外一个人也暧昧的笑了起来:“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在送到雷狱之前做点什么不成?”
“那我怎么敢,也就只能在心中想想罢了。”
骆依依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心,不过雷狱那个地方听起来确实有些可怕,也不知在这之前她能不能找到机会逃出去。
不过她待得这个地方隔音有点差劲啊,幸亏刚才自己放轻声音说话了,要不然被发现后更麻烦。
骆依依正想让顾煜宁摸一摸她的身上,有没有什么能割断这捆绑的东西,就听见外面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虽说也做不了什么,但我摸两把这个女人,应该也没什么吧。”
另外的男人嗤笑了一声:“我还不清楚你这个人?每次都说是摸两下,然后摸完又不满足,开始得寸进尺。”
--